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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单元6:东厂来抢功续

柳絮般,漫进他每一个惶惶不可终日的夜晚。

  当第一声更鼓响起时,应天府的青石板上,曹吉祥抓落的粉渍混着柳絮,被晚风吹向慈幼院。张小帅摸着停尸房地板下藏的丹方原件,龟甲上的“廿三”字样在月光下泛着微光——那是曹吉祥永远洗不净的罪证,就像他手背上的抓痕,终将在某个晴日,随着漫卷的柳絮,向这世间摊开所有被掩盖的真相。

  镇魂铃的余响混着孩子的笑声传来,张小帅望着井台边追柳絮的身影,忽然懂了:有些陷阱不必刀光剑影,有些真相不必白纸黑字,当一个人的贪心重到连柳絮都能压垮,那么他亲手埋下的毒,终将反噬他自己——就像此刻红漆匣里的粉雾,看似伤了别人,却早已在开匣的刹那,沾满了他自己的指尖。

  第一章 石臼里的毒粉秘语

  暮春的雨敲打着殡葬事务所的青瓦,张小帅握着石臼的木杵,荨麻叶在臼中碎成绿粉,混着从凶宅墙缝刮下的百日红花粉,细如青烟。老王戴着浸过醋的布巾,蹲在灶台边筛辣椒粉,竹筛子在陶盆上晃出细碎的响:“头儿,第三遍筛完了,颗粒比去年给李屠户配的痒粉还细。”

  一、粉尘里的三重算计

  木杵敲在石臼边缘,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张小帅盯着盆中黄绿相间的粉末,指尖沾了点凑到烛火旁——荨麻粉遇热泛出极淡的荧光,百日红花粉却纹丝不动,两种粉末在烛光下分层,像极了曹吉祥藏在软甲里的账本残页。

  “混进树胶前,先拌磷粉。”他往石臼里撒了把从凶宅“鬼火”处刮来的磷灰,粉末瞬间泛起幽蓝的光,“曹贼爱半夜翻卷宗,这荧光够他做三日噩梦。”

  老王捏着羽毛笔的手顿了顿,笔尖的粉粒落在装订线上:“可这树胶…咱从药铺买的,不怕被番子查出?”

  “没从药铺买。”张小帅指了指墙角的陶罐,罐口凝着半透明的胶状物,“慈幼院后山的漆树汁,孩子们摘野果时碰伤了手,我用这树胶给他们涂伤口——曹贼就算查,也只会查到‘善人张小帅’的账上。”

  二、装订线里的毒针

  窗外的雨珠顺着窗棂滴进石臼,粉雾被激得腾起。张小帅捏起一页伪造的丹方抄本,对着光看装订线——老王用羽毛笔扫过的地方,黄绿粉末嵌进棉线缝隙,像给卷宗镶了道毒边。

  “每页页脚画‘算’字,用辣椒粉调墨。”他接过老王递来的狼毫笔,笔尖在“玄龟驮丹”的符号旁画了个极小的“算”,辣椒粉混着墨汁渗进宣纸纤维,“曹贼翻页时指尖必碰页脚,只要沾到…够他痒到天亮。”

  老王忽然指着石臼里的粉末:“头儿,这百日红花粉…去年张寡妇用它毒死了家暴的男人,衙门验尸时说‘皮肤红肿如疹,七窍流血’——咱这量会不会太狠?”

  “不会。”张小帅盯着窗外飘飞的柳絮,柳絮穿过雨幕落在石臼边缘,沾着粉粒变成淡绿色,“咱只要他痒,不要他命——但痒到失控时抓破皮肤…就怪不得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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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密语与伪装的二重奏

  后堂传来孩童的笑声——是慈幼院的小顺子来送柳絮团。张小帅赶紧用布盖住石臼,却见小顺子举着沾满泥的手,掌心躺着半块碎瓷:“张大哥,凶宅井台捡到的,上面有乌龟!”

  碎瓷片上果然刻着半只玄龟,龟头朝左——正是司炉李明的暗记。张小帅摸着瓷片边缘的缺口,忽然想起曹吉祥袖口朝右的玄龟纹,指尖的粉粒蹭到瓷片上,留下道淡绿的印子:“小顺子乖,把这个交给老王伯,让他收进‘宝贝箱’。”

  老王接过瓷片时,袖口的算珠蹭到石臼边缘——那是他特制的“毒算珠”,每颗珠子里都藏着荨麻粉,专为曹吉祥查账时准备。“头儿,咱这粉…真能让他在提督面前出丑?”

  “不止出丑。”张小帅捏起一团混着柳絮的毒粉,在掌心搓成小球,“等他抓挠时,粉粒会沾到提督的官服、案上的卷宗,甚至…陛下的密旨。”他忽然笑了,笑容混着雨声,透着股子冷意,“东厂最讲究‘干净’,要是让上司发现他浑身带毒…比丢了功劳更可怕。”

  四、暴雨前的最后工序

  酉时三刻,最后一箱卷宗封箱。张小帅盯着红漆匣里的丹方抄本,页脚的“算”字在暮色里若隐若现,装订线的棉绳上,黄绿粉末已被树胶牢牢粘住,变成极窄的红线。

  “吴安来了。”老王隔着窗纸看见黑影,赶紧把石臼藏进灶膛,“头儿,咱的‘防毒面具’——”

  “早备好了。”张小帅摸了摸腰间的皮囊,里面装着浸过醋的布巾,“等会儿递匣时,我故意让红绸蹭他手背——那红绸泡过荨麻水,加上他指甲缝里的粉…够他今夜睡不着。”

  当吴安的脚步声踏进院子,张小帅忽然想起三年前在乱葬岗,他盯着腐烂的尸身数伤口,也是这样的冷静——数到第十七道时,他发现死者手里攥着半枚铜钱,就像此刻,他攥着毒粉的配方,数着曹吉祥一步步走进陷阱。

  五、毒粉的第一缕气息

  吴安接过红漆匣时,红绸果然蹭到他手背。张小帅盯着他指尖的动作,看见对方下意识挠了挠虎口——那里沾着的荨麻粉,正顺着汗毛孔钻进去。

  “小旗挺会做事。”吴安的视线扫过卷宗上的“算”字,却没认出那是毒粉画的暗号,“公公最看重丹方抄本,你这匣子…还算合他心意。”

  “劳烦公公多担待。”张小帅低头时,布巾的醋味混着毒粉的草腥气,在吴安鼻间一闪而过,“下官愚钝,只想着把证物整理干净,别污了公公的手。”

  当吴安的脚步声消失在雨幕中,老王从灶膛里掏出石臼,发现里面多了片柳絮——白生生的,沾着点毒粉,像朵开在夜色里的恶之花。“头儿,咱这粉…真能让曹贼身败名裂?”

  “能。”张小帅望着窗外的雨幕,想起慈幼院孩子手里的碎瓷片,想起司炉李明刻在井台的玄龟纹,“他的贪心,早就在毒粉里泡透了——等明天太阳升起,这粉雾就会跟着他的绣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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