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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单元6:东厂来抢功续

子,此刻却比任何武器都更踏实。他知道,比起东厂的酷刑,比起曹吉祥的阴狠,这人间最厉害的算计,从来不是毒粉与错字,而是藏在市井烟火里的,永不熄灭的,对公道的执念。

  就像此刻飘落在卷宗上的柳絮,看似轻盈脆弱,却终将在时光里沉淀,成为刻在应天府骨血里的印记——让所有的贪念,都在这看似无害的白絮里,显露出最丑陋的模样。

  第一章 红绸与匣底的毒

  暮春的风卷着槐花落进东厂直房,曹吉祥盯着吴安怀里的红漆匣,指甲缝里的血痕忽然发紧。那匣子边角的鎏金獬豸纹磨得发亮,正是去年中秋他赏给王扒皮的——此刻却被张小帅用半旧的红绸缠着,绸子边缘还沾着几点槐花,像落在雪地上的血。

  一、开匣前的颤栗

  “公公,小旗说这是‘核心证物’。”吴安的声音带着颤音,红漆匣在怀里晃了晃,鎏金纹擦过青砖发出细响,“匣里还透着柏木香…和他事务所的味道一样。”

  曹吉祥的瞳孔骤然缩紧。柏木香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辛辣,像极了三天前他接过张小帅案卷时,沾在指尖的怪味——从那天起,手背的痒意就没停过,夜里抓挠时指甲缝嵌进的粉渍,至今洗不净。他伸手去开匣,昨夜挠破的虎口碰到匣盖,疼得眼皮一跳。

  匣盖掀开的瞬间,一团白絮忽地飘起,沾在他汗湿的额角。是慈幼院的柳絮——张小帅总说“柳絮能镇魂”,此刻却像根细针,扎进他因失眠而发青的眼底。匣底垫着半张符纸,边角焦黑,正是去年炼丹房走水时烧掉的《丹鼎方位谱》残页,纸面上用朱砂画着歪扭的玄龟纹,龟头朝右——与司炉李明的画法截然相反。

  二、粉雾与痒意的复燃

  “这是什么?”他的指尖划过符纸边缘,藏在纸纤维里的荨麻粉混着辣椒粉,顺着汗毛孔钻进去。三天前的痒意突然复燃,从指腹蔓延到手腕,他猛地甩动手,却让袖口的玄龟暗纹蹭到匣盖边缘的树胶——那是张小帅特制的粘粉,此刻正把毒粉往他软甲的缝隙里带。

  吴安看见自家公公的脖颈迅速泛红,绣帕掩着的口鼻下,唇角正不受控地抽搐。红漆匣里的丹方抄本摊开着,每页页脚都画着极小的“算”字,边缘还粘着柳絮,像给宣纸镶了道白边——那是张小帅的暗号,藏在证物里的嘲笑。

  “去拿冰片!”曹吉祥的声音破了音,另一只手已伸向腋下——那里的软甲接缝处,百日红花粉正借着体温发烫,痒意混着灼热,像有把火在皮肤下烧。他忽然想起三天前张小帅递案卷时的姿态:腰弯得极低,袖口的粗布补丁擦过他的手背,补丁上的针脚歪歪扭扭,却藏着极细的粉粒。

  三、匣底的密语与旧痕

  三日前的殡葬事务所里,张小帅正往红绸上抹树胶。慈幼院孩子送的柳絮团散在案头,他捏起一团,混着荨麻粉塞进红漆匣的鎏金纹凹槽:“老王,这红绸得选孩子常戴的款式——曹吉祥见了,准得想起慈幼院的井台。”

  老王戴着浸过醋的布巾,往符纸边缘撒辣椒粉:“头儿,这符纸烧得够真,连焦痕都对着司炉的‘玄龟’印。”他忽然抬头,看见张小帅在丹方抄本上画歪的龟头,“可这符号…他要是看出破绽怎么办?”

  “他看不出。”张小帅指尖停在“玄武”二字上,故意把“灬”写成“冫”,“他眼里只有‘圣药’和功劳,哪会盯着符号的笔尖?况且…”他摸了摸匣底藏着的细粉,“真正的杀招,在这儿呢。”

  此刻曹吉祥的指尖已肿得发白,他猛地合上匣盖,却看见红绸上沾着的柳絮里,藏着极小的朱砂点——拼成个“贪”字。那是用他私吞的炼丹房朱砂画的,此刻正对着他腰间藏账本残页的软甲暗袋,像根手指,轻轻戳着他藏了十年的秘密。

  四、丑态与裂痕的初显

  “公公!理刑百户大人到了!”外间的通报声像道惊雷,曹吉祥望着镜中自己抓挠得凌乱的头发,忽然想起今天要向提督汇报“妖人案”。他扯了扯官服,却发现袖口的玄龟暗纹上沾着粉渍,领口的伽南香怎么也盖不住身上的草腥气——那是毒粉混着汗水的味道,此刻正从软甲缝隙里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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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公公这是…过敏了?”理刑百户盯着他脖颈的抓痕,视线落在桌上的红漆匣,“听说你扣了张小帅的丹方抄本?咱家倒要瞧瞧,这‘妖人符号’长什么样。”

  曹吉祥的喉结滚动着,指尖在匣盖上犹豫——他不敢让百户看见抄本页脚的“算”字,不敢让对方发现符纸上的毒粉,更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这红漆匣里藏着的,不是证据,而是他急于掩盖的贪念。

  “卑职…卑职昨夜染了风寒。”他的声音发虚,绣帕掩着口鼻往后退,却撞翻了身后的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红漆匣上,蒸腾出带着粉雾的热气,百户大人猛地后退半步,盯着他发颤的指尖:“曹吉祥,你是不是瞒着咱家什么?”

  五、暗巷里的柳絮与真相

  当曹吉祥在直房里狼狈解释时,张小帅正蹲在慈幼院井台边,用炭笔在青砖上画算筹。大牛抱着新收的账册过来,封皮上盖着东厂内库的火漆印:“头儿,王扒皮的师爷说,曹贼今早对着红漆匣发了半个时辰的呆——连刘瑾递来的密报都没拆。”

  “他敢拆吗?”张小帅忽然笑了,指尖在“戌时三刻”的“戌”字上添了横,变成“戍”,“红漆匣是他赏给王扒皮的,如今却成了扎在他心口的刺——他怕啊,怕匣里的毒粉,怕匣外的红绸,更怕慈幼院的孩子,哪天把井台的秘密说出去。”

  暮风掀起镇魂铃的铃绳,铜铃“叮铃”响了两声。张小帅望着远处东厂的红墙,想起曹吉祥抓挠时扭曲的脸——那些藏在红绸里的毒粉,那些画在符纸上的错字,从来不是为了伤人,而是为了让那个总把“圣恩”挂在嘴边的公公,看见自己藏在玉扳指下的脏。

  而在东厂直房,曹吉祥终于掀开红漆匣,却发现丹方抄本里夹着片干枯的槐花——花瓣上用米汤写着“司炉未死,井台有记”。他的指尖猛地一抖,槐花飘落在符纸上,盖住了歪扭的玄龟纹,却露出底下用炭笔写的“算”字——那是张小帅的“算”,算准了他的贪心,算准了他的恐惧,也算准了这匣底的毒,终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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