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msp; 邹以汀却是一眼认出,这簪子是京城错金楼月斋的饰品,这家店很有名,一般会在饰品上刻印“金”字,而刻了“月”的,都是贡品,要献入皇宫的。

  这是皇宫里的东西。

  这群土匪果然有个大靠山。

  他不由睨了眼乾玟。

  乾玟只歪头眨巴眼:怎么了?

  薛副将:“将军,我们甚至在仓库里发现了一些兵器,全都是军用制式的,但没有那把刀,这说明……”

  说明那把刀只是个引诱她们调查土匪的诱饵。

  而丢下这个诱饵的人,就是轮椅上的那个虚弱女人。

  此人是眼线的事如今似乎板上钉钉,且她与土匪窝并非同一战线,可能是大皇女想要借河东军的手,沿途拔一拔其他皇女的羽毛。

  至于杨芳涉及的落雁案,有可能和土匪窝背后的人有关系,也有可能没关系。

  依旧没有证据证明,王文是否知晓李姐的身份,是否参与了杨家当年将罪犯护送出京的罪行。

  但可以得出的结论是:王文必然是大皇女的人,大皇女其人城府极深,若不是她极信任的人,是弄不到镇潮军的军刀的。

  几乎在看到簪子的一瞬间,邹以汀就已经有了决断:“这借刀杀人之刀,邹某已做了,王小姐,你尽可就此离开告命。”

  乾玟一脸淡定。

  他如此猜测,倒也符合逻辑。

  “我听不懂将军在说什么。”

  邹以汀眸光渐冷,这几日与她一同照顾元帅的感情几乎瞬间归零,脸色阴沉的要滴出墨:“回京后,邹某必交出兵权,回归白身,王小姐尽可回你家主子,不必待邹某如此,邹某不值得她拉拢。”

  人很容易先入为主,乾玟也不急着自证,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不是王某不想走,而是王某未痊愈,走不得。”

  这话在邹以汀听来,已是拒绝他的提议,非要跟在他身边,没得谈了。

  荔县不小,她在此又有宅院,怎么走不得了。

  “既如此,得罪了。”邹以汀冷道,“拷上。”

  薛副将不知从哪掏出两个沉重的镣铐,当即咔咔几下,把乾玟的手脚都拷上了。

  乾玟试着抬起手,铁链互相碰撞,发出沉重的金石之声。

  邹以汀:“无论你是何人,受命于何人,在河东军,都要守河东军的军法。身份不明、涉嫌犯罪、细作者,均需看押送审。”

  他以为对方会卸下伪装,气急败坏,指着他鼻子骂他算什么东西,一个罪臣,一个男子,竟然还把她拷起来了。

  毕竟这样的谩骂,他听得多了,并不稀奇。

  河东军不能搅进夺嫡的浑水。

  她却无所谓地放下手,甚至双眼放光:“将军这回是铁了心,要将我一路押回京城咯?”

  邹以汀呼吸突然没来由窒了一息:“……是。”

  她那这些天来病气缭绕的容貌,忽然拨云见日般,绽开一抹灿若春华的笑:“那将军可要将我看紧,别让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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