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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 说到底, 还是与这件事扯上了关系。

  “袁家主是慕拭雪的亲弟?只是听闻从前慕家在江临城也算显赫, 怎么如今亲弟还改姓袁了?” 机会已经送到眼前,叶南徽也不会视而不见, 于是就顺着问了下去。

  罗娘的笑有些勉强,不动声色地瞟了瞟叶南徽手中的木牌, 试探着将话问出了口:“叶姑娘方便告诉我你这木牌是从哪里来的?”

  叶南徽也笑着,眉宇间却多了几分冷意:“罗夫人,在我回答你之前,能否先为我解惑呢?”

  罗娘扯了扯手中的鲛绡,被叶南徽将话驳斥回来,她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 勉强又笑了答才道:“叶姑娘, 我是看在你与家主阿姐有几分相像的面上,才与你好声好气的说着,叶姑娘可不要失了分寸。”

  罗娘显然不常说这些威胁人的话, 一番话说得相较于往常,说得是又僵又硬。

  叶南徽见状, 压了压眉眼,手中的木牌像是块烫手山芋。显然, 这袁家家主和慕拭雪之间另有玄机。既然主家不愿意说,她也并非非知晓不可,只是有这木牌在, 倒是袁家看样子不会放手了。

  眸光流转间,叶南徽扫视了一下院子四周,除了一直跟在她身旁的那位金丹境侍从,这院子四角,又多了些修为不浅的修士。

  要是杀也杀得。

  只是

  叶南徽听着耳边罗娘略微慌乱的气息,还是心软了些,算了,这家也不是她在当,有些话她自然不能与她说的。

  “既然罗夫人不愿开口与我解惑,那我这木牌子从何而来,恕我也无可奉告了,在府上也叨扰了小半个月,明日一早,也是时候走了。”

  叶南徽将话说死,也不待罗娘的反映,径直便回了屋。

  罗娘似乎也是没了主意,在院外来回踱了好几圈,最终才离开了院儿里。

  当晚下了夜雨。

  雨急风骤,打落了院中栽种的花骨朵儿,叶南徽将写着慕拭雪的木牌装进衣袖,推开了窗户透气,打落在地的花夹杂着泥土的土腥气涌了进来。

  气味儿着实不太好闻。

  不过却也还是压不住那淡淡的血腥气。

  “为何要杀了他们?” 叶南徽微微偏头,身后不足三步的距离,一个身影潜在暗处,叶南徽转身,点出她的位置,“等了很久吧。”

  叶南徽看向暗处那个陪了自己小半个月的侍从:“我还以为你们是一伙儿的。”

  侍从默了默:“你早就发现了?”

  “你借着风雨雷鸣声挥下去的第一刀,我就察觉到了。” 叶南徽打了个哈欠,“还想着你什么时候对我出手,你却只躲在暗处。”

  “” 侍从显然对目前的状况并没有预料,手里的刀微微一侧,血便从刀尖趟了出来,“你还不能走。”

  “为何?罗娘让你拦我?也不对,方才院儿里的那些修士就是看着我的,你却杀了他们。” 叶南徽摸不清楚这个侍从的心思。

  天边又是数道银光闪过。

  侍从手里的刀紧了三分:“你走不了了。”

  叶南徽皱了皱眉,对这种打哑谜的行径生出了些不耐:“我不爱与你猜来猜去。”

  “她来了。” 侍从一向平静无波的眸中闪过亮光,“害了拭雪的那个人来了。拭雪说得对,她不会是最后一个。”

  低声呢喃完后,侍从提着刀靠近叶南徽:“我知道你想找你的道侣,但是袁风不会如你所愿的,你入了袁家,又生了这样一副样貌,那个人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即便今夜能走,却摆脱不了他们,所以你不能走。”

  侍从嘴里说着叶南徽听不懂的话,直到来到叶南徽面前,将刀递给她:“从今夜起,你便要记得你是拭雪的转世。”

  “你得杀尽袁家的人,杀了那个人,你才能得到解脱。”

  话音落地,侍从突然握着叶南徽的手就要往她腹上捅去,可刀锋看看划破衣物的一瞬,便被巨大的阻力给阻拦。

  侍从一愣,手中再度使力,刀锋却分毫未尽。

  “我是不是说过,我不爱猜来猜去。” 叶南徽反手从侍从的手里挣脱出来,轻轻一弹,侍从紧紧握住刀柄的手就控制不住地松开,长刀砸到地面。

  “想死还不行。” 叶南徽手中掐诀,往下按住侍从的额头,“先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

  叶南徽的灵气顺着穴位一直往下,很快就将侍从控制。

  侍从的双眼渐渐失去神采。

  “拭雪”

  她带着些哭音开了口

  屋外电闪雷鸣,罗娘有些不安,朝里屋看了看,袁风被打晕过去以后,一直没醒来,还不停地说着些胡话,阿姐阿姐的叫着,叫得罗娘心烦意乱。

  她当年与袁风结为道侣之前,便从她爹的口中大致知晓了当年慕氏一族覆灭的事情,原以为不过是夫妻内斗,可嫁过来才知道没那么简单。袁风这些年境界未进分毫,也是因为当年一事,慕家母女太过惨烈之故,看不破红尘情缘,便是这样的下场,这些年她一直以此事警醒自己。

  左右今日是调息不好了。

  罗娘揉着额头走出了内室,想给自己倒杯水压一压惊。

  刚到外面,恰好又是一道银光劈下,罗娘吓了一跳,一抬头呼吸又是一窒:“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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