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罗娘教得倒好,叶南徽听完闲话,拍了拍手,准备回去,按理说,自己该是杀了袁文志的头号罪人才对,可袁风不但没有将她关押起来,反倒是好吃的好喝的给供着。
叶南徽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和她七八成像的那副画像,知道这其中有脱不了的关系。
这些日子她暗地里也找人打听了,可也没打听出什么名堂。这江临城的人说起袁文志和袁风之间的争斗,那是说得头头是道,丝毫不避讳,可说起这争斗的源头,一个二个便面露难色,闭口不谈。
久而久之,知道打听不出来别的东西,叶南徽便也不再多问。
等入了夜,便带着白日里买的好酒,坐在院内的石凳上对月饮酒。只是江临城不比无暮城,城内懂得修行的人不少,因而满足凡口腹之欲的吃食也少,这时节更是吃不到鱼,也买不到栗子。
叶南徽连饮数杯后,有了些醉意,想起上次醉酒还是在楚宅,大醉一场后,便做了场甚是香/艳的梦。
想到梦中之人,叶南徽清醒了几分,话说回来,她已经很久没想起过他了,自从那日留了封信后,大家各奔东西,也没了消息,也不知道他的心魔可祛除了没有。
叶南徽迷迷糊糊地想,想着想着便听到脚步声,心里一跳,抬起头——
是袁风。
心跳慢慢平缓。
“袁家主。” 叶南徽晃了晃头,散了散酒气,起身招呼。
“不用如此称呼我。” 袁风脸色并不好看,“唤我阿风即可。”
叶南徽挑了挑眉,并未应下来:“今日前来,是有我道侣的下落了吗?”
袁风脸色更难看了些,看着叶南徽的眼睛,痛苦之色慢慢晕了出来,似乎情绪很是激动:“阿姐,你当真不肯认我吗?”
嚯哟,叶南徽酒醒了一大半,这位新上任的袁家主没喝酒就来她跟前发酒疯了?
“袁家主,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阿姐,我姓——。”
“不可能。” 叶南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袁风打断,只见他上前一步,攥住叶南徽的手腕:“阿姐你在怪我对不对?怪我没有为你,为阿娘报仇。”
叶南徽额上的青筋蹦了蹦,不想再与袁风纠缠,稍稍一用力,便将袁风震退了几步。
只是拉扯之间,一直放在袖中的木牌掉落出来。
叶南徽正要去捡,却被袁风抢先一步。
那木牌末尾被烧焦,被袁风握在手中,在看清木牌上的名姓之后,袁风的手死死攥住,目眦欲裂:“阿姐,这木牌已出,你还不肯认我吗?”
叶南徽摸了摸空荡荡的袖口,意识到那块木牌正是,江临城慕拭雪的东西。
“那上面写的是慕拭雪的名字,你是他阿弟,怎么却叫袁风。” 叶南徽发誓,她只是觉得奇怪,随口一问。
可此话一出,眼前的袁风脸色一下变得铁青,看着叶南徽的目光中满是哀求:“阿姐,不是我愿意的,我也是被迫的,我——”
袁风眼前渐渐出现幻影。
那是一场婚宴。
他僵着身子坐在宴席之中,看着自己的阿爹另娶。
只是没多久,一片敲锣打鼓地欢腾声中,他的阿姐一身红衣,手持长刀,宛若杀神,硬生生地杀了进来。
她双目直视,一把掀开旁边要当他们后娘的女子,随即一脚踩在袁文志的胸前,一刀砍进他的肩头,鲜血霎时而出,短暂沉默之后,院里宾客随惊叫奔逃,偶有反应过来,想去夺刀的修士,也被阿姐周身灵气震开。
他的阿姐像是疯魔了一般,一刀一刀砍在袁文志的身上。
“阿娘是如何死的?”
阿姐声音发颤,句句质问。袁文志口中喷出鲜血,像是条死鱼,他费力地偏过头想要呼救,可如今人人自危,谁又能搭救他。
袁文志的眼珠子转了半晌,终于是和他对上。
【救我。】
他的阿爹向他求救。
“你不去救他吗?” 犹疑不决之际,他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他偏过头,是前几日来到府上的一个修士,好像是姓白,她的长相极为清丽,看上去也很温柔,“你若不去救他,那没了娘以后,你又会成为一个没爹的孩子了。”
“你的阿爹平日里对你很好不是吗?”
“或许这之中有些误会呢?”
白修士的话声声入耳,他动摇了,是啊,或许有误会呢。
于是,鬼迷心窍的,他起身朝阿姐走去,然后做了这辈子,他最后悔的一件事——
他上前推开了她的阿姐。
他发誓,在他对上阿姐目光的那一瞬,他就后悔了。
“阿姐,阿姐,别不要我。”
叶南徽凑上前去,终于听到袁风嘴里的呢喃:“阿姐,我不过是不想你犯下…弑父之罪啊。”
第65章 第 65 章 足够俊俏
“让叶姑娘见笑了。”
匆匆赶来的罗娘, 带着人将袁风连拉带哄地拉走,颇为不好意思地与叶南徽致歉。
叶南徽将袁风手中攥着的慕拭雪的木牌重新拿回来,磨蹭了两下,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