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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眼前一个白衣女子,浑身湿透,站着不远处:“你是阿风的道侣吧。”

  女子说话轻轻柔柔,借着天边劈下的电光,和屋内晃动的烛火,罗娘也大致看清了女子的面容,长相颇为文雅。

  她说话很是客气:“我姓白,来找阿风有要事。”

  白?罗娘一时脑子发懵,女子的话在脑海中绕了一圈又一圈才反应过来,想起之前袁风对她说过的话,若是有一位姓白的修士来找他,一定要即刻告知他。

  “白 白姑娘,家主他如今还晕着。” 罗娘惊魂未定。

  眼前这个姓白的女子点点头:“无碍。”

  女子言辞之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罗娘不知为何心间颤了颤,让出了路,指了指内室:“家主在里面。”

  “多谢。” 姓白的女子擦身而过,带着一股阴冷之气。

  奇怪的是,分明周身被淋湿,但方才女子所站的位置却并未留下半分水气。

  是生魂离体?

  此时此刻,距离江临城十里开外的荒山之上,大雨如注。

  楼砚辞撑着伞,看着眼前被春秋剑镇住之人,女子倒在地上,浸在雨水之中,脸色惨白,若不是胸腹处还有微弱气息,和乱葬岗的死尸也没什么不同了。

  “主人,她的生魂离体前往江临城了。” 春秋剑剑灵很快就察觉到女子的不对。

  楼砚辞垂眸,却并不意外:“那可不是她的生魂。”

  楼砚辞的目光落在女子腰间的玉牌上,念出玉牌上的字:“白见月。”

  这一世,因南徽假死脱身,他意图以仙骨气运为南徽招魂,被山主分魂成为叶珣后经三百年,才得以与南徽相遇,因而并未再去追查白清枝的下落,直到半月之前与谢淮讲清。

  才直到南徽饮下断肠红的那一刻,白清枝便在仙山断气。

  “命书在那一刻脱离走向,我抓准时机杀了她。” 谢淮笑着对他说,“想让她吃亏可不容易。”

  “我那时想或许白清枝死了,南徽才有更多时间恢复。”

  “只是,我还是低估了她。”

  谢淮的话仿佛还在眼前:“天道化身不止一个,白清枝死后没多久,白见月便闯入了我的视线。”

  “这些年来,她一直忙于追查南徽真身的下落,南徽才有了三百年喘息的机会,你也有了三百年的安宁。”

  “如今真身已经在她的手中,接下来,只要她毁了南徽的真身,你和南徽就再也摆脱不了命书的束缚了。”

  “你乃她亲自执笔所创,趁现在还未到最坏的时候,带回南徽的身体,将其引到江临城去,我自有办法对付她。”

  谢淮的话说得笃定,楼砚辞虽并未全信,却还是先一步找到了白见月,她生了一张和白清枝截然不同的脸,但楼砚辞却认出了她。

  周旋半月,他没能找到南徽的真身,但却摸清楚了白见月的踪迹,她似乎仍是在找什么东西。

  汲取从前在轮回之中斩杀白清枝的经验,这一次观察半个月以后,楼砚辞并未选择杀了她。

  春秋剑剑灵,数次浸染其主之血,杀主之剑,戾气缠身,与天道也算是背道而驰,刚好可用来镇魂。

  “主人,我怕是镇不了多久,至多七日,我便再也镇不住她了,我们现在要传信给那个姓谢的吗?”

  楼砚辞眉眼微敛:“不,我亲自前往江临城。有些事情,需要我亲自验证。”

  一夜过去。

  叶南徽垂眼看着倒在地上的侍从,将她扶到床上躺好。

  坐到桌边,不自觉地反复写着慕拭雪的名字,整理着这一夜她从侍从嘴里听到的东西。

  杀妻、害女、夺位、交易以图飞升。

  与她全然无关的事情里面,却出现一个她有些在意的人,姓白的修士?

  叶南徽垂眼,她如今的确不能离开。

  只是这话都已经撂下,重新留下,也得找个理由。

  下了一夜的雨,虽已朦朦亮,但天还是阴沉一片,整座宅子都沉闷得很。

  叶南徽推开自己住的院门。

  也是奇怪,今日整座宅子都格外安静,连平日里的鸟雀也没了踪影。

  按着记忆一路绕到她最初闯入宅中落脚的那处院子。

  只见院门前已经挂上了白纸灯笼,门内传来细细的哭声。叶南徽没有从正门而入,而是轻巧地跃上墙头。

  只见院内乌泱泱跪了一地穿着白色孝服的人。

  其中为首的是个男子,叶南徽看着他的背影恍惚了一瞬,从墙上跃下,正想上前看看。却被院内坐着的人先察觉到。

  “阿姐你怎么来了?”

  只见正对院子的内室中,昨日被带走的袁风正坐在主位,脸色冷淡,见到叶南徽才露出几分惊异,仍旧固执地叫着她阿姐。

  叶南徽瞟了他一眼没说话,随即目光落到跪在最前面的那个男子身上。

  是个少年,一张很陌生的脸,但也足够俊俏。

  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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