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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吗?为何要走?”

  宁沉缓缓摇头,他垂头看着地上的碎碗说,“我现在看清了。”

  他想了想,说:“我和他这桩婚事是孽缘,还是早些结束的好。”

  宝才不明白为何就过了仅仅一个下午就变成了这样,原先宁沉还说要等谢攸回来,才一个下午,他竟然就要和离了。

  想来想去大抵是今日见了赵越,恐怕是听了什么不该听的。

  宝才应该劝几句的,可最后开口却是问宁沉:“公子可想好了?这和离书给出去了,你和侯爷就真的完了。”

  宁沉点了点头。

  像他们这样的人,成婚不是自己能做主的,和离更不是轻飘飘一封和离书就能成的,首先圣上那里就过不去。

  但宁沉相信,谢攸是能说服圣上的,等和离以后,他想娶谁都与宁沉无关了。

  不用再担心他会娶别人而冷落他,也不用担心以后没有容身之处了。

  他不再是谁的附庸,他只是他自己。

  不是谢夫人,也不是宁远山的儿子,他叫宁沉。

  和离书被放在书房最明显的位置,走进屋就能看到。

  宁沉回头望了一眼,突然转回身把墙上贴的几张纸撕下来揉成了一团。

  他写的字那么丑,何必放在谢攸书房里留着惹人发笑。

  宝才就看着宁沉把自己留下来的痕迹一点点清除,如果可以,他很想问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这样。

  他是侯府的人,这种时候应该替侯爷说话的,不管是让宁沉留下或是替侯爷说几句好话。

  可他突然记起上次从永州回来那次,宁沉缩在马车上哭得那么伤心的样子,他在侯府受过太多委屈,太多时候都是因为宁沉不计较。

  宝才沉默了一会儿,说:“公子要走就走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这夜,宁沉睡得很香。

  他心头的大石头落了地,一直以来积压的情绪松散了,只盼能尽快逃离这个枷锁。

  隔日一早,马车等在府外,宁沉一手抱着圆圆,宝才来送他,帮他提着包裹,亲自送他上马车。

  宁沉坐上去后,宝才站在马车外,手里突然拿出一张卖身契,他递给宁沉看,说:“公子,我昨夜找了管事,给了银子,把我的卖身契赎回来了。”

  宁沉惊得坐直了些,宝才站在车外说:“公子也带我走吧。”

  宝才这些年攒起来不少钱,一部分拿去给自己赎身了,另一部分……

  宝才提着自己的钱袋子往上举了些:“公子,我有钱,不会拖累你的。”

  宁沉自以为自己没有好到那种程度,不至于让一个认识几个月的人放弃侯府这个好地方跟着他吃苦。

  可宝才真的要跟他走。

  这马车比不得侯府的马车,原先坐下两个人还有些空间,坐了三个人就有些拥挤了。

  只能坐不能躺,这漫漫长路恐怕要受不少苦。

  怕他难受,宝才昨日铺了一层厚厚的软垫。

  原来是预备坐侯府的马车走,宁沉不想带侯府的东西走,这是昨日临时托何遥去找来的。

  何遥往里面缩了些,看着宝才的眼里满是惊讶,“就出去一趟,又不是不回来了,怎么还赎身了?”

  宝才刚才一番肺腑之言,如今有些不好意思,躲起来不说话了。

  三个人实在拥挤,何遥腿脚都伸不开,挖苦宁沉说:“你说你平白无故受什么罪,侯府的大马车你不肯坐,非要让我找这样小的马车。”

  宁沉沉默着坐进去,马车走到城外,他冷不丁说:“我和侯爷和离了。”

  何遥差点没被自己噎死,“噌”地靠近宁沉,“什么?”

  宁沉低着头,明显地躲闪着说:“我和离了,以后不会再回京。”

  平日怎么都不会发脾气,这一来就给何遥来了个惊天大雷。

  前几日还如胶似漆不肯走,怎么现在就这样了?

  何遥扒拉着宁沉追问,问了半天,把前因后果问了个七七八八,他目瞪口呆,重重“啧”一声,义愤填膺道,“真是混账!”

  弄清楚原因,何遥欣慰地看向宝才,“你倒是有意思,说也不说就去取了卖身契,我向你保证,去了雍州,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宝才一咧嘴要笑,马车突然一个急停,车内的三人东倒西晃,宁沉一脑袋磕在边沿,捂着脑袋发晕。

  车夫颤抖着声音说:“几位公子,外头有土匪。”

  第45章

  车夫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前后夹击,围堵他们说的人个个佩着大刀,凶神恶煞好似你敢进一步就要人头落地。

  这才刚出城,天子脚下,竟有土匪这么嚣张。

  往常也不是没遇过这样的情况,只是没这么多人罢了,头一回见这么多土匪,还个个身着不凡,打劫一通都不够做身衣裳,做什么不好偏要来当土匪。

  车夫朝马车里的人比了个莫要轻举妄动的手势,战战兢兢地从钱袋子里拿出钱递出去:“几位大人,这是小的一点心意,还请各位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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