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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厌弃这位有婚约的贵族王女,哪又何必一直派人紧紧盯着她呢?

  越青不懂,所以没有告诉少女,心里的直觉,只要钓住少女,那位心思缜密的太阴圣女,可能亦会露出些许真面目。

  如此一想,越青温顺低眉间流露异常的疯狂念想。

  深蓝似墨般的夜幕间,繁星悄然闪烁,银灯光辉自屋檐撒落,徒增冷寂。

  水榭堂内高座的之人似是一尊无情无欲的玉像,美目低垂,眼睫暗影投落,如冷冽冰雪般动人心弦,视线打量摆放眼前血迹斑斑的箭矢,眸间流露些许趣味。

  这支太阴祭司的箭矢是秦婵设制,其间带有弯钩倒刺,除非太阴巫医,否则旁人蛮力取出,则会勾断筋脉血肉,造成进一步的伤害。

  而眼下,箭矢还残留血肉,可见受伤者并未寻巫医,而是自行治伤,想来除却幕后主使,没有人会如此冒险。

  秦婵视线移向另一处搜寻到的细腻之物,玉手握着箭矢轻挑起,察看大致模样。

  这是易容之术的面具,看来那人又换了一种身份。

  “最近张琬那儿有什么消息吗?”秦婵命人撤下物件,自顾净手,漫不经心道。

  “回圣女,小王女那处没有任何异常。”巫史低声道。

  秦婵端起茶盏并未停顿的道:“务必仔细看紧些她,任何人接触往来都要查探,再不得有半点疏忽。”

  那个幕后主使出现在少女身旁的巧合,实在有些太多了。

  而秦婵从来不信巧合,掩面饮着茶水,有些怀疑对方可能早就盯上少女。

  所以秦婵正好趁此机会,可以好好观察下自己的猜测。

  巫史心间并不懂太阴圣女的用意,犹豫的应:“遵令,只是近几日小王女常跟一人来往。”

  语落,太阴圣女探目而来,神态并无变化,视线却变得有些锐利,出声:“谁?”

  “越氏旁支血脉越青。”

  “张琬找她做什么?”

  巫史莫名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低头谨慎道:“两人倒也没做些什么,只是一坐就是半日,说的都是体己话,不便探听,不过小王女对她似乎有些殷勤。”

  “殷勤。”秦婵幽幽念着字眼,想起少女去年亦是殷勤同自己来往,自是不难想象她对旁人会如何姿态,美目间不可察觉的溢出凌厉冷意,将茶盏微重的放置一旁,“她倒是好雅兴,看来日子过得还是太舒坦。”

  话语声很轻,茶盏碰撞声却不同寻常的明显,巫史连忙俯首,堂内侍奉的祭徒亦纷纷跪拜,不敢出声。

  正当巫史后悔提及那位小王女的日常时,屋院廊道外脚步声临近,随即叩拜道:“禀告圣女,那位小王女此时在屋院外,是否放行?”

  巫史抬头看了眼高座之上的太阴圣女,顿时心都悬到嗓子眼。

  “现在来求饶,未免太晚了。”太阴圣女面无表情的淡淡道,话语应的旁听者很是不明所以。

  祭徒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犹豫的出声:“遵令,属下这就回拒。”

  说罢,祭徒便要起身退离,没想太阴圣女却忽地出声:“慢着,让她进来吧。”

  话语声落地,祭徒茫然,巫史亦有些恍惚,太阴圣女这般迟疑不定真是少见啊。

  “遵令。”祭徒应声动作。

  夜幕笼罩的屋院分外幽静,张琬满眼困倦的踏入内里,一心只想取回自己的软枕,回去睡个安稳觉。

  水榭堂内坏女人静坐其间,神态模样一如那日的漠然,桌前摆放着竹简,完全不曾抬眸看一眼,真是冷淡啊。

  张琬心间暗自腹诽,心里犹豫着要不要不出声打扰她的视而不见?

  又或者,自己干脆直接进水榭里间拿走软枕不声不响的离开?

  正当张琬脑袋里纠结时,寂静无声处,坏女人那透着些许清幽的嗓音,散漫中带着傲然的出声:“国都祭庙有夜禁时辰,所以最好不要耽搁时间,否则免不了要受处罚。”

  张琬一听,顿时没再纠结,连忙如实回应:“我上回忘记拿软枕,所以特意来取,不会多待的。”

  语落,坏女人手中翻阅竹简动作一顿,美目低垂,让人看不清其间神色,却莫名没了先前闲散姿态。

  仿佛坏女人周身原本只是笼罩氤氲冷雾,却在一瞬间,寸寸凝结成冰霜,晶莹而锋利。

  张琬甚至觉得自己吸入肺腑之间的气息,都好似带着些许凌厉寒霜,让人不由得一颤。

  这,感觉真是不太妙啊!

  第55章

  水榭内里一时寂静无声,只余昏黄烛火摇曳变化,可惜没能给坏女人周身镀上些许柔情,反而照落她那玉白面颊像是覆盖冰霜,渐而凝固成层光滑薄冰,寒光弥漫,清冷至极。

  须臾之间,坏女人轻眨眉眼,眼睫滑动,于面颊光影处浮动变化,才让张琬意识到眼前并非一尊精美冰雕。

  不过坏女人仍旧没有看自己,她嗓音轻的透不出任何情绪,出声:“方才你说什么?”

  若非张琬静耳细听,恐怕都险些听不见话语,暗想她是真没听见么?

  但是刚才张琬明显察觉到坏女人微妙却迅速的变化。

  可惜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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