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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他只收五成赋税,种什么棉花、大豆、南瓜、草莓之类的新鲜作物。

  照顾的少,待遇却高。

  不得已,逼得他们只能跟着减免赋税,来留住佃户。

  可谁知圣上去年不知想起什么,一纸令下,直接将华夏书院的税收免了,这倒好,今年,对方直接把田赋又减到了三成以下!

  这还赚什么钱?

  他倒是赚得一身好名声了,可他们呢?却得承担不必要的开支与损失!

  不仅如此,对方还帮忙改革农具,帮忙建琉璃厂、帮忙打通商路、帮忙补房修炕……

  导致今年他们的煤炭都没什么人买了!

  而百姓们腰包鼓起来,换来的是什么呢?是他们一个个变得懒起来了,不仅偷奸耍滑,讨价还价,还嫌东嫌西,这不肯干,那不想做的!以往八个钱便能雇佣一个膀大腰圆的轿夫,现在没有十个钱根本不干!

  简直气煞人!

  更令人难以接手的,还是童启教学的理念,什么世家应该取缔,应该捐钱修路,应该增加税收……

  听听,这像什么话?

  你一个教书的好好教书就是,何必说这些?难不成是想要掘他们世家的坟吗?

  因此,旧怨新仇的累积在一起,他们不落井下石便已经算好的了,自然乐得看童启与新县令斗法,反正不管谁赢了,都对于他们没什么坏处。

  童启被困在牢房里,浑然不觉。

  而世家们则继续喝酒赌钱,听歌唱曲。

  谁也没想到,最先为华夏书院奔走焦急的,不是其他,反倒是不少听闻了消息的百姓们。

  伊川县县衙门口。

  不少乡老围聚在一起,气怒汹汹的盯着门口守卫的衙役们,大声嚷道。

  “混账东西,你竟然敢拦我?怎么,石三小子,你不认童山长,现在竟连我这个亲姑舅也不认了吗?把你那眼睛放大些,若不是童山长前年分给你的棉花种子,你老娘和妹妹早就死光了,也轮的到你来当这么个衙差?人不能没良心啊!”

  “咱不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吴六三,跟我回去!大不了这个官咱们不做了!你别忘了,要不是去年华夏书院的学生们帮着咱们搞暖坑,你奶奶早没了,现在抓童山长?疯了不成?”

  “都是一群白眼狼的东西,什么狗屁的县令命令,就因为着这么一个外人,你们竟恩将仇报?小心以后生孩子没□□!”

  ……

  乡下老人,战斗力远非寻常士子可比,骂起人来,更是中气十足。

  被围攻的一众衙役们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求助的边赔礼,边希冀着华夏书院的人快点来。

  “哎呦,奶奶,您冷静,冷静些啊!”

  “我们怎么冷静?”

  要说这本地出身,就是有一个好处,那便是沾亲带故,即便真发生了点什么,整个县的民众们也因着受过恩,多少不会太针对着些。

  算起来,这已经是童启的“二进牢房”了。

  可与上次环县脏乱差的环境不同,这里收拾的干净整洁,就像是从未有人住过一般!

  为此,他们还特意专门腾出了一间牢房给童山长单独一个人,甚至还凑钱给其整治了桌椅板凳与笔墨纸砚,以求对方能够呆的舒适。

  童启自然能感觉到这份心意。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些狱吏大多都是本地出身,也是无权无势的打工人,童启不忍为难,于是没怎么反抗就跟着来了。

  他缓缓的磨着墨,等待着柏老等人收到消息,把他的印章拿过来,自己则着手写起信,给学生们吐槽起当地的新县令与知府大人来。

  别以为他不清楚,这新县令一来就冲着他,背后没人授意鼓捣,那是不可能的。

  而他想了一圈,能做到的也就只有顾知府一个人罢了。

  这人还真是执着,从来到河南府开始,就各种看不惯他,力求将他给掰下马,甚至不惜用自损的方式,针对学生们,若继续任由其在河南府任职,那明年他们书院参加院试,岂不是又要防不胜防?

  得想办法将对方给调走才是。

  思考着,他直接给郭胜开写了封信,对方的妻子乃是吏部侍郎之女,想来告个小状之类的,应该也很容易?

  这或许是伊川县牢房里最热闹的时候。

  听闻童启被关押进来,外面的百姓们慌乱不已,而内部的收监犯人却无比兴奋。

  他们中不少人只听说过童启之名,可却没有见过童启其人。莫名其妙被抓进来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出去的机会,好不容易来了个可以评理、公正的人,自然纷纷求情,想要童启帮忙做主。

  新县令胃口大,除了童启,还关押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物。

  有小商贩,也有读书人,有商宦之家,也有贫民百姓。

  半个牢房几乎都填满了,足见其贪婪之心。

  一开始童启也是不想管的,可奈何听着他们说的太凄惨,再加上被抓的理由更是五花八门,难以置信,不由也开始皱眉登记起来,打算出去后,将此交呈给顾知府,略尽一尽绵薄之力。

  “童山长容禀,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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