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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大家还害怕两人会有敌对的情绪,纷纷对冯晏春敬而远之,可后来发现王世昌不仅不在乎,还主动帮忙破冰,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逐渐接纳了对方。

  四公主从报纸上得知这件事后,第一反应便是为王世昌叫屈,紧接着便是难以置信。

  “这童山长到底是何意?为什么要把那冯晏春也招入书院里啊?还和我们王公子在一个年级!这下好了,每天看见他,都要想起那场辩论赛失利的事情,也太难受了吧?都怪童启,若不是他,我们王公子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刚初出茅庐的小子?哼,什么冯晏春,到底哪里冒出来的人,也敢恬不知耻,否认礼教?实在是荒唐至极!”

  旁边的侍女忍不住提醒道,“可这冯宴春……说的全是向着我们女子的话啊,难道不好吗?”

  “你怎知他是真心说这些话,还是为了赢,假模假样,不得不如此说呢?再说了,只要有男子为了女子说话,我们就必须得感激他吗?不要光听,要用眼睛看,说谁都会说,唯有行动是不会骗人的!像王公子,即便辩论赛站的反方,可却从未对女子无情过,温柔体贴、细心有礼,这样的才是真君子好吗?而冯晏春那样只是说了几句话就收获了大片褒奖的,谁知是不是藏奸作恶?”

  况且,轻飘飘的话语有何用,即便赢了,又有谁会相信女子真的可以为官呢?父皇那么宠她,在权力面前,不照样提防不已?从未想过瓜分她半分半毫?

  连亲儿子都能下得去手的人,更何况是女儿了。

  一场辩论赛改变不了什么,只会让更多人对女子加重打压与防备罢了,除非……哪一日真的有一个人真的能攀到那最高处,重整日月,不然的话,一切皆是惘然,徒停留在口齿之间罢了。

  在冯宴春与王世昌的辩驳结束后,后续的两场辩论赛也相继被刊登了出来,可议论声皆不及此场声音大,因此反倒无人关注。

  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沉没了下去。

  倒是有不少支持冯晏春的,想要写信安慰一二,可碍于身份,这些女子大多处于绣楼之中,无法离开,更无法与外界通信发声,所以只能看着报纸上一遍遍把冯晏春骂的惨烈,默默流泪。

  冯晏春本人倒对此毫无感觉。

  骂就骂吧,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成功考入华夏书院。

  且因为是特殊招入生,他连学费都不必掏,直接被减免了,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奖学金”。

  除了他,还有陆无双及其他两个学生也一起被留了下来。

  陆无双和那个辩论失败的孩子作为候补生,与学前班的孩子一起读书,而他则和吴琦墨顺利升入了一年级,等待下一次的乡试考试(今年的赶不及了)。

  折家的小子同样被留了下来,不过说好的比试,山长却并未亲自参加,而是点了李元昊代替登场。

  操场内,相隔数十米的地方摆放着三个靶子。

  若能射穿第一靶,便是十分,能透过第二靶,便是二十分,连第三靶也能击穿的话,那便是妥妥的三十分了!

  谁的分高,谁便胜利。

  这不仅仅考的是力道,更是精准度。

  折继世毫无压力,将自己十二力的弓直接拉开,轻松便射穿了第一靶。

  李元昊也不甘示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同样射中圆靶中心。

  折继世看了一眼他的高度,有些意外。

  拉开第二箭,再次射了出去,果不其然,再次轻松射穿。

  李元昊则吭哧吭哧将第一个箭靶搬离,掏出第二支箭对准中心,虽没有射穿,但也直接击中,准确度极高。

  如此年纪,便能够达到这样的力道与精确度,假以时日,不见得会比他弱……折继世心里暗暗判断着,掏出弓箭一把射穿了第三个箭靶。

  这一次李元昊总算是跟不上了,箭还未到跟前,便轻飘飘的落了下去。

  “你别得意,等我多吃点,再养壮一些,肯定会比你的力气还要大的!”李元昊不服气的叫嚣道。

  折继世看了看他胳膊的宽度,再看看自己的,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谁才应该再多吃一些。

  总之,折家入学后,李元昊也并未生怨找事,反倒安安静静的,努力消灭着他好不容易赚回来的点菜券,而折老爷子,也没离开,干脆在伊川县置了一块房产,当上了陪读家长。

  吴老和刘老两个大儒因着华夏书院丰富的伙食,决定多留几日,顺

  便观察一下他们平日里的菜色,可没想到停了数日,却发现食堂里的水准压根没有下降过,依旧是大米馒头,荤素皆有。

  甚至怕学生吃腻了,就连菜色每日都是换着花样做的。

  极尽奢侈。

  两个人心内惊讶,暗暗算着成本的问题,不由问出了那个经典的话来。

  “这书院,难不成是倒贴钱开的?不是,他图什么啊?”

  就只是为了扬名吗?

  两个人不解,两个人继续蹭吃蹭喝。

  因为心虚,顺带着还给二年级的学生们纠正了几个注释方面的疑难之处,帮他们解读了几个偏僻的问题。

  不得不说,大儒之所以叫做大儒,还是有区别的,他们心中藏书之丰盛,远远不是那种死读书便能够达到的程度,随意一句话,出处、含义、谁做的、背景环境如何……两个人几乎不用翻,便一清二楚,看的童启都为之叹服,忍不住起了将人留下来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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