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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证明此女子在陛下心里至少占据了一丝特殊地位。

  宫里凡是了解陛下的人都非常清楚这一点,而太后是宫里最了解陛下的人了。

  这也是银丹非要冒着风险和姜莞私下见一面的缘故。

  “本宫心肠硬着呢。”柳太后表示自己不吃这一套,“看不出本宫是想离间他二人?”

  银丹:“那娘娘还要告诉淑贵妃宫外的事?”

  柳太后:“自然是为了让她替本宫挡走那些莺莺燕燕,她既然做了宠妃就要有做宠妃的态度。”

  “我这都是为了五娘和七娘的将来。”她最后强调,“本宫可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银丹又笑了,明显不信的神情,说出口的话却是:“是是是。”

  柳太后:“”

  别过头冷哼,一副‘我跟你说不清楚’的表情

  踏入凝辉殿,姜莞叫满春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你今日出宫一趟,去找母亲。”

  满春惊道:“是夫人事了?”

  “不是母亲。”姜莞摇头,“姜家趁

  我不在,又开始整幺蛾子,我不放心。”

  柳太后所说之事,姜莞并未全信,当然不是怀疑柳太后骗自己,而是她了解姜家人。

  只不过比起自己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对她的了解似乎总要差一截,否则就不会把她当初那番‘鱼死网破’的言论这么快就当耳旁风放了。

  “简直无耻。”听完了姜莞的叙述,满春忍不住骂道,同时又疑惑,“不过为何是太后娘娘告诉您这件事。”

  在满春的认知里,如果非要算谁和谁是同盟的话,也应该是姑娘和陛下。

  回想起两次和柳太后接触时的感受,姜莞隐隐发觉有些事不能太依赖所谓的‘传言’,更多还是要用眼睛去看。

  以前她总认为一个在复杂的环境里长大,从小不得重视,却在十岁那年被推上帝王宝座的少年帝王,身边除了一个小太监陪着,空无第二个可信任的人——阴鸷暴力、多疑专权才是其正确的走向。

  一个人成长性格与他周遭的环境是撕割不开的,狗皇帝是敏感多疑,身边除了阿福无人能近他身,但那是因为他幼年的生长环境造成。

  可他却没有让自身这份敏感多疑化成刺向周围人的利器,他傲娇跳脱、得理不饶人又嘴毒,像个长不大的顽劣孩童,同时却又心知肚明这世间所有的人情冷暖。

  而宫里能影响狗皇帝成长方向的只有柳太后一人。

  与其说萧言不信任柳太后时刻防着她,不如说满宫里他最信任的人就是她,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就像柳太后明知她和狗皇帝之间或有龌龊,但还是提醒她姜家的事。

  姜莞还不至于自恋到入宫几日就能哄得太后喜欢自己,拢共就才见过两面而已。

  所以只会有一个原因,柳太后是为了狗皇帝。

  真是一对奇怪的母子。

  思及此,姜莞心底有数道:“不用去管太后的目的,你马上出宫。”

  同时心里懊恼,日子还是不能过得太舒服,才咸鱼多久,就能放松警惕到让人骑到头上来,最后还是不知是敌是友的太后来提醒自己。

  就在满春要去准备出宫事宜时,一直在外头守着的冬芽带着一封信进来,“姑娘,家里来信。”

  “是母亲?”姜莞讶异问。

  她手里是有一块狗皇帝给的令牌,本打算拿给满春,这样她就可以随时出入皇宫,母亲有什么事要告知自己都可以写在信上,由满春带回来给自己。

  但是她没想到,满春还没出宫呢,孟玉华的信就递了进来。

  “不是夫人。”冬芽摇头。

  “是福公公方才交给奴婢的。”冬芽如实回道,“福公公说他和陛下出宫,他路过娘娘的书铺,恰好遇见五姑娘和朋友们在铺子里挑选话本,信是五姑娘递给福公公,央其转交的。”

  那日传旨,姜芙匆匆见过阿福一面,所以记得。

  然而姜莞的关注点在:“陛下出宫怎么不叫我?”

  这个冬芽就不知道了,她脑子想不深:“福公公还没走远,奴婢追上去问问?”

  “算了。”姜莞伸手,“信拿来。”

  满春过去从冬芽手里接过信给姜莞,一边道:“姑娘快看看五姑娘都写了些什么。”

  拆开信,姜莞垂眸认真看。

  信内容不多,只两张纸的内容,信中,姜芙大概转述了姜家近来发生的事,她说姜萱和二房的姜蕙在她入宫以后突然开始频繁来找她玩。

  不似过去的故意找茬嘲讽,仿佛真要同她做好姐妹,她觉得很有问题。

  还有姜承,她们的便宜父亲,姜芙说他似乎也得了脑疾,时不时就要来正院骚扰一下母亲,还试图想爬床,恶心死了,吓得母亲好几晚都是去阿菡屋里睡,或者她假装身子不舒服让母亲陪自己一整夜。

  还有白氏,近来接了好些赏花帖或宴帖,还都是家世不差的夫人们相邀,要知道以前就算是与姜家平级的官家夫人都不爱搭理白氏,觉得她上不得台面,更甚至在家中有话语权的几位夫人还拦着自家大人不许与姜德交往过密。

  毕竟有句俗言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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