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弟子,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命!”
老仆直到官府也拿这些疯女人无可奈何,不可能为主子报仇,哭得肝肠寸断。
“倒是难得见个有几分忠心的。”官兵扫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提醒道,“快给你家老爷找个火化厂吧,此时还早,那群疯女人要是来了这里,往后只怕连队都排不上。”
老仆抬起头,一双浑浊的老眼呆呆地盯着他红色的官服:“连、连让主子回去入土为安都不行吗?”
官兵们笑成一团:“我说老头子,你别异想天开了。那些疯女人杀人向来是用毒,哪怕你家老爷身上干干净净,里头也不知有些什么,还是先收敛起来吧火化,免得自己都保不住。”
另一个年轻些的也笑着,恍若无意地道:“前几天隔壁洛城有一个,也是像你家老爷这样,死的干干净净。那家人也觉得能带回去入土为安,可在房间里放了两天,棺材还没打好,那尸体就‘嘭’的一声,炸了,腐烂的臭肉飞了满天呢!”
一群年轻人又笑起来,看着他们仿佛看笑话一般,直接就走了。
那背影大摇大摆,耀武扬威,仿佛斗胜了的公鸡,横行的螃蟹。
“呸!”直到世界里的背影彻底远去后,老仆才愤愤的吐了一口唾沫,“一群明摆着的废物,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旁人只当这老仆是太伤心,失心疯了,劝慰了几句之后就也散去了。
官兵哪怕再不是东西,终究站着一个官字,平头百姓还是怕的,哪怕再心有不满,也不敢随意辱骂。
老仆抱着他主子肥胖的身体,吃力的离开了,清瘦的身体像根竹竿,稀疏的白发在空中飘飘扬扬,更显悲凉。
直到走出去三条巷子,确认身后没人追踪之后,那“老仆”才嫌恶拐进了一个黑暗的小胡同,将手里的尸体一把扔下,冲着那张犹带惊恐死不瞑目的脸还是狠吐了一口唾沫。
“老仆”直起腰板,扯掉脸上的面具和白发,活动了一下筋骨——竟是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
“畏头畏尾的东西,死有余辜。”那男人舒展了一下筋骨,又在那具肥胖的身体上不解恨似的踩了好几脚。
踩完后他从兜里掏出个瓶子,滴了几滴到那肥胖的身体上,就见上面的皮肉如同冰雪消融一般迅速化去,只留下一滩有着浓重气味的黑水和一具雪白的骨头架子。
男人上去又是几脚,把雪白的骨架踩得粉碎,和地上的烂泥混成一团,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没想到这狗东西这么倒霉,路上买的小妾竟然正好是五毒派的人,能嫁祸给那些疯女人也不错,省了我一番麻烦。”
男人哼着歌,把身上还算富贵的外袍撕下来,露出里面一身纯黑色的里衣:“就是不知道那个疯女人去了哪里,难道是因为看到目标被杀了就直接走了……不像她们的风格啊。”
那纯黑色的里衣也被脱下来,里面是锻炼得宜的精壮□□,虽然分布着纵横交错的伤疤,却也不失美好,而那衣服翻转过来,竟然成了一件外袍的样子。
男人将“外袍”穿在身上,腰带系的滴水不漏,旁人看见了也只会以为他是为人狂放些。
这老板好色是一回事儿,有钱又是另外一回事,珍藏他动不了,却找到了不少金银,也是一笔不小的钱。
想着距离下次任务还有时间,拿着这笔钱应该至少能喝顿好酒,男人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
做完了这一切,他才从胡同的另一个出口绕出去,即将走出黑暗时,肩上却搭上了一只柔弱无骨的手。
第84章 第 84 章 陆景和看着地上……
陆景和看着地上的男人, 神情颇有些复杂。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自作聪明的人,但没想到有人能在这么傻的同时又这么倒霉。
监督可以,杀人可以, 嫁祸也可以,但以上所有都发生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还毫不知情洋洋得意……
陆景和满脸难以言喻:“南方……是不是很缺人才?”
凌燕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话说的可有点损过头了。
谁不知道江南地区最是富庶, 在市井中美名更甚, 传说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都懂四书五经,随便敲一家门户都是书香世家,既颇有文才,又怎么会没有人才?
“他们傻?那不是好事吗。”二皇子殿下嘴边噙着笑意,却遮不住眼底的冷光。
造反造到皇城里的祖宗眼皮底下来了, 谁能说他不倒霉?
了然看了一眼五花大绑, 满眼怨毒的男人,出尘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只是怎么看怎么嘲讽:“没想到五毒派的弟子约束不住,四处杀人,还能有这样的收获。”
只是这样的收获说来令人惶恐,还不如没有。
顾尘客迈步进来,他之前一直住在武林盟的庄子里, 毕竟他离开了很久, 有很多事物需要处理。
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倒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气愤, 只是淡淡地问:“人死了吗?”
“还没有。”了然回道, “只是被废了,离死也不远了。顾盟主您要有什么问题,最好是尽早。”
五毒派的“废了”可不单单是指武艺身体或者第三条腿,而是地上的这个男人, 除了外表还披着一张人皮,里面已经化得差不多了。
“还有就是……”看着了然欲言又止的样子,顾尘客直接道,“没什么不能说的。”
“行。”了然放下心来,直白地道,“这个人杀他监督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