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谢嫣柔才不管到底是跟着谁去哪里,只要能让她下车看看风景都是好的,一口应下:“好!我一路上坐马车坐的骨头都软了,出去要骑马!”
凌燕南早知这丫头是什么德性,也知她骑术精湛,并不拦着,只道:“你可快半月未曾骑马了,挑匹温顺的,小心些。”
“嗯!谢谢表哥!表哥最好了!”
谢嫣柔在听到凌燕南答应的瞬间就已经钻进马车里找贴身利落的衣服去了。
凌燕南笑骂道:“野丫头。早怎么不见你夸我?一听要出去玩儿跟疯了似的。”他又转向千秋月,“麻烦千秋教主照顾景和了。”
这隐隐的宣誓主权让千秋月很不满,冷冷道:“景和与我是爱侣,照顾他是我应有之义,没什么麻烦的。”
凌燕南气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他也不知道千秋月到底是给陆景和灌了什么迷魂汤,在京城的时候还好,自从决定来南疆,二人的关系就一日比一日亲近,有时候坐在两人中间,他甚至都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可明明是他先来的,多余的那个人不应该是千秋月吗?!
“景和!”凌燕南超大声,不停的用眼神示意,“你看他!”
陆景和当然听到了他们刚才那番小孩子吵架,本来是不想管的,但是名字都喊到脸上了,也只能无奈抬头:“嗯?阿月会照顾好我的,我相信他。燕南你别担心。”
友情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嗯,陆先生绝不重色轻友。
凌燕南本来是想让他反驳那“爱侣”二字,可看陆景和竟一副毫无所觉完全默认的样子,连称呼都更亲近了,顿时气得一跺脚,扭身就走。
陆景和喊了几声,看他不应,也只能无奈叹气。
一旁的顾尘客笑道:“阿南这几年越发小孩子脾气了。”
“这是好事,”陆景和混不在意。
有人能发脾气才会越发小孩的脾气,何况凌燕南如今也才二十多岁,娇纵任性些都是正常的。
陆景和咱们的自己这个想法越发觉得自己心理年岁太成熟,现在直接当爹或许都成了。
顾尘客看他一眼,眼带深意“你不嫌弃就好。”
陆景和笑了笑,却不接:“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应当是未来嫂子做决断,嫂子若觉得好就好,嫂子若觉得不好,他自然也就改了。”
顾尘客也笑,仿佛刚才的话里并没有别的意思:“只盼着真的有那么一个人能让他改改性子才好,免得我成日里担惊受怕,怕他惹下什么乱子,也算让我这个老头子多活几年。”
陆景和白他一眼:“你才过不惑,以你的武功活过百岁轻轻松松,人生还未到一半,说什么老头子?不知羞。”
顾尘客知道争论不过他,举手投降:“好好好,陆先生说的好,是我不知羞。”
其实在这个时代,四十多岁自称一句老头子完全没问题。
虽说大部分男子二十岁加冠才会成婚,但十四五家里就有通房丫头有孩子的不少,农人就更不在乎这些,四十大几岁,说不定连曾孙都有了。
更别说那些连四十多岁都活不到的。
哪怕是盛世,在这个吃人的时代,人们的平均年龄也绝超不过三十。
二人都不是不知民生疾苦的人,只是打趣两句,就分头行动了。
南疆山林密布,大部分人口都随着部落经年居住在部落存在的山林里,但也并不是没有城镇,只是分布很零散,也远没有中原同规模的小城繁华,只卖一些基本的日用品。
可这与中原截然不同的风光,还是让陆景和看得眼花缭乱。
光是姹紫嫣红盛开的繁花,便足够让人花了眼。
“小心。”
陆景和正东张西望,面前却突地落了一枚飞镖,他抬起的脚步一顿,只见那飞镖上扎着半截扭动的活蛇。
那蛇有一颗尖尖的三角头,通体赤红,嘴里尖细的毒牙闪着寒光,一看便是有剧毒的。
陆先生仔细的辨认了半晌,凭借着自己对药材博大精深的理解,竟然没看出来这具体是什么品种。
“这是赤练蛇。”千秋月用脚尖挑开那枚飞镖和蛇,防止它死而不僵,咬着了陆景和,“你不认识正常的。这是南疆这边的变种,特地培育的,只是并未另外起名,还是那么叫。”
“怪不得看着花纹有些眼熟,”陆景和恍然大悟,“这样毒的蛇……是苗寨拿来做蛊虫的吗?”
千秋月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见娇娇的笑声传来:“这位小公子说笑了,它还不配。”
一女子冲着两人弯了弯身子:“对不住二位公子,家里的蛊奴疏忽了,让这小东西跑了出来,险些咬着了小公子,幸好小公子安然无恙,不然奴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女子容貌艳丽,瞳若秋水,身上穿着的布料极为华贵,佩戴的银饰更是繁杂多样。虽是在道歉,话语却轻佻放荡,笑不达眼底,翠绿的青蛇更是从肩上绕出来,冲他们嘶嘶地吐着信子,一看便知不是个好相与的。
第82章 第 82 章 陆景和无意和她……
陆景和无意和她计较, 更无意得罪她:“无碍。”
出门在外,还是小心谨慎些为上。
那女子却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