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告退后,沈星移也想要去瞧瞧,却被云阳县主叫住,“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莫要去凑热闹。”
沈星移听话地应了声“是”,起身给她茶盏里添了一些茶。
云阳县主打量着灯下模样白净娇美的侄女儿。
虽说都是侄女,但她与李素宁却完全不同。
李素宁未出阁时曾在她膝下养过几年,彼时性子虽软,但温柔可人,很是贴心。可她经历了一遭婚姻,人变得有些俗不可耐,十分的小家子气。
只是给长子做妾而已,倒也不在意那么多。
可星姐儿却是她嫡亲大哥最小的女儿。云阳县主从前未出阁时,她大哥待她极好,她大嫂出身名门,性情温柔娴熟,是个极通情达理之人,所以才有了这门娃娃亲。
原本是天作之合的婚事,谁知星姐儿七岁上来府上玩,因为幼子顽皮的缘故,害得她不小心摔断腿,好好的姑娘家成了一个跛子。
兄嫂曾提出这门婚事就此作罢,可云阳县主到底心里有愧,于是便没有同意,但这些年心里总觉得压了块石头似的,毕竟就算是嫡亲的侄女,也比不上亲骨肉重要。
后来兄嫂一家外放江南做官,两家来往的少了,压在云阳县主心头的石头好似也轻了些。
谁知几个月前,兄嫂来信,说想要送侄女儿来帝都住几日。
信里虽未明说,但侄女儿上个月已经及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云阳县主原本想着,若是幼子喜欢,她咬咬牙也就认了。
只是幼子似乎并无意,她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愧疚又更甚些。
若是幼子真不愿意娶,大不了她来担这个罪名,将来星姐儿寻婆家时,她认作女儿,添上一份丰厚的嫁妆就是。
思及此,云阳县主叹了一口气,“近日可曾见到你钰表哥?”
沈星移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腼腆一笑,“钰表哥近日忙着去国子监读书一事,不常见到。”
这便是压根没见过。
云阳县主忍不住安慰,“他懂上进是好的,待他得空些,我再让他陪你四处逛一逛。”
沈星移应了声“好”,又陪着坐了半盏茶的功夫,方起身告退。
外头黑,云阳县主生怕她跌跤,让陈嫲嫲亲自送她出去。
因着晚饭时下了一场雨的缘故,院子里到处都是水。
两三个小丫鬟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陈嫲嫲搀着沈星移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些水。
行至院外后,陈嫲嫲还要往前送,却被沈星移拦住。
她柔柔一笑,“剩下的路我自己回去就行。”
陈嫲嫲有些不放心,“我还是把表小姐送回院门口。”
“不用那么麻烦的,”沈星移拒绝她的好意,“我不妨事的,也不是第一日了。”
陈嫲嫲听着心里有些难过,把手里的灯递给她的丫鬟宁小春,嘱咐她搀好自家小姐后才转身离去。
小春搀着自家小姐走得极小心,一直走到大路上,才不解问道:“小姐,我怎不知大舅老爷家中有一不孕的姨娘?”
沈星移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之色,轻笑一声,“我杜撰的。”
小春也笑了。
正说着话,拐角处忽然闪出一抹极高瘦的身影来。
灯笼光线暗,瞧不大真切模样,只瞧着他左耳处晃着一翡翠耳铛,在黑夜里散发着莹润的绿光。
沈星移心里突突跳了两下,低下头向他福了一福,“见过钰表哥。”
*
陈嫲嫲一回到东屋,就对着云阳县主道:“表小姐实在懂事得让人心疼。”
“谁说不是呢,”云阳县主叹了一口气,“若是腿脚好好的,说什么我都压着钰儿认下这门亲事。”
她一时又想起沈氏,“你方才拿方子给那小丫鬟时她可说了什么话?真是热病?”
陈嫲嫲道:“那小丫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瞧着不似作假。”
云阳县主听了这话,微微有些惊诧,“不是说只是补药,怎会如此?”
陈嫲嫲也不知晓,“我拿方子时,那老神医拍着胸脯子信誓旦旦地保证,说好多官宦人家的夫人都吃这个,而且还包生儿子,没听说吃出热病。”
“那就是沈氏自己的身子不重用!”云阳县主蹙眉,“连份儿补药都受不住,难怪会一直怀不上!”
*
澜院里。
纾妍觉得自己要着火了。
她由便宜前夫扶着坐在他腰上,滚烫的身子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
他的胸膛明明热极了,可她却觉得像是救命的解药,只挨着他身子已舒爽愉悦。
也不知他衣裳里头藏了什么,隔着衣物烫得她臀儿酥麻。
她本能摇着腰身儿,痒意似乎泻出去些。
饶是裴珩一向自制力极强,险些被怀中像是水捏出来的娇娃磨得没了半条魂儿。
他抚上那汪池塘,粗粝的指腹才碰到早已冒尖的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