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完一场网球比赛,我靠着椅子坐下,随手拿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忽然有片阴影落了下来,我抬起眼一看,越前龙马站在我的面前,递过来了一瓶水。我有点诧异地接过,看着这个比我小好几岁的男孩子:“谢谢。”
越前龙马拽拽地压了一下帽子,转身就走。
可他刚要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结果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越前南次郎就抢了他的位置。
越前龙马:“……”
“……所以日本那边是有个足球训练营邀请你回去踢球?”丝毫没有抢儿子座位自觉的越前南次郎拿着杂志,躺在椅子上,语气随意:“我好像有听说过这个项目,规模是弄得挺大的,是要选出什么所谓的‘世界第一前锋’。”
我喝了口水,呼出一口气:“我没兴趣。”
越前南次郎看了我一会儿,又回头,将手上的杂志翻得哗哗作响:“我不信。”
“这个小子都知道,”越前南次郎指了下自己黑着脸的儿子:“你现在还算坚持的运动就只剩下足球和网球了。网球是陪这个小子打的,那足球呢?总不能是你真的很喜欢足球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我:“?”
越前南次郎将杂志一合,斩钉截铁:“那就是你眼瞎,明明网球比足球好玩多了!”
我:“……”
我面无表情地将网球砸到了越前南次郎的脸上。
这位越前南次郎先生,是我家的新邻居。根据资料来看,曾经是在网球界叱咤风云的传说级选手,但现在只是一名爱看成人杂志的大叔。自从被他偶然发现了我会打网球,我就会时不时被他抓来和他儿子们打一场。
大儿子小儿子都打过,由于他的大儿子最近离家出走,所以和小儿子打得比较多。
要说关系的话,都还算亲近。
我拧紧瓶盖,靠在椅子上,抬手挡住过于刺眼的阳光,嘀咕道:“就算我想去也没空啊。”
越前南次郎揉着脸:“……你已经这么忙了吗?”
“我们乐队再过两个月就要发第一张专辑了,”我放下手,坐直,随便扯了几个最近的日程:“最近都在忙着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比如到时候第一场正式演出在哪里,还有专辑发布的一系列麻烦事。虽然有经纪人处理,真要去日本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很明显是下下策……”
“而且这是个男子足球训练营,到时候又要穿男装……好麻烦。”
“虽然你不打网球是世界的损失……”越前南次郎继续揉脸:“但是做乐队也不错。”
“当然。”
说到乐队,我立刻从尸体状态活了过来:“打架子鼓超好玩的!听见底下观众呼喊自己名字的感觉,也超棒!”
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工藤学姐不是主唱吗?”
“你不懂,”我握紧拳头,火焰在我的背后熊熊燃烧:“主唱也有一个打架子鼓的梦想啊!我时刻准备着让我们的鼓手退休然后我上……可恶,如果不是实在找不到主唱,我怎么可能会把鼓手这个位置让出去?”
越前龙马告诉越前南次郎:“是因为她们乐队没人想当主唱,于是抓阄,最后工藤学姐抓到了。”
越前南次郎:“……”
越前南次郎:“哈哈,年轻人真是有活力。”
我:“……”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幽幽地盯着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被我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干什么?”
“我突然想起,好歹我也是要出道的人了,怎么也得经营一下ins,多涨点粉丝。虽然我这张脸就已经足够涨粉,但是再来一张脸的话……”我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了手机,伸手就把想要逃跑的越前龙马给抓了过来:“来来来,来帮帮学姐,南次郎叔叔,我按住龙马,可以帮我们拍吗?”
越前南次郎从善如流地接过手机:“没问题。”
越前龙马还在挣扎:“……我会被你那些追求者杀掉的!放手!”
“拜托了龙马!这是学姐的请求!来个yes?实在丑我会帮你p的,你就放心吧——”
“……谁在意这个啊?!”
与此同时,日本时间,凌晨四点。
听到信息推送声音的洁世一,在床上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慢慢地坐了起来,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熟练地伸手去摸手机,解锁,打开ins。
洁世一自己的ins账号没有什么内容,连昵称都是默认的,除了那个偌大的关注“1”,看起来就像个刚注册的,但其实这个账号的历史已经有了三年。他坐在床上,盯着那个“1”看了一会儿。
他连床头灯都没开,屏幕微弱的光映在那双金属蓝眸子的眼底。
然后他点了进去,点开了工藤泉的新ins账号-
洁世一发现这个ins账号,过程可谓非常艰辛。
首先,在工藤泉去美国之后,他就完完全全地和她失去了联络。甚至到现在为止,洁世一的line置顶还是那条停留在三年之前的对话。哪怕根据记忆,知道泉是在洛杉矶,可洛杉矶的人那么多,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有一点线索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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