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鹤的冷笑卡在喉咙里,赵堂主的脸涨得像猪肝,李长老抹了把眼角,小声说:"这丫头...和她娘当年...真像..."
"所以赵堂主。"我走过去,把楚清护在身后,"您说我们是靠温仙尊捡便宜,可若没有这些孩子用命换的机会,就算温仙尊来了,怕也只能收尸。"
赵堂主的手指在栏杆上抠出个白印。
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演武场东侧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转头,看见外门执事举着面镶金令旗跑过来,旗面绣着"内门"两个大字——是内门长老到了。
"萧瑶,赵堂主。"执事跑得胸口起伏,"内门大长老听说演武场出了事,命你们即刻带着弟子去议事殿。"他扫过地上的妖兽尸体,又扫过我们染血的道袍,眼神闪了闪,"大长老说...要审的不只是萧瑶的教学方式。"
我后背一凉。
赵堂主的脸色瞬间白过楚清,陈鹤的金线道袍被他攥得皱成一团,李长老却突然挺直腰板,咳嗽着把我往他身后拉:"萧丫头,别怕,老夫陪你去。"
温尘的手轻轻按在我肩头。
他没说话,但掌心的温度透过道袍渗进来,像团烧不熄的火。
我深吸口气,把楚清的银簪塞进她手里,又替王二牛理了理被血黏住的衣领——这些孩子,值得被看见。
执事已经转身往演武场出口走。
赵堂主阴沉着脸跟在后面,陈鹤缩着脖子不敢抬头,李长老扶着我的胳膊,掌心全是汗。
我回头看了眼地上的妖兽尸体,它的血已经浸透青石板,在夕阳下像朵开得很艳的花——就像我这些弟子,明明被说成废柴,却偏要在最险的地方,开出最烈的花。
议事殿的飞檐已经在前方若隐若现。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罚还是辩,但我知道——
有些路,哪怕被质疑,被误解,也总得有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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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堂主的耳根红了。
他猛地甩开袖袍:"执法堂的人呢?
还不快带她走!"
两个执法弟子刚要上前,观礼台后方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我抬头,看见十几个外门老弟子挤在台阶上,为首的是赵堂主最器重的大弟子陈鹤——他上个月被楚清用"火蝶阵"烧了道袍,此刻正阴恻恻地笑:"萧师妹这教学方式,确实该查查。"
他身后的弟子们跟着起哄:"就是,拿弟子性命当儿戏!废柴班也配叫班?"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像群张牙舞爪的鬼。
我攥紧温尘的衣袖,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杂役堂,这些人也是这样围堵我的弟子,骂他们"没灵根的垃圾"。
现在,他们不过换了副说辞罢了。
温尘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我手背,像是在说"我在"。
我深吸口气,松开攥得发麻的拳头——有些账,总要慢慢算。
(远处观礼台上传来陈鹤的冷笑:"萧师妹,执法堂的刑具可认不得什么'仙尊道侣'...")
陈鹤的话像根细针,扎得我后颈发紧。
楚清攥着我衣角的手在发抖,王二牛摇摇晃晃站到我身前,后背的血把道袍黏成一片,声音却炸雷似的:"你们才是撒谎!
萧师姐每天天不亮就带我们练剑,把她的灵玉分来给我们淬体,昨天传送阵出问题时,她明明能自己跑,偏要回来拉小桃——"
"够了!"赵堂主猛地一拍观礼台栏杆,青玉镇纸"咔"地裂成两半,"杂役出身的野路子也配说规矩?"他目光扫过我弟子们染血的道袍,突然嗤笑,"我倒要问问,萧瑶,你教他们的'实战练气',是不是连'弟子性命高于一切'的门规都忘了?"
我喉咙发苦。
三个月前李长老捧着《上古练气手札》来找我时,说的是"这些孩子灵根太差,按部就班练一百年也是被人踩在脚下的命";昨天他亲自往传送阵里塞了三块中品聚灵玉,拍着胸脯说"绝对稳当";可此刻他缩在观礼台角落,灰白的胡子抖得像秋风里的枯草,张了张嘴,声音细得像蚊子:"赵...赵师弟,萧丫头的法子...其实..."
"李师兄!"赵堂主转头瞪他,"你当年在试剑峰当杂役时,被妖兽咬断三根手指的事,忘了?"李长老的脸瞬间煞白,后半句话哽在喉咙里,退后半步,扶着栏杆直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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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师姐,他们欺负人!"小桃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