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鹿肉给李宝福补身。幸而如今天气不甚热,把这些肉用盐腌好放在阴凉处能吃好几天。
就在李宝福想猪肉是做醋肉还是扣肉时,却发觉自己被横放在了赵庄生腿上,裤子被剥,露出他的大半个白花花屁股。
回想以往犯错被打的经验,李宝福吞了下口水,说:“哥你想这是做什么?”
赵庄生强势地按住李宝福腰,从枕下拿出根一指厚的戒尺,在李宝福屁股上拍了拍,说:“你腿上的伤怎么来的?我让你别吃冷饭冷菜你不听,衣服我说我回来洗你也不听。”
“宝福,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李宝福顿时悻悻,手指拧起赵庄生大腿上的一块肉,说:“你敢打我屁股,我就掐死你。”
翌日是个好天气,赵庄生砍着从地里拔回来的芋头,他看了眼竹竿上晾的花葛布,微蹙了下眉头。
这时,开着的院门外传来李婶声音。
“宝福,在家吗?”
“在。”赵庄生应声,李婶笑吟吟地进来,见到庄生,惊讶道:“庄生回来了?”
赵庄生点点头,李婶说:“宝福呢?”
赵庄生:“在屋里休息。”
李婶指了指赵庄生,笑道:“还怪疼人。”随即想起此来目的,说:“我来借下犁,我家老二回来和他弟弟犁地去了,匀不出多的。”
今日没犁地活,赵庄生便将犁借给了李婶。
待李婶走后,赵庄生把蒸好的鸡蛋羹和青菜肉粥端进了屋。
白帐内,李宝福蜷缩在被子里抱着个枕头睡得正香,赵庄生提来早上生火没灭的炉子,把鸡蛋羹和青菜肉粥放在火炉的小蒸屉上温着,走了。
等屋门被关上,熟睡的李宝福缓缓睁眼,他艰难地翻了个身,翻身时被子滑落,露出布着不少吻痕的胸膛。李宝福神色恹恹,只觉自己有种下不了床的感觉,昨晚发气的赵庄生真是怕的吓人,他不就是吃了点冷菜冷饭,摔了一跤吗?至于那般狂风骤雨的猛干吗?
李宝福心里骂着,可眉宇间的餍足和舒爽又出卖了他。
骂完后他吃着滑嫩嫩的鸡蛋羹和肉粥,想着其实昨天晚上那种难受到充实,整出整进,全身爽到痉挛的感觉也不错。虽然屁股比平时疼,但很舒服,尤其是结束那一瞬,只觉灵魂都被抽离,飘飘的飞上云端。
吃完早饭,李宝福又缩回被子里补觉,赵庄生跟陀螺似得不停干活,他可不行。衾被是新换过的,李宝福想幸好昨日他没喝多少水,没尿多少,否则整床被子都得重洗。
都怪赵庄生,都是赵庄生的错,李宝福想着骂着就又睡了过去。
片刻后,门开了,赵庄生进来把碗收走。
赵庄生一回来,这家里活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是又多又麻烦。
而李宝福记着赵庄生回来那天晚上对他实行的霸道行为仍有点生气外加不好意思,觉着要是自己很快原谅他,这人以后定三天两头的教育自己。
故此是整整一天都没怎么理赵庄生,但下地时他还是要跟在赵庄生身后。
三月末地里草多,蚊虫飞闹着出来。李宝福蹲在地里给油菜锄草,这锄完的草还能带回去给鸡吃,赵庄生在下头挖地准备下午种南瓜。
上午忙完,两人要去各摘一筐桑叶回家备着,这样晚上再摘一小筐就够了。
摘桑叶时,那双节虫和大青虫像是长了眼睛似得,总出现在李宝福要摘的桑叶下,爬行时又痒又辣,弄得他总深皱着眉摘桑叶。
赵庄生把李宝福背篓拿过来,说:“我来,你去歇会儿。”
李宝福抖下桑叶上的大青虫,放进筐里:“不要。”
临近正午,田间地头没啥人了,赵庄生低声道:“生我气了?”
一听这个,李宝福就想起那个自己失控的晚上,脸上一红:“没有。”
赵庄生在外衣上擦干净手,而后掐了下李宝福的脸,说:“那你对我冷冰冰的?”
细微的话击中李宝福内心,他瞧着赵庄生被太阳晒红的脸,终少了脾气:“哪有?”他摘了颗桑葚在内衣上擦干净喂给赵庄生,笑着说:“甜吗?”
赵庄生点头,说:“甜。”
于是赵庄生摘桑叶,李宝福摘桑葚。
就在李宝福吃了一嘴黑桑葚时,听见下头地边传来熟悉的吵声。
李宝福侧过茂密桑树往下看去,只见许蟠和薛屏又一前一后走在路上吵。
许蟠扛着锄头走前,薛屏挑着水走后面。
薛屏说:“不就让你带两天孩子吗?怎么又不乐意?”
许蟠怒道:“老二说把孩子扔我们就扔我们,他和老二媳妇一走小半月,孩子在家里吃什么?”
薛屏说:“几个娃娃能吃多少东西?他和弟妹这不是去南安看病吗?我是老大,照顾弟妹子侄是应该的。”
许蟠忍无可忍,转身道:“薛屏,你是大哥没错,但你能不能想想你爹瘫床上,你娘腰椎劳损下不了地,你又是个懒得不成样的王八蛋。家里田地我一个人做,种早稻、晚稻、收油菜你几个弟弟来帮过几次?仓里的米撑到早稻熟刚好,老二几个孩子来,我们吃什么?今年税你还交不交了?”
换做以前薛屏肯定要吼许蟠没良心,但正月许蟠上山砍柴时摔伤了腰,在床上躺了半月,这地里活也就落在了薛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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