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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也接过吻吗?”

  一行人在旅店住了两三日, 七月廿二终于快到了,就在明日。

  弟子们倒是很放松,再大的事也大不过镇岳剑君, 偶尔焦急, 一看剑君那张古井无波的脸就冷静了。他们现在就把这事权当成历练。

  这旅店普通, 唯独后面有个简单却整洁的院子,封无为在刚结了酸果的葡萄藤下找到了蔫巴巴的小土狗。

  对方正百无聊赖地扯叶子。

  “在做什么?”封无为问。

  封槐回过神, 仰着脑袋看他:“发呆。”

  按理说,正常人得到发呆的回答,就不会再问,但封无为也是个古怪的人,他接着问:“发什么呆。”

  封槐“唔”了一声:“你们聊什么道, 我不想听。我在想葡萄好不好吃。”

  实际上他吃醋,讨厌那群弟子叽叽喳喳围在镇岳剑君身边,但他又没理。

  大名鼎鼎的镇岳剑君教导自己的弟子, 他还能不让他们讲话不成?他又扯掉一片叶子,他忍,忍忍忍忍忍。

  “不好吃,酸的。”封无为摘了一个, 替他尝了,客观地评价完,才问他,“要吃吗?”

  封槐顿时眼睛亮起来, 他丢掉爪子里的碎叶子,“汪”了一声:“要吃!”

  封无为挑了几颗大的, 到旁边井里取水冲洗,封槐在旁边眼巴巴看, 他看了一会说:“哥,你怎么还用水冲,我以为你用灵力就行呢?”

  对方成了剑君,却还留着凡人的生活习惯,明明用灵力很方便,但对方不。

  只要时间足够,就会给他洗澡,用厚实的帕子给他擦干;能步行的路,就会慢慢走;还有像现在……

  “用水就够了。”封无为把小狗从地上抱起来,在藤下木椅端正坐下。

  小狗趴在他腿上,脑袋凑到他手边,叼走最上面那颗葡萄,腮帮子动了动,忍不住眯眼。

  他囫囵咽下去,过了一会耳朵尾巴都耷拉下来说:“好酸啊!”

  “不吃了。”封无为说,他扫过干旱发沙的土壤和长势不大好的葡萄藤,“这一藤都是苦果。”

  “不。”小狗又从他手心叼走一颗,含糊道,“苦果就苦果,我今天就想吃葡萄。”

  封槐一边吃,一边被酸得龇牙咧嘴。

  封无为看着手心最后一颗被他舔走,小狗的舌头粗糙,隔着绷带也有些发痒。

  “哥哥,你还记得之前我们那个院子吗?”小狗含着最后一颗葡萄,珍惜地在嘴里滚来滚去,“也有葡萄架呢,我们没种,后面就爬满了野草。我还被里面的蛇咬了。”

  “嗯。”封无为道,“你故意被咬的。”

  他记得当时封槐又哭又闹,说自己要被毒死了,脚疼头疼浑身不舒服,反正不许他走,泪眼汪汪地黏着他。

  他当时冷酷无情地指出:“封槐,那是一条无毒的蛇。”

  小封槐愣了一下,漂亮的脸上沾着泪水,下一秒撒泼打滚:“我不管,我不管,哥,我脚疼我走不了,我头晕吃不下饭,我……”

  “我想你陪着我。”对方最后小心地看他,可怜巴巴地说。

  封槐当时借机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装脚瘸,封无为只能到哪都背着他。

  隔壁和他们熟悉的大叔见了就笑,打趣说封槐是牛皮糖,怎么这么黏哥哥……

  封槐顿时不高兴地一扬眉,把脸埋到他背上。第二天……

  封无为抚摸着小狗的手指一顿。

  他的回忆被迫中断,他看了封槐一眼。

  封槐正想借机回忆一下,勾起一下他哥对他俩过往的怀恋,闻言顿时老实了:“原来你知道啊?我以为……”

  “今天又为什么不高兴?”封无为没有回答他,反问了另一个问题。

  小狗嚼两下,又嚼两下,习惯了酸酸的味道,甚至觉得挺好吃,他吞下葡萄:“唔、没有啊,我哪有?我很开心啊!”

  “撒谎。”封无为平静道,视线像是什么都能看穿般看着他。

  封槐被他看得心里下意识发慌,下一秒镇定下来。

  看穿什么?

  对方都不知道他每天晚上干什么呢,也不知道自己当做弟弟的人,都在想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真的没有!”小狗一路艰难跳上他的臂弯,跳到他肩膀上,拿脑袋蹭蹭他的脸颊,声音轻快道,“只是这个院子让我想到我们的家,我才来这边玩的。”

  封无为没说什么。

  封槐笑眯眯道:“哥我们去街上逛逛吧,反正明天才到时间呢。”

  等两人回来的时候,已经天黑,封槐爪子里抱着一个小狗泥偶,心满意足地窝在封无为怀里。

  还未到旅店,就听见店内的争吵声——

  “这位大人,就算您再生气,我们也答不上来啊。”

  “也许您那位朋友,就是惹怒了城隍大人,才会突然吐血昏迷吧。”

  “我们什么都没做!”

  “这可说不好,也许就是哪句话冒犯了呢?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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