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你可知罪?”
朱大昌没有回话。
此情此景,刀已经架到脖子上了,他哪还有心情回答?
见势不妙,朱大昌急忙转身向后,拔腿就跑,边跑还边喊他的奴才们:“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为时已晚。
道不同大喊:“给我拿下。”
王廷、马如龙以及一干衙役早有准备,一拥而上,将朱大昌扑倒在地。
待听到朱大昌呼救的奴才们砸门进来,朱大昌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
道不同站在最前面,看着那帮奴才,目光锐利,言辞坚决:“我奉御史之令巡查安南,谁敢造次?今日大闹公堂者,视作从犯;协助调查者,酌情减罪。”
奴才们听了这话,又见朱大昌被擒,知道知县雷霆手段,自然不敢造次。
惟有朱大昌还在破口大骂,极尽威胁之词:“小子,你少拿御史压人,我叔叔朱昊祖可有西南兵权,你们敢动我,就都得死,都得死。”
道不同没有理会他,而是吩咐王廷将朱大昌押入牢中候审,马如龙去朱大昌宅邸中取证救人。
翌日,道不同当着众乡亲的面,宣布了朱大昌的罪行,将田产还给乡亲们。
鉴于朱大昌一直大骂不止,道不同赏了朱大昌六十大板,直打的他皮开肉绽,再没有骂人的力气,方肯罢休。
如此一番审判之后,考虑到朱大昌毕竟是朱昊祖的侄子,便准备亲自带领衙役,将朱大昌押解入城,听候御史于文正发落。
谁知半路之上,又生变故。
西南之地,匪祸频繁。
道不同等人回城途中,却遇山匪,幸有王廷马如龙死命相护,才让道不同勉强逃回安南镇。
然而,王廷、马如龙以及众衙役们,竟都死于山匪之手,朱大昌也被半路劫夺。
道不同只身归来,途中一直在想:山匪的出现太过蹊跷,像半路埋伏,有意为之。
他心中此事干系重大,欲在安南镇中补充食物饮水,再寻一匹快马,尽快入城,,向御史大人汇报情况,不想却碰上了安南镇杀妖女祭山神的事。
“都得死,都得死。”
一个声音将道不同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只见一个疯子在衙门前手舞足蹈着,挡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疯子看到陈忘他们的马车,便急切地冲了过来,一边驱赶一边大喊道:“走,走,离开这,走,走,走远,离开这儿。”
脏兮兮的袖子挥舞着,一阵臭气袭来,直熏的几人捂住口鼻,眉头紧蹙。
白震山见有人挡路,当即立在车前,待看清来人原是他们在镇子口打晕的疯子,气上心头,厉声斥责道:“你不认得我了吗?怎么还敢来?”
疯子在白震山手中吃过苦头,也是识趣的。
此刻,他斜眼看向白震山,悻悻地躲到一边,口中念叨着:“死,都死,都该死。”
路过老镇长身边时,还特意凑近了说:“该死。”
一股臭气从口中吐出,直熏得老镇长喘不过气来。
料理了疯子,一行人总算走进了衙门。
几人安置那少女躺在后堂歇息,并嘱咐芍药细心照料。
展燕腿上有伤,也留在后堂。
其余人等听得外面吵吵嚷嚷,回到前厅观看情况,放眼望去,却见是镇民堵住衙门口,迟迟不肯散去。
道不同见状,劝道:“今日之事已了,大家各自回家吧!”
没有人动。
半晌,却见老镇长慢慢悠悠地走到鸣冤鼓前,拿起鼓槌,“咚咚咚”敲击着,口中大喊:“青天大老爷,老夫要告状。”
道不同眉头一蹙,不知这老家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好问道:“你要状告何人?”
老镇长走进公堂,道:“青天大老爷请上座,今日我当着众乡亲的面,状告妖女凌香。”
“你身为镇长,不能身为表率,反而带头犯法?”道不同有些生气,厉声问道。
与此同时,白震山大步跨到老镇长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拳头高高举起,虎目圆睁,瞪着这个不识好歹、倚老卖老的老斑鸠。
老镇长却并不慌张,只道:“我死无憾,可我身为镇长,就不能看着安南镇毁于我手。若众位有心,听我将话说完,再行发落不迟。”
“就由你说,我倒看看,这个小丫头片子究竟能把你们镇子怎么着?”白震山松开他,放下了拳头。
老镇长却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卷,用双手将之缓缓展开,口中道:“此卷的内容原本刻在方才山洞的石壁之上,经年累月,洞壁腐蚀,为防止遗失,才将它原样画在这羊皮卷上。”
道不同凑近过来,询问道:“老镇长,此卷所画何物?”
“安南镇近百年的历史。”
说着话,老镇长将羊皮卷展放在案上。
接下来,老镇长便按羊皮卷所描绘的内容,讲述了一段精彩诡谲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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