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惟明瞥到两杯见底的咖啡,就知道他们怕是从一开始就在听了。甚至,他们可能来得比梧惠要早。被跟踪的那个只能是自己——原来他一早就被盯上了。
他们被押到车里。莫惟明确信自己来时,车就停在这儿了,那时他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大老板吃个便饭。一人坐在副驾驶上,一人坐在后排看守他们。莫惟明被挤在中间,有些别扭。
倒不是说他们对女性有多绅士,只是因为男性应受到更严格的控制。他们真高估自己了。莫惟明要是个身强力壮的主,昨天非得追上那个毛贼把他打趴下,还用得着沦落至此。
司机发动引擎,满载的车在新铺的路面上前行。莫惟明扭头看了梧惠一眼,她正默默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言不发。
“唉。”她终归还是叹了口气。
“抱歉把你牵扯进来。”
“也没什么。只是我的点心,没有吃完。”
“……好。”
见梧惠一点没有要被装进麻袋沉海的危机感,反而好奇地张望窗外的风景,莫惟明竟然有些放心。也好,她向来是这么泰然自若的,仿佛天底下没什么事比吃更重要。
“几位大哥,”梧惠试探着说,“这是要去哪儿?”
安静了几秒后,副驾驶的男性回答:“绯夜湾。”
梧惠适时地沉默。绯夜湾不是港口,而是曜州面积最大、最着名的舞厅。她只是听说,连招牌也不曾见过,更别提亲自去一趟了。但它也有一个公开的秘密:舞池之下,是云集本市富豪与官员的西洋赌场。除了常见的骰宝、牌九、番摊,还有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