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罪？”
裴决听完，别说变脸色了，就连语气都没有起半点波澜。
“敢问陛下，臣何罪之有？”
裴决的反应太过冷静，倒让原本就有点心虚的女帝，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节奏。
“明珠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见旁边传来的声音，女帝下意识转过头。
目光落在站在裴决身侧的明珠夫人身上。
见对方身着一袭紫黑长裙，身姿绰约，一颦一笑，皆是风情无限的样子。
女帝先是微微瞪大了眼睛，紧接着，心底又是一小股火气蹿升。
又来一个。
这奸相身边，怎么有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环绕？
果然是个好色贪财的家伙！
想到这，女帝索性连搭理明珠夫人的闲情都没有。
径直转头冷冷看着裴决，质问道。
“你之前将那香露送给朕，是不是处心积虑，想要利用朕做噱头。”
“好为你宣传香露？”
【叮！情绪值+5000！】
好不容易对准了矛头，女帝越说，心中越是火大。
裴决却眉梢轻扬，好整以暇一笑。
“陛下说笑了，那批香露早就已经投入制作中。”
“臣进献给陛下的，也不过是其中一瓶。”
“至于京城中，是如何传出陛下同款这个风声的，臣也实在不知。”
裴决轻轻摇头，满脸无谓。
“你！”
女帝瞪大双眼，像是被眼前这个人的无耻气到了，抬手指着裴决。
“除了你，还有谁会想到？”
裴决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摊了摊手。
“陛下莫非忘了，前几日早朝，你身上那股香味。”
“整个朝堂都能闻见。”
女帝神情一僵，紧接着，又听裴决慢条斯理道。
“所以，如今京城上下，知道陛下在用这种香露的人。”
“并非只有臣一人。”
“……”
女帝脸色又是一变。
每日早朝上的文武百官，就算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自己总不能挨个调查，是谁泄露出去的吧？
“不过，臣倒是也没想到。”
“陛下竟然如此喜欢臣送的东西。”
“原本臣还以为，陛下就算收下，也一定会束之高阁，根本不会想着去用。”
而裴决悠悠说的话，更是让女帝满脸尴尬。
“那是因为朕，朕……”
见女帝舌头跟打结了似的，半天解释不出来。
青鹿生怕裴决误会，赶紧替女帝解释起来。
“裴相言重了，陛下并无此意，您送的东西，陛下很是喜……”
“住口！”
不等青鹿说完，女帝便开口叫停了她的话。
然后满脸通红地站起身。
“行了，不是你做的就好。”
“朕今日也不过是心血来潮，想要微服私访在城里随便走走。”
“既然这件事是个误会，那朕就先走了。”
说完，女帝便匆匆想要离开。
“陛下何必走得这么急。”
裴决却悠悠起身，脚步斜斜一跨，便挡在女帝面前。
若不是女帝急忙刹住脚，便要一头撞在裴决胸口了。
“你干什么？！”
这是两人距离前所未有接近的一次，清晰到女帝甚至能隐约闻见裴决身上的气息。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清雅味道，并非喷洒的香露，却又有些好闻。
“陛下小心！”
青鹿惊呼，小心地扶住女帝，后者这才反应过来，匆匆别开头。
“天色不早了，陛下不妨在府上用完膳，再回皇宫吧。”
裴决目光扫过女帝的脸，见她目光闪烁，只淡淡道。
“不必了，朕回皇宫再用膳即可。”
听见裴决留自己用膳，女帝心念一动。
但随即又惊讶于，自己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拒绝。
她赶紧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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