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领域和首尔争夺市场,三者仅在精细化工和半导体制造等少数产业上存在互补性。”
他摊开双手,做出结论:“换句话说,就算真的完全放开贸易壁垒、不考虑任何政治因素,这也不是个能够三赢的局面……其中两家都根本无利可图。”
布赖森差点忍不住翻起白眼。
这个国家安全专家对经济现实的理解竟然如此肤浅,令他既惊讶又无奈。
从他的角度出发并不难看出,这个自贸区对于东京和首尔的吸引力根本不在贸易,而是华夏在1997年和2008年两次金融危机中的、如同定海神针一般的稳定作用。
只要能在下一场必定到来的危机中摆脱被美元周期收割的命运,那么平时在贸易上吃点亏根本无足轻重。
反正都是要上贡的,那跟华夏做生意好歹还能换回来点看得见摸得着的物件。
但这番话如果说出口,无疑会触及到华盛顿对外政策中最敏感的神经——
利用美元霸权周期性收割盟友的经济成果。
所以,布赖森决定转向更加安全的解释方向。
稍作思考之后,他举起手,获得许可后站起身。
“关键不在于贸易,而是货币层面,华夏一直希望推动他们的货币国际化,而日元则是仅次于欧元的理想锚点。”
他说着指向屏幕上的地图:
“除此之外,东亚三国都已经和东盟签署了自贸协定,如果再让东亚内部形成自贸区,就将形成一个事实上的泛太平洋西岸经济联盟——拥有近20亿人口、超过20万亿美元GDP的超级经济体。”
布赖森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把桌上的一份文件扯起来,指着上面的几张图表:
“技术、产业、市场、人口……这个联盟拥有完成经济内循环的一切要素,甚至有可能比欧盟更具影响力,而且——”他深吸一口气,“完全可以独立于美元体系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