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杨出手愈发利落,而权灵华只是一味挥剑防守,直斗过两柱香时间,仍僵持不下。
再片刻过去,见他二人似乎已黔驴技穷,权灵华方才决心结束一切。
没有眼花缭乱的法术,亦不见任何毁天灭地的威力,只不过他出剑更快、更精准。
仅“唰唰”数剑,权灵华便多次打中苏、杨二人,更应先前的承诺,并未痛下杀手。
“谢过前辈指点。”
苏砚低头瞥了眼被拍得红肿的手腕,虽极为不甘,但也只能如此了。
杨慎亦有“中剑”,但他却没好脸色给西洲人,直接扭头飞离擂台,干脆的很。
从权灵华转守为攻至战局结束,仅用时短短十数息。
以一敌二不但胜了,而且胜得极为轻松。
绝非苏、杨不堪,而是长久毫无成效的进攻,实在消磨心气。而且,若权灵华事先不提“手下留情”的话,尽管败局难以逆转,但他们就还有的打。
又不是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即便再怎么不讲理,那也还是要讲点“礼”的。
偌大的擂台空空荡荡,静默多时,再无人欲试其剑锋。
顺理成章的,鄢北风现身笑道:“灵华仙人名不虚传,既然如此,那这瓦山魁首……”
“慢!”
一道不和谐嗓音,将鄢北风接下来的话喝断。
众人纷纷侧目。
莫非仍有不知死活的,欲同灵华仙人一较高下?
疯了?
那个东极苍洲的苏砚,虽自称散人,但他散不散的,大家伙心里没数,灵华仙人岂会不查?至于后来的那谁,随行者皆贵极人臣,同样背景深厚。
故此,灵华仙人方才顺水推舟,卖人几分薄面。
但你是啥货色,上赶着送死?
他们循着声音源头,穷尽目力,即遥遥望见一座山峰的看台上,穿着黑衣的一男一女。
那江家小辈先入场打过,倒是认得。
可她身边说话的男人,面生也就罢了,竟只是个小小天心境。
此人空有一副好皮囊,实无半分眼力见儿。
鄢北风也凝神望去,两道视线便在半空中交汇。
杨培风缄口不言。
鄢北风绝不追问。
几息后,鄢北风眼眸微敛,清了清嗓子接着朗声宣布道:“此次瓦山大会……”
“鄢北风。”杨培风再次打断他的话,并直呼其名,启衅道:“本公叫你打住,你是耳朵聋吗?”
霎时,天地间陷入一片死寂,满场鸦雀无声。
真有种啊!
众人屏息凝神,都在猜鄢北风一刀下去,年轻人得死几次。
谁料,鄢北风真有前辈气度,并未发怒,而是投来好奇的目光,认真询问道:“不知在此事上,虞国有另外的说法么?”
是说,他看在虞国的面子上,容忍了你这小子的狂悖。
杨培风脸色不善,质问道:“此瓦山大会,朝也改夕也改,早先说定了三天,那就三天。可如今呢?不过午时,离天黑尚早。”
“汝等为西洲大开方便之门,不惜辱没三清山之清名,莫非也不惜连累清风真人传笑四方?”
“我本意来此会天下英雄,实未料到满地皆蝇营狗苟之辈。实在荒唐。”
“汝若一意孤行,本公自当离席,由得尔等截我、杀我。瓦山大会定不下的事,那就让刀兵来讲。只待我大虞铁骑踏平南泱后,牧马君山,再争个死活。”
他这洋洋洒洒的几大通话,直听得诸多人脸色铁青,“哪来的野小子,岂敢大言不惭?”
仍是鄢北风笑了笑,喟叹道:“此扶风杨氏之后,现扶风杨氏之主,虞帝亲封安南公,杨培风尔!”
话音落下,嘈杂声却并未停止。
因为大多数人远道而来,对桐洲现今局势尚且不明,怎知扶风杨氏的份量?
但有知情者粗略总结道:“半个虞国,唯此人马首是瞻。”
如此,四下再无任何质疑。
敢顶着瓦山大会,毅然发动对梁战争,虞国绝非善类。
鄢北风喜怒不形于色,也不争辩自己的行为,开门见山道:“杨公若有意入场,请便。”
杨培风摇头道:“我不打。”
鄢北风蹙眉道:“你不打,这里也没人要打。这……鄢某很难办啊。”
杨培风道:“我不打,这里貌似的确也没人要打。但我就要这瓦山大会等到子时才算结束,你待怎样?”
鄢北风语噎,似乎他还真不能拿对方怎样。
瓦山大会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以一个比较平和的方式,抉择出新的境界名称。重点并非名称本身,而是“平和”。
他当然能一只手捏死杨培风,但等消息传回虞国,结局就是,不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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