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七招便打败轻敌的谢问玉,夺走了他蝉联数届的宗门第一。
从此,只要有宋尽遥在,谢问玉就永远是第二名。
在这之后,又因为掌门看得出谢问玉性情浮躁,总是意气用事,所以更加愿意将重要的宗门事务托付给话少但行事稳重的宋尽遥。
对谢问玉,掌门更多的是啰啰嗦嗦地反复叮嘱对方,要跟在宋尽遥身边多多学习,磨练心性,积累经验。
谢问玉心高气傲,本就不服宋尽遥,哪可能心甘情愿向对方学习。
长此以往,只会积累不忿罢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跟前这些弟子们当着他的面称呼宋尽遥为宋师兄,称呼他为谢师兄,像是两碗水端得极平。
但其实背地里,他们都愿意很敬重地称宋尽遥一声大师兄,那语气好像多亲切似的!
谢问玉越想越气,一股气闷在胸腔,憋得他脸色铁青。
他瞥着那两个仍旧弯腰拱手的弟子,咬着牙道:“宋尽遥每天一边讨好我师尊,让我师尊把能立功的好事都给他干,一边又深受执道仙尊偏爱。可见他不过是表面装得高傲,实际不知道多么长袖善舞,左右逢源。
“他不知私练了多少术法,又在暗地里堆了多少灵丹妙药,才能处处压咱们一头,你们却反倒替他说话呢。”
谢问玉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因为在场的内门弟子们大多都已筑基,所以能听得一清二楚。
许采采自然也都听到了。
他甚至在生气之余,都有些麻木。
因为谢问玉经常这样。
因为嫉妒他师兄,于是就这样当众辱骂,许采采只要听到了,就一次都忍不了。
而且次数多了,许采采甚至都已经掌握了屡试不爽的必杀技巧。
“谢师兄说我师兄背地里偷吃灵丹妙药,但不同境界用不同丹药,就算真的把元婴修士的丹药给谢师兄,您也用不了啊。”
许采采一开口,周围本就战战兢兢的弟子们更是默契地往四周让开一个圈,让他直接跟谢问玉面对面。
谢问玉扭过脸瞪向许采采,也是一副就知道对方会替宋尽遥出头的表情。
许采采说的话是他的另一痛点,原本他与宋尽遥的修为境界相同,同处金丹。
但在十年前,宋尽遥便毫无征兆地顺利渡劫,突破到了元婴。
对修士而言,从金丹到元婴是一次跨越天堑的突破。
难度极高,突破后的境界相对前期而言也是一次超凡的飞跃。
长清宗对此就有规定,凡是元婴及以上的弟子,不必再参加宗门的任何弟子大比。
这也意味着,谢问玉不服的时候,连跟宋尽遥比试,夺回第一名的机会都没有了。
谢问玉此刻绷着脸,隐忍怒气的模样颇有几分压迫感,吓得周围众弟子十分无措。
许采采分毫不让地站在原地,脸庞微扬继续道:“记得我师兄尚在金丹期时,谢师兄为了能在弟子大比上赢得我师兄,不惜暗自花重金买来能令修为在短时内猛涨的丹药,谁知服用后,却因为自身无法承受而一夜秃了顶。
“谢师兄当年连着三年都不敢摘帽子示人,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教训了吧?”
果然此事一提,谢问玉铁青的脸瞬间转为恼怒的红。
他气得手都抖了,咬牙切齿地问:“许采采,你是宋尽遥养的小狗吗,我说他一句你顶我十句?”
许采采抱起手臂,并没有感觉被攻击到。
“我是不是小狗不知道,但大家都知道你秃顶!”
谢问玉气得抓狂,这次声音也抖了。
他怒吼出声:“许采采!你信不信我揍你!”
……
今日晨练期间,在试炼场发生争执的事并没有传得太远。
一是因为有反应快的弟子及时跑去报告,戒律司那位不怒自威、板着脸能直接把新弟子吓哭的长老很快就赶来了,没有让矛盾进一步发展。
二是因为宗门里年轻弟子太多,大家都年轻气盛,几乎每日都会发生大大小小的摩擦,整个宗门上下早就习以为常了。
宋尽遥突破一场,需要打坐静息来稍作适应。
等他将体内澎湃的灵力整理归纳完毕,走出暗室,便恰好是烈日当空,该去接许采采放学的时候。
他刚从微明峰出来,便在山下结界外看见了前来通报的戒律司杂役弟子。
对方因为无法进入微明峰,传讯又没收到回复,所以只能在一旁的阴凉处慢慢等候。
看见宋尽遥出来,杂役弟子便很快上前,告知了对方许采采与人发生争执,现在正被关在戒律司受罚思过的消息。
宋尽遥闻言神情似乎没有变化,但开口时声音却变得极为冷硬。
“可有打架?”他呼吸稍有不稳地问。
他知道许采采嘴上不会吃亏。
但若是打起架来,自己不在身边,采采可能会打不过。
虽然知道不是冲自己的,但杂役弟子还是被这语气吓得腿都跟着一软,他闻言赶紧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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