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齐响响抬头,倔强地望向眼前这个少女,分明与她年岁相仿,可周身却浸着一股子老成与深谋远虑,只一眼便将她看得透彻。
她在盛京城盘踞多年,自称无父无母,可身边纹银却从没缺过,以供她钻研旁门左道。如今看来,背后站着的应当就是弃日会,而她的主子.......
齐响响撇了撇嘴不肯开口,这种危急时刻,若是将主子供出来,轻则暴露主子身份,重则自己还要被捆回他身边,到时候,怕是真丢人丢到家了。
“你当真不说?”沈今宛挑眉,俯身低头道,语气不算和善。
齐响响本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又像是知道沈今宛不会害她性命。
面对她的施压,反而叛逆起来:“我不说!我绝不会说!你今日就算是处死我!我也不会说!”
谁知对方面对她的无赖,只轻笑一声,抱着手歪头:“齐姑娘是个聪明人,我不会伤你性命。”
齐响响刚想得意,噘着嘴望天空,忽然下巴被一股大力钳住,生生扯到一张貌美无双的脸庞前,可那张脸生得漂亮,表情却清冷寡淡,令人看了生寒。
“但齐姑娘,也休想在踏出沈府一步。”
沈今宛手上一用力,将她的下巴甩了出去,随即背身离去。
树影下,她微微回眸,一双凤目渊远地望向她,发丝微动,开口道:“阿青,出去将告示贴满盛京城,就说........”
少女莞尔一笑,堪比桃花映面。
“就说名满天下的无相圣女,在我沈府做客。”
身后被押解在地的齐响响身体猛然一怔,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
愣了不过片刻,大喊:“沈今宛!你不要脸——”
却很快被人用布条封住了嘴,捆住手脚丢进柴房之中。
沈今宛坐回书桌前,捏着那团紫麟墨发呆,眉头紧皱。
“小竹,取张藤纸来——”
门外小竹轻声应了下,很快递上一张藤纸,摆在她面前。
沈今宛沾墨往藤纸上洇去,墨迹点在雪白的纸上,起先并无变化,却在墨迹干透后,字迹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种墨水,盛京城里很难寻到。
就连沈今宛,也只在年少时于袭云山上,从江鳞叶的书桌上寻到过。
“姑娘,已经办好了.....”
阿青走了进来,方才沈今宛吩咐的都已经办妥,将齐响响在沈家的情况大肆宣扬了一番。
“接下去该如何做?”
少女放下手上把玩的紫麟墨,手指轻扣在檀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哼。
“自是,等她的主人找上门来要人了。”
她语气轻松,全然没有其余情绪,只当是一场游戏。
小竹已经将在齐响响屋子里搜到的所有纸张,全部呈了上来。
一旁是燃着火光的炉子,沈今宛走过去,捏起一张置于纸上,并无笔墨印记显出。
于是再使一张........
直到所有纸张全部被烤干,都未曾发现一个有用的字迹,反倒有一张藤纸上,画着几个莫名的图案,不像字迹,似是少女胡闹的涂鸦。
“收起来吧,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是,姑娘。”
几个侍从手脚麻利地将满地的藤纸捡起,又将火炉移出去。
“等等。”沈今宛忽然叫住小厮,“把那张有痕迹的留下。”
小厮自然地在其中挑出那张涂鸦纸,递给她。
捏起那张涂鸦,在阳光下看了又看,愣是没看出一个字迹。
“罢了,”少女深深地叹了口气,将纸收好。
“小竹,你随我出门。”
“姑娘,上哪儿去啊——”
一旁正收拾着的阿青快步走来,关切地问道。
“江府,对了阿青,递过去的拜帖在哪儿?”
今日清晨递出的拜帖,江家既收了,她便可以正大光明地进去,不必再走偏门。
阿青办事一向牢靠,很快从书架上捡出一张帖子,递给她:“姑娘今日去,是得好好与江小侯爷说话,莫要再置气了。”
自那日沈今宛与江鳞叶冲突回府后,阿青便看着她食不下咽寝不能眠,见自家姑娘不好受,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更是难受的不行,只好劝着,让她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嗯。”沈今宛接过帖子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句。
前往江家的马车早已侯在府外,街上喧嚣嘈杂。沈今宛踏上马车,车帘轻轻落下,隔绝了外界的纷扰。
车内熏香袅袅,她靠着软垫,闭目养神,脑海中却浮现出江鳞叶那双深邃的眼眸。
马车缓缓行进,穿过热闹的街市,逐渐驶入幽静的巷弄。
直到车夫勒紧缰绳,马车稳稳停在江府门前。沈今宛才蓦然睁眼,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襟,手持拜帖,走下马车,抬头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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