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妖兽实在难打,她负伤不少,虞舟到时,她虽然打败了妖兽,却也筋疲力尽。
虞舟当时半蹲在地上,笑着和她说:
“阿闻,我来背你吧?”
多新奇的提议,她岑世闻长这么大,还没谁敢说要背她。
明明只需要休息片刻便能恢复,她还是跳上对方的背。
然后在虞舟看不到的地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着急赶来不小心划伤的侧脸、不知为何微微勾起的唇角,似乎藏着笑意的双眸,以及一颗小小的,藏在耳垂上的漂亮丹砂。
一般还真发现不了。
当时的她没有多想,手绕过对方脖子直接捏了上去,吓了虞舟一大跳。
她虽看不到对方表情,却从那红透的耳朵品出点趣味来。
于是在下次一起修炼时,趁虞舟不备,她偷偷咬了上去。
便被冷战了好几天。
岑世闻盯着如今浸上些许鲜血的丹砂,心道:还是小虞舟好,一夜过后就不生气了。
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功夫,虞舟已经背着她进了屋内,靠在床边小心地放下她。
岑徵和岑雨眠也跟了进来。
“姐姐你先歇一会,我们去找虞瑛师姐问清楚情况。”
岑雨眠拿过令牌揣好,对虞舟道:“舟舟姐,我们走吧?”
虞舟点头,又转过去对岑世闻叮嘱道:“师姐好好休息,莫再胡来了。”
她身上还沾着岑世闻的血,却只随意地擦了两下便匆匆出门,直奔禁闭室而去。
……
同一时间,禁闭室内。
一个挺拔的身影跪得端端正正,她身着素衣,却在手腕上戴串玉珠,流光溢彩,叫人一眼就能看到。
若非这彩珠是专用来锁住丹田,配上那修长白皙的手,倒确实是赏心悦目。
已是戌时,天色渐暗,屋内亮起明珠,照得她的身影有些孤寂。
忽然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人和门口守着的人交谈几句,接着门被推开,空气安静片刻,好一会才有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
“虞瑛师姐。”
虞瑛背对着门口,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这个声音,是虞舟。
又听见另一道声音小心地喊了她一声,她心想,原来眠眠也在。
她问:“你们怎么来了。”
虽是问句,却听不出好奇之意。
她们能进来,自然是有了母亲的允许,对她而言,无论怎样都称不上是好事。
若是眠眠,想必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至于虞舟她倒希望对方是来替岑世闻讨公道,也不想自己这般狼狈还要应付那些多余的关心。
“虞瑛师姐。”岑雨眠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难过,“你为何向虞家主说,是因为姐姐才生的心魔?”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虞瑛闭上眼睛,沉默以对。
果然如此。
只可惜,没有误会。
虽不知道她们是如何说服母亲进来的,但只要她什么都不说,她们也无计可施。
“虞瑛师姐……”岑雨眠的声音听起来很可怜,“你理理我们呀……”
脚步声慢慢靠近,对方走至她的身边一并跪下,牵起带着玉珠的手,情绪低落。
“师姐怎么会生心魔呢”
虞瑛嘴角勾起轻微的弧度,带着些许苦涩。
是啊,她怎么会生心魔呢?
她是家主之女,母亲、家族、修仙界,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她,她怎么能生心魔呢?
手腕上的玉珠闪着光,替她压住丹田的躁动不安。
虞瑛没去管它。
这是她生心魔以来,少有的不用费劲去抵抗心魔。
难得的轻松。
若能一辈子带着仙器,也未尝不可。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家主之女,她真想像岑潋那般一走了之。
“虞瑛师姐!”
耳边如惊雷般炸响,虞瑛猛然惊醒!
岑雨眠拉着她满脸担忧:“师姐刚刚怎么了?”
心口仿佛劫后余生般剧烈跳动,虞瑛一手握住手串,下意识摇了摇头。
玉珠只能抑制心魔出现,却无法左右她的思想,刚刚那些,都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她退缩了。
她是一个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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