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塌下去,顺着难闻腥臭的血液,滚到了魔王的长靴边上。
“你们想要杀死我。”阿瑞斯看到自己垂下了脑袋,迷茫地腰部不断流出的鲜血,很轻地说:“嗯……好像有点痛。”
宫殿里面的奴仆跑的跑死的死,台阶下曾经的魔王们痛苦地低声呻-吟着,似乎有人在说什么,但是这段回忆太吵闹了,阿瑞斯很努力地听了,还是听不清楚。
最后这一道道本来欢喜兴奋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了大殿上。
毕竟他们本来就只是本体中抽离的一小部分,分身消散时,就是回归了到了深渊之中。
阿瑞斯发了一会儿呆,不知道是不是伤口太痛,还是因为好奇,年轻的王来到了还没有完全消散的几只魔前方。
还没有完全成熟的翅翼上有许多道口子,阿瑞斯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收回去,在一名艰难喘息着的女性魔族前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明明已经很努力地把你们带出深渊了。”当时仍然青涩还没有成年的小阿瑞斯茫然无措,现在已经成为魔王多年的米尔仍然不解:“我的翅翼都不好看了,要很久很久才能长好呢。”
想要骗过深渊,将里面所有魔带出来,即便只是分身也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
如果不是恰逢阿瑞斯的亚成年状态出现,魔界即将迎来新生的王,而这位新生的王正需要离开深渊,恐怕根本骗不到它。
就算是这样,阿瑞斯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比幼时被哄骗着献出一颗掉下的乳牙要疼痛无数倍。
“不趁着你翅膀没长好,怎么能得到足够的血液呢,我的小陛下。”女人没有说话,反而是在他不远处的白发魔族咳嗽几声后,含笑着这样开口:“我们都是坏家伙,不是早和你说了吗。”
拥有猩红瞳孔的魔,是整个深渊中最狡猾的家伙。
也是最冷漠的家伙。
撒尔。
阿瑞斯终于知道为什么撒尔要专门过来给自己说那一番叽里咕噜的话了,原来是自己也知道自己有多么欠揍。
阿瑞斯想要瞪他,但却没有成功。
回忆中的魔王没有瞪过去,只是又轻缓地眨巴了下眼睛:“为什么?”
“因为我们想要自由,永远的、绝对的自由。”女性魔族艰难地站起身,她平静地解释:“小阿瑞斯,拥有足够多你的血液和力量,或许就能够真正地脱离深渊。”
周围的前任魔王们分身们都已经消失了,撒尔的身形也已经变得虚幻,他伤得很重,却还是像往常一样懒洋洋地笑着:“不然你以为我们当时捡你回来做什么呢……“
又喃喃道:“啊,不过显然这是一个愚蠢的主意……”
的确,就算是阿瑞斯自己,也想不到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能够这些向来心比天高骄傲自负的历届魔王们愿意同时收养一只小崽子的可能。
阿瑞斯其实是想要冲上去将这只可恶白毛怪给踢飞,再将他的全部头发都给剃光光的,但是最终走了几步,却既没有飞起一脚也没有掏出剪刀。
而是将一堆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破破烂烂又丑又萌的玩偶们丢到了他们的身上。
“那还给你们。”魔王低着头,声音很轻:“回去吧,不要再出来了。”
撒尔已经完全消散了,阿瑞斯看不清楚他最后的表情,女性魔族的神情却又太过复杂,让魔看不懂。
“还有这个,还给你。”魔王将最后一只缝补得粗鲁笨拙的玩具小熊递过去,紫色眸子里面雾蒙蒙的:“谢谢你帮我缝好了它。”
——
王座下的血液蜿蜒着,阿瑞斯的嗅觉很灵敏,甚至能分得清它们是属于谁的。
等仆人们将大殿都清理干净了,无聊的魔王也终于将所有血液的主人的名字都回忆了一遍。
“我的王,请允许我为您包扎伤口。”
一名红色长发的魔族跪倒在了台阶之下。
阿瑞斯盯着这名在自己的记忆中也仍旧忠诚的下属,轻轻歪了歪头:“我记得你,弗尔伊德。”
魔王终于找回了自己遗忘的记忆,面前的所有细节都变得清晰,能够让阿瑞斯清楚地嗅闻到面前这名红发魔族的气息。
“是身上有难闻的味道,我不喜欢你。”浑身是伤的魔王往后缩了缩,警惕地盯着台阶下的魔:“是你蛊惑了他们。”
“魔族只需要一位王,我的陛下。”弗尔伊德的表情平静温和,但眸中却带着癫狂:“我只是放大了他们的欲-念。”
“别害怕,您会忘记这些的……”
他的话音刚落,阿瑞斯便感觉一道冰冷粘腻的东西忽然贴近了自己受伤的腹部。
诡异的触感让魔王睁大了眼,磅礴的魔力瞬间倾盆而出。
【滚!】
强大的力量把红发魔族猛地击飞,把绝大部分黏腻恶心的东西都阻拦了开。
但因为受伤又鏖战,还是被那东西趁虚而入,阿瑞斯能感受到回忆中的自己因为痛苦而缩成了一团。
怪不得阿瑞斯却总觉得这段记忆混混沌沌的,原来是因为这样……
撒尔的领域太过真实,剧烈的疼痛让还未足够成长的新王直接在王座上化为了原型。
脑中像是有无数冰冷细长的东西在吮吸冲撞着,将大脑搅成一团,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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