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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还没说出,男人又是一脚踹上她那青紫红肿的伤口,喉间腥甜瞬间涌上,身体也发软得再没有一丝力气阻拦他。
抱着箱子的崔玉生予出一口畅快,恶狠狠的对地啐了一口,“你要是早点放开,也不用受罪。”
“我看你就是贱。”
醒来后听到动静赶来的崔母看见的是如失了心智抢走她棺材本去赌的儿子,倒在地上满身鲜血生死不明的儿媳,捶着胸口声嘶力竭的哭天喊地,“作孽啊,我们崔家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就算要报应也应该报应在我的身上,关我儿子什么啊!老天爷你自己睁开眼看一下啊!”
将家里仅有的钱都拿在手上后,崔玉生想的是,他能靠此翻本。
他之前逢赌必赢,最近只是走了霉运才会输的,他下一把肯定会赢回来,没错,都会赢回来的。
赌场的人在他进来后,有一人悄悄地从后门溜走。
罗书怀人虽还在清河县,却因为母亲不知道发什么疯派了一堆人守着他不让他踏出院子半步,就连他想翻【墙】去找玉娘都不行。
他好几天没有见到玉娘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姓崔的混蛋有没有为难他。
他一回想起那日姓崔的混蛋将她拽走的场景,就气得牙根发痒,他当时就应该直接冲上去拦住他们的,也免得给那混蛋伤害玉娘的机会。
在他对着院里的一个狗洞,思考着要不要钻出去见玉娘时,一个少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着跪在他面前:“罗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师娘吧。你要是不出手救我师娘,师娘只怕是要香消玉殒了啊!”
罗书怀嫌恶的避开少年的触碰,眉头紧拧着,“你师娘是谁?你又是谁?”
完全忽略了被围得密不透风的院子里,这少年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在回春堂当学徒的,师娘是回春堂崔大夫的夫人,崔夫人。” 刘庆抬起哭得红肿的一双眼睛,悲痛欲绝的跪着朝他靠近中拽过他衣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罗公子,求你救救师娘吧,师娘她是个好人,她不应该落得个这样的结局。我来找你,是因为除了你之外,我找不到第二个能救师娘的人了。”
“我给你磕头了,求你救救师娘好不好,我给你磕头了。”
事关玉娘,罗书怀也无法再冷静,将人从地上提起,目光如炬,“玉娘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啊,你不说,是不是想要急死个人。”
“是,是师父不知道怎么染上赌瘾了,现在欠了赌坊一万两银子,师父知道自己还不上,居,居然说要把师娘卖进花楼里,还说,可以让师娘陪赌坊的人睡觉。”缩瑟着脖子的刘庆说着说着就开始抹眼泪,“花楼那是什么地方啊,要是师娘真进去了,哪里还能出来啊。”
“师娘对师父那么好,师父怎么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啊。”
听到崔玉生要把玉娘卖到花楼的罗书怀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嗔目切齿,“那畜生当真是那么说的!”
早知道他配不上玉娘,谁能想到他禽兽不如得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刘庆急得连连点头,眼泪情真意切的滴落几颗,“千真万确,师父还抢了崔老夫人的棺材本跑去赌了,我听说师娘不让他拿,结果那畜生直接把师娘给踹得昏迷不醒。”
“师娘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就摊上那么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要是师娘嫁给的是罗公子,那该有多好啊。”
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的罗书怀再也听不下去,抬脚往外走,“他现在人在哪里!”
“在赌坊,罗公子求你一定要救救师娘,现在师娘除了你,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救师娘了。”刘庆趁他不在意时,又偷偷地拿沾了辣椒水的帕子抹眼泪。
———
“大,大,大,拜托了一定是大。”赌得疯魔的崔玉生双手合十祈求着一定得要是大。
只要开的是大,他就能回本了,就能把欠的钱都给还上。
所以拜托,一定得要是大。
庄家同另外几人对视一眼,揭开手上的骰盅,随后遗憾的对崔玉生摇头,“不巧了,这一局开的还是小。”
看见开出的是小后,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一局上的崔玉生彻底疯魔了的抢过骰盅,怒目圆睁,“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小,分明是大才对!”
“作弊,你们肯定是出老千作弊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一连开出五局都是小!”
庄家和
打手对视一眼,“这没钱还来赌坊闹事的,你们还不快点把他扔出去。”
“作弊,你们赌坊作弊,我不服!”
他的不服换来的是如同一条丧家之犬被赶出来。
拿着母亲棺材本的崔玉生本想要靠着这一笔钱狠狠翻身的,可他现在不但把母亲的棺材本给赔了进去,还又欠了一笔钱。
要是明天还不上那一万两,他该怎么办。
有办法的,天不绝人之路,肯定还有办法的。
原先停歇了的雨在此一刻重新落下,噼里啪啦落在身上时宛如石子砸落,砸得人浑身发疼。
一把青绸伞撑在了狼狈不堪的崔玉生上方,为他遮住了天空中往下飘落的雨丝。
“只要你愿意跟玉娘和离,我可以无偿帮你还清赌债,如何。”男人鄙夷厌恶的声音随之响起,也露出了那张藏在伞面下的脸。
最不愿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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