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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非是过往那种只落在纸面上,歌谣中的天真祈愿与幻想。也不是为了减少反叛,可持续性地消耗民力实现自身欲求的目的性使用。

  既然见过正确答案,那就肯定要努力修改靠近。

  但本朝自有国情,他此时又是一个天然站在对立面的万恶封建统治阶级,注定了他只能小幅度改良,而非完全照搬。

  不然若学着原历史线上神宗的决然,直接对着被历史证明过的正确答案莽过去,他会不会因为步子迈得太大,一不小心看到自己脑袋落下尚且是未

  知之数。

  但各阶层矛盾激化,共同利益的割裂,由此造成的党争肯定会接踵而至,让大把国家能量消耗在内斗上,而且遗祸无穷。

  如今这个朝廷本就偏安一隅,制度体系上还有些先天不足,赵昕花了快十年时间才勉强攒出伐夏的家底,实在是损失不起,更不想陷入党争泥淖。

  所以他只能尝试着用自己的方式,尽可能的去解决问题,走好摆在自己面前这根钢丝索,迂回地去达到目的。

  慢是慢了些,但胜在稳,而且现在的他并不缺时间。

  无论怎么说,现在才是十一世纪。

  对赵昕而言,此时还有一个好消息便是皇权还算稳定,他的法理宣称又强,哪怕走钢丝索失败了也没人敢对他说出伊霍之事,臣能为之。

  他有改错的机会。

  在众目睽睽之下,赵昕拔出了腰间的佩刀。

  刀锋雪亮,在阳光的照射下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众人皆是一怔,旋即用既是怜悯,又是羡慕地看着唐彬。

  到底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能用殿下的刀自尽留个全尸也是体面死法了,不然真按照律法来,砍头后还得寻专业匠人给缝起来,才能被当做完整的人下葬。

  唐彬亦露出了然的感激神色,已经膝行上前准备双手接刀。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赵昕避开唐彬,直接用刀在自己左掌中划了一下。

  在一把吹毛断发好刀的加持下,下一瞬赵昕整个手掌便鲜血淋漓。

  以梁适为首的河东路文官们原本都在神游了,一见这场面,官帽都差点給惊掉。

  我的个神仙佛祖老天爷诶,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

  官家得讯后不得把他们活剐了啊!

  太子是自己动手怎么了?你就说是不是在你们河东路受的伤就行了!

  赵昕一个眼神逼退了四方欲要来查看他情况的众人,反身走到桌案前,单手拖出砚台,让涌出的鲜血滴落在其中。

  这下众人就看明白了,太子殿下这是在以血化墨,打算写点东西。

  用血代水,是为了显得心诚与意志坚定。

  但看得明白,不代表能够接受。

  至少王安石第一个不同意。

  “殿下……”

  赵昕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孤知道介甫你想说什么,不必浪费口水。”

  口子都已经划出来了,岂是说长就能长好的?

  王安石讷讷无言,似乎在懊恼自己动作慢了些。

  于是赵昕继续自由发挥:“是孤的疏失,当初没能教好他们,致使彼等做下残民害民之事。此时不过是对己小作惩戒,求内心安宁,也望唤回彼等昔年之志愿。”

  “哗啦啦——”原本单膝跪地的武将们又矮了一截,还有人哭出了声。

  也不知道是愧疚还是感动。

  王安石一贯聪明灵醒的脑子也因此陷入了暂时的宕机中。

  不是,殿下你玩真的啊!

  他在史书里看到过收军心的,可没见过用这种方式收的,殿下您会不会太下本了?

  这种时候还得是梁适这种官场老油条,当场表演一个滑跪,并高呼道:“殿下,臣有罪啊!”

  此时的赵昕已经被扮作随从的折璇强按着包扎伤口,闻言转向梁适:“梁卿为何说自己有罪?又罪在何处?”

  梁适立刻摘了官帽放在一旁,长拜羞惭道:“臣罪在失察!倘若早发现唐彬所行的不法之事,也不会使殿下毁伤贵体。”

  王安石也被提醒得打了个机灵,赶紧重复了一遍梁适之前的操作,短短几句话的功夫整个人就变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路太滑了,太滑了!

  梁公你这只老狐狸说失察两个字点谁呢!

  好在赵昕只是捎带手敲打一下他们,眼见包括折继祖在内的人都跟着这两位跪了,也就赶紧招呼着人起来。

  但都犟着不起来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事了。

  爱跪着就跪着吧,反正又不费他的膝盖。

  赵昕点了点盛着他血的砚台对曹评道:“拿到唐彬那去,注意点口子别划深了。”

  细菌感染可是能够非常容易夺去人性命的,唐彬既然犯了国法,自然是交给国法处置。

  说是这么说,唐彬还是在曹评粗暴的动作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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