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处无人的街巷,忽然间两侧屋顶冒出无数黑衣人,刀光剑影朝车厢内涌去。
一人砍下车夫头颅,掀开帘子,正想要取车内人性命,然而,当他看清车内情况时,却是大吃一惊。
车内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
“没想到吧,即便是昔日恩爱的枕边人也会朝自己拔刀相向,赶尽杀绝,说来也奇怪,能背着二殿下,坚持这么多年来与她的丈夫偷鸡摸狗没被发现,你们二人感情应该也是很不错的。可是她到头来居然还要杀了你。”
屋内烛火昏黄,冷光从陈清蕴脸上反射出来,他听完侍从的汇报,挥手让人下去,转身看着身侧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
早早被陈清蕴接入皇宫的谢崇弦垂头不语。
陈清蕴冷笑:“怎么,还没对她死心?”
“这些年你为她竭诚付出,缠绵悱恻,她却一直把你母亲当成敌人,暗地里一直派人盯着你母亲,收集你母亲各种罪证。”
自从受伤后,陈清蕴出门便喜欢戴上一副银色的面具,遮挡脸部贯穿鼻梁的红色刀痕。
陈清蕴继续说道:“说得对,是你们两家始终站在对立面,她防着你,防着你们一家,再深厚的感情,也比不上利益交换。”
世家权斗的根源,就是不断争夺朝廷资源。就好比当初陈家壮大,就是吃掉了杨氏的势力。
荀氏想要扩大势力范围,打算从从谢家、王氏这些中等世家里下手。
宋澜帮着自己未来的夫姐,对荀氏动手。
“你也不要怪四殿下,她和荀氏的姻亲已定了,自然要为夫家着想,但是,皇女夫殿下,你是谢家公子,也要为自己,为你母亲着想。”
谢崇弦:“……”
陈清蕴说道:“你真相信四殿下那些事后会补偿你的假话?”
他从容地劝道:“再多漂亮话,说说还不简单吗。贪污、卖官,在朝中并不少见,甚至连我们陛下也爱对掺和一脚,只不过,这些事要是被人揪着不放,成为攻击你们一家的利刃,真要按照大魏律法来身,重则斩首轻则流放,你真的赌得起吗?”
他掀开谢崇弦的斗篷,“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谢崇弦停顿许久,这才开口,“你答应我的,只要我去陛下面前告发宋澜,你就会保住我的家人。”
陈清蕴微笑:“那是自然。”
谢崇弦问道:“不过,我很好奇,你与宋澜无冤无仇,为何要这么对待她?”
陈清蕴打开手中把玩的折扇,漫不经心地道:“若宋澜今后得势,我等洛阳世家将永无宁日。”
宋澜父亲出身草根平民,宋澜自幼被世家欺凌,她打心底里看不起这些世家大族。
宋寒山虽然也不想要世家势大,但终究要平衡世家间的关系,借助世家安定天下,但宋澜不一样。
以她的性子,即便她现在愿意和荀氏联姻,向世家低头,与世家暂时联合,今后也一定会抛弃世家。不愿与世家联合。
而且,陈清蕴也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他才刚从女帝手中吃过亏,当然要想办法恶心一下女帝。
没有什么比将她二女婿和四女儿苟且这种龌龊公之于众,更能让她颜面尽失。
最重要的是,陈清蕴想要从宋澜手中争夺宋元安。
宋澜一日不倒,宋元安就可以一直靠着宋澜不放。
把她的靠山拿掉,逼她一把,她恐怕是不会乖乖和自己的合作的。
陈清蕴早就想对宋澜下手了,只不过之前陈清茹还在 ,他担心家中变故,所作所为一向趋于保守,生怕自己在对外做点什么的时候陈清茹在家中作乱。
不过现在,陈清茹已经死了,他没了顾虑,可以专心琢磨朝堂上的争斗,去做一件他想做很久的事——把他一直看不顺眼的宋澜按死。
谢崇弦又问:“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她之间的关系的?”
陈清蕴在尚书台和御史台都有人,眼见遍布洛阳,宋澜准备从御史台递折子参他母亲,陈清蕴能得知消息,情有可原。
只是…两人感情之事隐蔽,他又是怎么知道他和宋澜之间的事的?
陈清茹眯着眼笑了一下,“猜的。”
“时辰差不多了,皇女夫殿下可别再耽搁了,来人,把君后、淑贵君、兰君都叫起来,送二皇女夫去见陛下。”
……
第二天凌晨,宋元安刚起床,就被几个惊天动地的消息轰炸。
第一,昨夜四皇女忽然突然派人刺杀二皇女夫。
第二,二皇女夫九死一生捡回一条性命之后闯入宫中,叩响女帝宫门。
第三,也是最为震惊的事。
二皇女夫自述他曾与四皇女两情相悦,并在成婚之后,依然与她有过多次苟且。
四皇女借机撺掇他被二皇女下断子绝孙的药物,让她此生都没办法怀上孩子。
只是,他刚下完药,四皇女就过河拆桥想要杀他灭口,所以他一时气恼,将这些事情一概全盘托出。
当时陈清蕴也在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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