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光随着篝火摇曳。
明明早就知道的事情，明明是自己期待的事情，可是怎么如自己所愿了反而疼痛？
果然，理性和感性总是在天平的两端互相拉扯。
“是第一次找我么？徐琦，你不要骗人的时候把自己也骗进去了。”林雾冷静的声音，和往常都不一样。脱离了疯癫状态的她，仍旧妩媚却总带着伤感。
又或者，这种伤感是因为她本身就布满了伤痕。
“那么多次你来看我，我都以为是你的魂*魄……你怎么做得到你呢？只是看着我？只是给我想要的东西？却一次都不肯出现在我面前？”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林雾是喊出来的。她看着徐琦，声嘶力竭满脸通红。
“我问你！你到底怎么做得到的？徐琦，那些时光是只有我一个人在经历吗？”
“不要哭啊……”徐琦慌乱地给林雾擦拭着眼泪，她其实不知道应该如何给林雾解答她的疑惑。
说什么呢？说自己被改造的时候生不如死？说自己每一次看到她就不想离开却因为无数的命案不得不离开？还是说在每一个没有林雾的日子里她都如同坠入阿鼻地狱？
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和林雾说了，可是徐琦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年少的两小无猜，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就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了。
可是……她的时间……没有多少了……
“你怎么能这么过分呢？徐琦，你到底为什么可以这么过分！”林雾抓着徐琦的衣服下摆，哭到整个人都在颤抖甚至没有办法自己一个人站好她蹲了下来。
“我们……只是……年少的时候爱过彼此罢了。”徐琦看着林雾蹲在自己的脚边，她好想好想伸手摸摸爱人毛茸茸的头顶。
可是，她不能这么做。徐琦在林雾看不到的角落里，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没有我的那么多日夜，你都走过来了，林雾你一向最厉害了。以后的日子，没有我你也可以活得很好的。”
徐琦没有说的是，她早就把自己后续所有能拿到的钱转移到了林雾的名下。
等到她死了，林雾会在主子的帮助下拥有一个新身份。在没有她的世界里，林雾会过得很好很好。
之前的回忆，于她就只是一场梦罢了。
“所以，你又要丢下我！徐琦！你是不是又要丢下我！”林雾听到这话的时候，她猛地站了起来。
太熟悉的话，她当初和爸妈被人逼到全家都要没命的时候徐琦也安慰过她。
徐家和他们家的情况一样，徐父徐母也是被高利贷直接逼死了。唯一不同的是，那之后徐琦消失了而林家的债莫名其妙地还完了。
那个时候，林雾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她在躲避着这种可能。那个时候，唯有恨意才能支撑着她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到了现在，林雾看着徐琦她才没有办法忽视那些所有的奇怪去恨着徐琦。
“从现在开始，你不能有任何一件事瞒着我。徐琦，不然的话你去哪里我都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缠着你，无论是哪个世界！”
林雾哭的满脸通红，她嘶吼着往日里的形象完全没了。她像是许多年前，那个眼睁睁看着自己父母死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孩。
她以为她可以靠着心里绵延的恨意，就这么一路走下去。林雾以为自己可以恨徐琦恨到这个世界毁灭。
可等到她真的看到徐琦的那一刻，她才猛然发现她根本做不到。这个人只要站在自己面前，她就完全提不起来一点恨意。
等到徐琦终于和自己相认的那一刻，所有的恨意消散的如同烟雾一样快。
那个时候，林雾只觉得自己是疯了。在学校里的时候，她就怀疑过，可是她不敢信。
如果信了，那她应不应该恨死徐琦？
可是，所有的疑问在徐琦以真实身份出现之后烟消云散。
感受着久违的温暖拥抱，徐琦只想叹息。如果她还有时间就好了，她真的不想就这么离开这个世界……
可是，她真的没有时间了。非法的人体改造，让她的身体机能消退的太厉害了。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林雾，我欠你的或许只能下辈子再还你了。”
徐琦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她埋在林雾的颈边深吸了一口气。
“我不管你是要离开这个世界还是去哪里，徐琦你都别想撇下我。”说完，林雾从徐琦的怀里出来。她看向徐琦的眼神里，充满了爱与恨交织的情绪。
“丢了我一次，休想丢我第二次。”林雾说完就直接抓着徐琦的手咬了一口，只一下徐琦的手臂就直接被林雾咬出了血。
而此刻，在冰雪世界内徐琦看着沈霄月只是觉得世事弄人。
“抱歉，沈同学他必须死在我手里。”徐琦看着沈霄月，摇了摇头。她清楚，自己是改造人的事情一出现沈霄月一定会想要帮忙自己的。
毕竟是沈姐姐的孩子，不像主子那么冷血。
可是，她已经不值得了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听到这里，沈霄月就明白了徐琦的意思，她也知道了徐琦今天必定是不会活着走出这里了。
她应该尊重徐老师的想法的，沈霄月却忍不住看向林雾。从徐老师当初的话里，沈霄月就猜她是真的爱着林院。
而此刻林雾的表情十分平静，她看着徐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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