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嫡妹可是上京第一才女,怎么到她就……”
“戚二姑娘今年十七,大姑娘少说也有十八九了,拖到这般年纪还未定人家——可见,若不是丑极,国公府的贵女怎会许给凌永安那等纨绔!”
“一个风流一个丑,凌永安往日眠花宿柳欺男霸女,如今这是要遭报应了啊哈哈……”
听着那些议论愈发不堪入耳,紫苏面沉如水,手已摸上腰间短匕。
“大姑娘,”门房压低了声音,皮笑肉不笑道,“再这样拖延下去,对你闺誉可不妙。”
“是么。”
帷帽下,女声清缓如初外,竟还多了一两分愉意,“我为何不觉着。”
紫苏皱眉:“姑娘。”
戚白商手腕一抬,压住了紫苏的话,不疾不徐地转向门房:“你方才说,长兄如今在大理寺任职,是吗?”
“是又怎样?”
“既如此,我便不辞辛劳,陪你去大理寺走一趟,见一见长兄,如何。”
门房脸色微变,色厉内荏道:“长公子公事繁忙,哪有空闲被这等小事烦扰!何况大姑娘你久居乡野,长公子又如何识得?!”
“那便是你无知了。”
“你——”
“我幼年归府,便是长兄领我踏过此门,这些年长居乡下,他还曾去看过我,”戚白商微微前倾,皂纱叫风拂起,低声压着三两分药草清香,“你猜,到了大理寺,他帮你、还是帮我?”
门房脸色白了下来。
戚白商直身,把玩着指间软玉,缓缓压下最后一句:“世隐长兄最不喜蝇苟之事,又疼爱婉儿,若知你今日所为,污了公府姑娘名声,那他可会轻饶你?”
“……!”
帷帽下,戚白商看得分明:这恶仆腿脚都哆嗦了下,显然是吓得不轻。
也不知道她那位与她多年不见的长兄如今是长成了什么脾性,搬出来竟有如此效果。
不过,好用就行——
“这等小事,怎敢叨扰长公子。既是如此了解府内,定是大姑娘无疑,还有您身边这二位,”门房捏着鼻子忍了,“请入府吧。”
“……”
直等到那主仆三人入了府门,背影绕过了影壁,往垂花门去,门房才恶狠狠地收回了视线。
“看什么看!还不都散了!?”
挥退门口那些看热闹的,门房抬手,召来了个小厮:“你找人去护国寺告知大夫人,就说今日之事未能成,这大姑娘气焰嚣张…………”
压低声音后,门房表情不善地吩咐了几句,这才直起身。
小厮刚要走。
“等等,”门房又招人回来,“凌家二公子今日在何处?”
小厮道:“论时辰,定是在那西市销魂窟的招月楼里喝花酒呢。”
“那便安排人去招月楼,传戚家大姑娘今日入京回府的消息——就说她帷帽遮脸,丑到极处,貌似无盐,骇人至极!记着,定要叫他们传到凌永安耳中去!”
“这……大夫人知道了会不会怪罪?”
“哼,大姑娘不知天高地厚,刚入京就在府门前闹这样一出,传到凌永安耳中也是迟早的事。”
门房表情扭曲地看了眼早已无人的影壁前。
“我们不过是帮她一把,怕什么!”
——
“怕什么。”戚白商隔着皂纱,慢吞吞打了个哈欠。
“我哪能不怕啊,姑娘您扯谎都不眨眼的,”连翘惊魂甫定地跟在戚白商身侧,“长公子何曾来庄子里看过您?我连他一面都未曾见的!”
“嗯……”
见戚白商一副淡然自若口吻,连翘有些起疑:“莫非是在我还未到姑娘身边伺候时——”
“他确实不曾来过。”
“……”
连翘只觉胸口一梗,险些背过气去。
戚白商施施然走着,语句慢吞吞地往外拖:“幼时他领我回府,也就,见过那一面吧。如今便是当面,我也认不出他了。”
连翘吸气:“那您还敢说得那般亲密?”
“我听婉儿提起,世隐长兄性子冷酷,严苛,刚正不阿。想来,他们不敢为这点小事去向他求证。”
“万、一、呢!”
“他是国公府嫡系养子,严格意义上,与我非亲非故,八竿子打不着,”戚白商不在意地摆摆手,“以后在府中也未必能见几面,不怕哦。”
“……”
被自家姑娘摸小狗似的撸了两把,小丫鬟只能鼓着嘴巴,避过不提。
“哦,对,”怕连翘继续念叨,叫她头晕,戚白商假意才想起什么,“马车里医典良多,你亲自搬来,顺便监督他们,别遗落了什么。”
“是,姑娘。”
等连翘离开,戚白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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