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其他的不用管。”
离开大厨房,青杏很是奇怪,不明白明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大奶奶为何偏给牛妈妈放了假。
苏云瑶没有多解释什么,她风寒的症状还未好全,去大厨房转了一圈,费
心安排了事,已经觉得有些体力不支。
回到紫薇院,靠在美人榻上歇着,她忽然道:“青杏,我苛待过宋姨娘吗?”
青杏愣住,忙不迭摇了摇头。
大奶奶身为正妻,除了之前气急时口不择言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其他时候,燕窝人参衣裳月银,从没有苛待宋姨娘的地方。
苏云瑶若有所思地转了转腕上的绿玉镯。
没有苛待之处,单明日闹一遭,恐怕火候还不够。
她细想了会儿,吩咐青杏道:“去把针线筐端来,再给我找些布料,棉花,几根铁丝,四枚铁钉,二两朱砂,都备齐了,放到里间,我呆会儿要用。”
青杏满头雾水,苏云瑶也不解释,只催她快些去。
待青杏一股脑儿把东西都搁在美人榻前的桌案上时,她每样都细看了看,见都很齐全,不缺什么,遂放心地笑了笑,对青杏道:“行了,今晚你不要在正房里守着,早些去休息吧。”
青杏离开了正房,她便关了门窗,一个人坐在美人榻上,穿针引线,缝制起布偶来。
夜色深沉,裴秉安打马回府后,径直来了紫薇院。
紫薇院寂然无声,因今日是他宿在这里的日子,院门还为他留着。
他大步流星地推门进屋。
苏氏风寒未愈,加之之前又在他怀里撒泼打滚,怕是病得有些糊涂,让他一直有些记挂。
进了里间,桃色床帐还未放下,她却已经在床榻里侧睡熟了。
一头乌发柔顺地垂在枕畔,睡颜恬静而柔和,如她以往时温婉的模样。
垂眸打量了她几眼,掌心覆在她额头探了探额温,见她没再起烧热,裴秉安蹙起的长眉稍有舒展。
脱下外袍,仅着里衣,沐浴一番回来后,他屈膝上榻,无声在她身边躺下。
只是刚一碰到枕头,便觉有些硌人,底下藏了个什么东西。
他掀开枕头,一个手掌大小的布偶小人出现在眼前。
小人穿着杏色的衣裳,梳着高耸的发髻,额边挂着几缕头发,眉眼竟有些像婉柔的模样。
他眉头不解地拧起,下意识翻过那布偶,向背面看去。
只见布偶的背面贴着一道黄符,上面凌乱地写着几个红字,而布偶的手脚之处,皆用一枚铁钉钉着!
裴秉安霎时眸底怒火翻涌,脸色如罩冷霜。
苏氏竟对婉柔如此嫉恨,私下竟行巫蛊之术!
睡梦中,苏云瑶突觉一只大掌按住她的肩头,将她从床榻上拉了起来。
她揉了揉睡眼,定睛看去。
那只她睡前做好的布偶扔在她面前。
裴秉安冷冷盯着她,脸色阴沉不已,周身冷凝的气势令人胆寒。
他胸膛沉闷地起伏着,冷声道:“解释!”
顶着他盛怒的眼神,苏云瑶默默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说:“事情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嫉妒宋姨娘,背地里做了个小人诅咒她。”
裴秉安无奈闭了闭眼眸,压下满腹怒火。
“你诅咒她什么?”
苏云瑶别过脸去,避开他锐利的视线,一字一句地说:“自然是诅咒她生不出你的孩子,这样,我正妻的地位才能牢固。”
裴秉安只觉额上青筋突突直跳。
巫蛊之术,根本是无稽之谈,丝毫不会有用,但苏氏这种行径,实在恶毒。
这样的她,与以前温柔贤惠的她完全不同,让他深觉陌生。
一瞬间,他甚至后悔那日她提起和离,他没有答应。
就因为他挽留了她,让她莫要再提和离,她便觉得有了底气,有了依仗,行事越发肆无忌惮,显露了她原本的真实面目。
她如此善妒,怎堪为他的正妻?
默然许久,他冷声道:“烧了它。”
苏云瑶见好就收,没打算真正激怒他。
宋婉柔是他的心头宝,万一他一时怒极,提刀抹了她的脖子,届时她成了他的刀下冤魂,死了也没地方说理去。
下了榻,将那布偶剪碎了,搁在火盆里,烧了个一干二净。
她默不作声地蹲在火盆前,动也不动地盯着那一摊蓝灰色的余烬,出神地琢磨着如何应对明日将要发生的事。
裴秉安负手立在一旁,见她半天没有作声,许是后悔了自己荒唐的行为,沉冷的脸色和缓了几分。
“以后莫要再做这样的蠢事,若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看着她单薄的肩头,他冷声开口,嗓音却莫名有些沙哑。
关于婉柔的去留,他本想与她说一说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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