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鬼扯的。
苏合香把头发从吹风机口底下拨回去:“不吹了,睡觉了。”
赵础观察她脸色:“你是不是怪我没问你就做决定?”
苏合香顿了顿,用余光看了紧张无措的老男人一眼,心里说不上多感动,赵础自己要结扎的不是吗。
而且这对他好处多多。
比如感情和谐,不会有被截第三条腿的风险,比如省下套钱。
是吧,她没想错吧,男的结扎蛮好的。
苏合香翻身睡到里面去了。
赵础在床边枯坐,捏住吹风机的手指用力到发白,他抿直唇角,眉间纹路深下去,满身沉闷暗冷的气息围绕,宛如一个阴湿鬼。
“感染了吗?”
忽然响起的声音猛地砸进赵础耳膜,他手一抖:“没有感染。”
愣怔几秒。
下一瞬就把面朝墙壁的女人翻过来:“我以为你不在乎我结没结扎。”
这次换苏合香怔住:“我说我不在乎了吗?”
赵础慢慢摇头。
苏合香给他上课:“只要是我没说的,那就不是,懂没懂?”
“懂。”赵础抵着她的额头,眼里红红的,哑哑地讲:“你对我真好。”
苏合香:“……”
我不就问了句感染了吗,就叫对你真好啦?你要求还蛮低。
也好,容易满足。
“睡吧。”苏合香拍拍旁边,“别唠叨了,快睡,不要烦我,睡觉。”
赵础马上就放好吹风机躺过去,健壮有力的手臂从后面搂着她的腰,让她跟自己紧紧贴在一起。
怀里人的呼吸渐渐平稳,赵础在她耳边悄悄说:“结扎是我自愿的,你不要有心里负担,一点点都不要有……不用你因为这个对我负责,虽然不太可能有这回事,是我梦里的……香香,这也不是我多爱你的证明,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不是不信你心里有我。”
“我信的。”
“我要学各个国家的我爱你,你不叫我学,是不想学那么多语言的我也爱你,香香,你不知道这句话我听着有多开心。”
“你允许我这个治疗中的病人回到你身边,愿意接受并没有变得多轻松的感情,是我身上有打动到你的点,我都清楚。”
“我只是怕我哪天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让你失望了不满意了,不想要我了。”
“你说过你以前腻了,以后说不定也会腻,我怕死了那一天。”
赵础轻声哽咽,他抬手抹了下眼睛。
背对他睡的人突然转了过来。
他屏息。
一只细白的手从他胸膛摸到他脖颈,再是下巴,他一动不动,生怕她不摸了。
那只手摸过他口鼻,到他眼上。
揪了下。
“不睡觉哭什么呢。”女人的声音模糊不清,好嫌的样子,“再哭就到外面跪键盘去。”
他咬/她指尖,吻/她手心:“键盘不便宜,让我跪岂不是浪费。”
她又睡着了。
脸埋在他胸口,好乖。
赵础拥着自己的全世界,长长地吐息。
别矫情了,赵础,差不多得了,你爱人也发现你偷偷掉泪花了,行了。
**
赵础四天没去工地,好解决的事儿班组长们都解决了,不好解决的耽误上工,他第五天出现在工地上的时候,工人们的牢骚要从嘴里跑出来。
工地上是干一天拿一天的钱,不干没钱。
这天儿没下雨,他们也没哪儿不舒服,却因为工头不在导致问题搞不好而干不了活那多糟心,就跟钱被人抢了似的。
等等,工头说给他们误工费,那没事儿了。
祝工头爱情事业双丰收。
领了祝福的赵础和班组长们开了个会,他叫王奋去跑航空学院场馆的审计进展,自己到外面检查灌注桩。
班组长们就要各忙各的,他们分散前聊了三五句。
“工头一边脖子上的抓痕你们看到了没?”
“不都没瞎。”
“那抓痕是指甲油味儿的。”
“他对象总刷各种指甲油,漂漂亮亮的。”
“也不是谁刷那个指甲油都漂亮,我媳妇刷了我给买的指甲油没一会就这掉一块,那掉一块,丑到山沟沟里。”
“会不会是你买的便宜货?”
“指甲油不都两三块钱一瓶。”
“那你是想少了,十几块几十块上百块的都有。”
“哪个会买那么贵的指甲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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