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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内监随苻煌从殿中出来,走了两步,讪讪地说:“倒叫老奴吓了一跳。”

  苻煌道:“我没把他怎么样。”

  秦内监心想,一点都没么?

  苻煌:“倒是……”

  倒是什么?

  秦内监抬眼看向陛下。

  陛下竟似有些生气,道:“他真是……淫,乱不堪。”

  啊?

  秦内监倒是不好意思追问怎么淫,乱了。

  “也就是看他醉了。”

  陛下幽幽又说。

  秦内监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谏言说:“王爷醉了,才是良机啊。”

  苻煌扭头看向他。

  “当然了,桓王酒醉,您自然不能太趁人之危,不过陛下应该趁机解了衣衫守在旁边,等桓王醒来再倒打一耙,说是王爷醉了酒,对您这样那样,王爷心善,难道还怕他不负责?”

  陛下,还是缺乏经验啊。

  到底是没经过人事,陛下在这方面,实在太老实!

  苻煌也没有说话。

  背着手走了两步,又道:“我可能有点问题。”

  秦内监:“啊?”

  该不会是……

  苻煌冷脸:“不是那个问题。”

  哦,吓死他了。

  秦内监:“那是……”

  皇帝似乎喜怒不定,阴沉沉穿过朱红色的长廊,衣袍上的金龙随之逶迤而行。

  皇帝说,“我想啃他。”

  秦内监一个踉跄。

  想想这似乎是早晚的事了。

  他要先啃他的胸。

  思绪沉到这里,便感觉像是喝了酒,周围的喧嚣也都听不见了。

  又想等苻晔醒了,可以问问他,到底完全醉了没有。

  吃哥哥的手指,是对哥哥也不排斥么?

  皇帝似乎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氛围里,一种古怪的,阴沉的,又似乎躁动的氛围里。

  他歪在榻上,摩挲着腰间的玉牌发呆。

  搞得谢相他们都不太敢说话了。

  感觉皇帝似乎不太高兴了,他以前想要杀人的时候,都是类似的样子。

  众位大臣看了看天上月亮。

  就差个点翠启智的仪式,就可以离宫了。

  今年应该可以顺顺利利度过这个琼林宴吧?

  所谓点翠,还是武宗时期开始流行的,武宗皇帝此人好美色,宫中妃嫔众多,争宠手段层出不穷,有一年宫中流行梅花妆,妃嫔们多眉间画梅花图案为美,武宗皇帝甚爱。后来这种风俗从宫中流行到民间,又从女子流行到男子,以至于有一年琼林宴,武宗皇帝亲自执翠玉笔,蘸取金粉,点于诸位新科进士额头,谓之启智。有进士“月余不沃面”,以为荣耀。

  不知道今年的点翠启智礼会由谁来。

  谢相看看皇帝,就想起上一次琼林宴。

  那真是他经历过的琼林宴里最可怕的一届。

  大周三年一大比,这琼林宴也是三年一次,皇帝登基那一年的琼林宴还是武宗皇帝主持,那真是皇庭最后的繁华,当时这奉春宫人头攒动,还有丽妃等诸多后宫来观礼,连廊处挂了竹帘,饰以百花,整个宫廷都是香气弥漫,人站在天街上都能闻到。

  那时候的陛下正在与胡人谈判,尚未归来。

  而当今陛下登基后第一次举办琼林宴,则是登基后两年办的,那真是最冷寂的一次琼林宴。

  无歌舞,无丝竹,新科进士们个个胆战心惊,站在奉春宫里,似乎都能闻到清泰殿的血腥味,那时候的太后称病未出慈恩宫,整场琼林宴几乎鸦雀无声,陛下披头散发,容色枯黑,手执翠玉笔为进士们点翠,甚至有两个新科进士直接腿软瘫倒在地,直接被拉了出去。

  他至今想起来依旧寒津津的。

  谢相最近经常感觉寒津津的。

  他觉得他应该告老还乡了。

  如果还能告老还乡的话。

  谢相消瘦的厉害。

  自从围场他们父子惹得陛下突然发病以后,他成日里胆战心惊,他为官做宰几十年,本是最谨慎不过的人,不想闯下如此大祸,家人忧虑不安,儿子谢良璧也因此缠绵病榻多日,偏又遇上殿试,他半点不得休息,吃不好,睡不着,忧思过度,今日站着都需要下属搀扶。

  感觉自己活不过今年春天了。

  看情形,今年的点翠仪式应该是桓王主持了。

  于是他颤巍巍问太后:“娘娘,桓王酒醒了么?”

  他看桓王走的时候步履从容,应该只是薄醉。

  快点回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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