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晚宴要开始了。”
波丹大陆的宴会向来不重繁冗的礼节,更何况这次晚宴的主要目的是双方和谈, 因而葛夫一行人与迪莫南简单寒暄几句之后便进了会议室,留下一群音乐家在大厅里忘我地演奏。
“许久不见,迪莫南大人依然如此飒爽美丽,”葛夫彬彬有礼地为迪莫南拉开座椅,自己在对面坐了下来,“对于同僚的冒犯,我深感抱歉,曼克拉也会给予他们相应的惩罚,您看……”
克里格是被下属推进会议室的,闻言他笑道:“惩罚,也不知怎样严厉的惩罚才能平复亚盖斯的人们惊惧的心啊。”
“族长大人认为,怎样的惩罚才算合适?”与迪莫南的对话被打断,葛夫也不恼,至少表面上如此,“族长大人的意思,也是希望我此行能修复两个家族之间的关系。”
一直默不作声的迪莫南抿了口酒,淡淡道:“修复关系,哼……那么,曼克拉的打算是?”
“对于曼克拉先前对普里迪造成的损失,曼克拉当然会予以补偿,您提就是。但盖古大人至今仍被关押在亚盖斯,若您愿意释放他……”
葛夫顿了顿,不知什么时候,楼下的乐声早已停了,当他住了口,屋内突然陷入了寂静,落针可闻。
“迪莫南大人,我身体不适,先告辞了,您见谅。”葛夫道,不等迪莫南回答,便拉开椅子往门外去。
还没等他握上门把手,门边站着的两名普里迪家的人便拦住了他。
“急着走做什么?”迪莫南斜倚在座椅里,一双眼睛深邃而冰冷,“我们的会议……还没有结束。”
话音刚落,便有人扼住了葛夫的双臂,在他膝弯猛踢一脚,葛夫吃痛,不由自主跪倒下去。
“来人啊,都进来!”葛夫扬声道,他拼命回过头去,大门却一动不动,像一块坚硬的石板。
他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道:“您这是什么意思,迪莫南大人?这可不是和谈的态度。”
“是啊,毕竟我不是来和谈的,”迪莫南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封沾血的信,“你也不是,葛夫·曼克拉。”
葛夫的面色沉了下来,他心知自己的计划已经败露——趁和谈的功夫让人潜入领主庄园带走盖古,看迪莫南的态度,她已经知道自己来这里的根本目的。
“这么说,你是打算彻底和曼克拉家族撕破脸吗,迪莫南?”葛夫问。
左前方传来忍耐不住的笑声,克里格单手掩面,用帕子压了压嘴角。
“我对我的冒犯致歉,”克里格道,“不过,事到如今,您要是还以为普里迪与曼克拉仍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我只能说曼克拉的族长大人看错人了。”
有人把一团布塞进了葛夫嘴里,男人双目圆睁,被抓住双腿拖进了屋内。
“这地方的空气真是窒闷,”迪莫南把杯中剩下的酒尽数倒在了地毯上,抬腿走出了会议室,“别让我失望,克里格。”
克里格微笑着目送迪莫南开门离去:“您慢走。”
女人走下宫殿的旋梯,金碧辉煌的大厅此时满是血浆与碎肉,她穿过激战的人群,旁若无人地往大门走。
“迪莫南!”一人发现了她的到来,愤怒地高喊,“疯子,你怎么能在凡弥亚宫大开杀戒?”
迪莫南脚步稍稍一顿,没有回头。
“凡弥亚宫最初是为了纪念普里迪和曼克拉家族的议和修建的,”迪莫南道,似乎刚刚才想起来这回事,“你说得对,不过,忘了它吧。就算今后凡弥亚宫依然象征和平,曼克拉也不会存在了。”
那人面色一变,不知哪来的力气,挥剑将对手的脑壳砍成了两半,怒吼着扑了过来:“魔族不可能放任你这种暴虐的魔王!”
迪莫南头也没回,游戏般地一抬手便抓住了那人的头颅,没等对方的武器落在自己身上,她猛然握拳,手背青筋根根爆起,竟是徒手捏爆了那人的脑袋。
红红白白的液体和碎骨从指尖滑落,迪莫南推开宫殿的大门,在黄金雕铸的门板上留下一个血色的手印。
雷微笑着候在门外,见迪莫南满手鲜血,适时地递上了一块手帕。
“您这次还真是大阵仗啊,”雷感叹,“这凡弥亚宫也不知得清理多久才能再踏进去。”
“你要是心疼,之后把这宫殿赠给你就是了。”迪莫南瞥了他一眼,用手帕把指缝间的污渍擦干净,随手把脏了的手帕一丢。
雷往她身后看了一眼,还没开口,迪莫南便看出他想问什么:“上面的事我给了族长去办。你对他倒是上心。”
男人笑了笑,没有反驳:“族长的事务便是普里迪的事务,族中事务我自然要上心些。”
“克里格没那么脆弱,”迪莫南耸了耸肩,转头往山下走,“你要是不放心,留在这儿等着看就是了。”
那厢的凡弥亚宫一片混乱,而在千米之外的曼克拉领地,一队士兵驻扎在山林间,等候着不会传来的消息。
第亚依然在营帐中饮酒,只是这次少了人作陪,他也不觉得孤单,喝两口便摸几把身前奴隶的大腿,倒是乐得自在。
“虽说我不想掺和这事……唉,但要是葛夫那个心高气傲的家伙得罪了迪莫南,那疯女人一个不高兴打过来,完蛋的可不只是曼克拉。”第亚喝得半醉,摇头晃脑地叹息。
他摸过酒壶往杯中一倾,一滴酒缓缓从壶嘴滴入杯中,第亚这才想起来刚刚已经把最后一杯酒给倒完了。
“人呢?把酒给我满上!”第亚喝得口齿不清,连喊了几遍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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