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他一条胳膊滑到尤卢撒身后, 捏了一把他的尾巴根。
尾尖不受控制地一抖,掀翻了整只药包,药瓶劈里啪啦洒了一地。
“伊斯维尔!”尤卢撒说不清是恼还是羞更多, 这种时候伊斯维尔还胡闹什么?
他骂了一句什么,按住伊斯维尔的手,尾巴再次伸长, 试图从床底把药瓶给勾起来,尾巴尖刚碰到瓶盖,忽觉脖颈一疼,伊斯维尔竟是咬了他一口。
这还不算完,尤卢撒只觉伊斯维尔毛茸茸的脑袋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寻宝似的把他从头到尾摸了一遍,末了还不满地哼了一声,像没找到自己想要的。
尤卢撒尾巴上的鳞片都竖起来了,啪啪拍着伊斯维尔的后背:“你到底是病了还是醉了?”
这模样不像发烧,倒和个醉鬼似的。
伊斯维尔的脑袋烧得晕晕乎乎,他又被关进了那个匣子里,只是这一次,四壁都是透明的。
他的五感灵敏更甚往常,能听见走廊里值夜的船员偶尔的脚步声,感受到另一道呼吸喷洒在皮肤上的痒意,只是他暂时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当然也不知道身下躺着的是谁。
之前那团好吃的东西去哪里了?
伊斯维尔有些茫然,他俯下身,试探地在一块柔软的地方咬了一口,耳边响起一声痛嘶,又让他住了口。
“尤卢撒……”他下意识地唤,声音听起来竟有些委屈,“饿了。”
尤卢撒愣了愣,下意识地摸了摸伊斯维尔的肚子,精灵痒得一缩,避开了他的手。
这到底怎么回事?
尤卢撒无端想起了先前他们在霍密尔丛林里的那个晚上,伊斯维尔也和脑子坏了似的,给他咬得一脖子血。
之前是因为金冠,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他感觉到伊斯维尔的齿尖在脖颈间试探地游移,担心他把肉咬一块下来,自己在皮肤上划开了一道血口子。
这恰好如了伊斯维尔的意,他低下头,舌|尖卷进血珠,品味佳酿似的抿了抿,蔚蓝双眼微眯,心满意足。
他捉住尤卢撒的两条手腕按在头顶,再次俯下身去,高挺的鼻尖在皮肤上轻蹭。
伊斯维尔是高兴了,倒苦了尤卢撒,那片皮肤都被吸得麻了,想也知道第二天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尤卢撒确定了自己的血对这种状态下的伊斯维尔有某种吸引力,但他搞不明白为什么。
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融入伊斯维尔体内的副作用?情况会恶化吗?如果边上的不是他而是旁的人,伊斯维尔也会逮着人一通乱咬吗?
尤卢撒的思维有些乱,再这样下去,伊斯维尔真的没问题吗?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伊斯维尔不知怎地松开了他被压着的两条手腕,反手捏住了尤卢撒的尾巴。
尤卢撒一惊,下意识就要回以一个肘击,反应过来面前人是伊斯维尔后又生生忍住了。
“手那么空……”他屈起膝盖想把伊斯维尔顶开,见他不动,怕把人伤着,又改成用手指搔捏他的侧腰。
伊斯维尔觉得痒了,按住尤卢撒的手不让动,抬起脸来不满地望着他:“别动。”
他唇上还有未干的血迹,一片艳红,眼神却茫然而空洞,像不容亵渎的神明染了凡尘。
尤卢撒呼吸一滞,腹肌的轮廓在他掌心绷紧,热意从手掌一直烧到了耳根。
带着薄茧的指腹摸索着颈侧的伤,伊斯维尔的眸光清明了一瞬,短暂回笼的理智让他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了。
尤卢撒会很疼。
伊斯维尔俯下身,安抚似的啄吻对方唇瓣,一下一下,没有任何技巧,却让尤卢撒面红耳赤。
他倒宁可伊斯维尔把他的血吸干了。
尤卢撒想躲,抬手挡在下半张脸之前:“别亲了……”
伊斯维尔听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摸了摸尤卢撒的头发,拨开他的手,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吻,犬齿露出一瞬,犹豫着要不要一口咬下。
也是在这时候尤卢撒偏过了头,齿尖划过皮肤,在唇面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
尤卢撒眉头都皱起来了,刚要赶人,便觉两片湿|软含住了自己的下唇,舌尖探进因惊讶微张的口腔,味蕾尝到了腥甜的血液气味。
如果尤卢撒的意识还清醒着,十有八九会嫌弃伊斯维尔连走路都没学会就想着跳舞,知识面一片空白光知道硬莽,吻技烂得能把他舌头咬下来。
可话又说回来,尤卢撒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知识或许稍微多些,经验则是一概没有,搂着伊斯维尔的脖颈,手指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更别提夺回主导地位。
这还不算完,尤卢撒觉得伊斯维尔大概是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小玩意儿,手掌巡视领地似的从后颈一直抚到尾根,摸得他浑身酥麻。
他连呼吸都忘了,迷迷糊糊地闭着眼接受伊斯维尔笨拙的吻,整个世界里只有精灵近在咫尺的吐息和触碰,两人的体温如今已经没有多大差别,也不知是伊斯维尔的热度退了,还是尤卢撒自己烧了起来。
算账……明天早上一定得和伊斯维尔算账……
待整条尾巴都被那只带茧的手从头到尾摸了一遍,尤卢撒已经整个人软了,瘫在床褥里一根指头都不想动。
伊斯维尔喝饱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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