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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务舱是两个座位挨在一起的,徐长嬴一走进商务舱就看见蜷缩在座位上,将脑袋靠在赵洋肩膀上睡得正香的齐枫,赵洋似乎被压得慌,闭着眼睛还紧紧皱着眉头,感觉在做鬼压床的噩梦。

  徐长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透过舷窗能够看见即将跨越晨昏线的飞机外出现了壮阔的日出之景。

  他目光轻微一动,发现隔着走道坐在中间一排的蔡司正合上手中的笔记本,也转过脸越过他看向他身侧的舷窗外。

  徐长嬴突然想起什么:“蔡司你的组员已经出发了吗?”

  蔡司道:“我们抵达上海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

  徐长嬴问道:“10个人都来这个任务了吗?”

  蔡司道:“只有5个,不需要那么多人,欧洲分局有人员安排。”

  “原来如此,我就说,”徐长嬴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这个任务不值得你们中断之前对考伯特的调查。”

  “你似乎很了解我们小组的计划,”蔡司语气冷漠道。

  “我不了解计划,但我了解北美分局,”Beta专员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拉开毯子,“晚安。”

  舷窗外的日出转瞬即逝,很快飞机冲进了白昼,蔡司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机舱的空气太过干燥,徐长嬴感觉自己只做了一个短暂的梦就口干舌燥地醒了过来,因为两天连轴转没有怎么休息,他醒来时听到了一阵强烈的耳鸣,机舱里还回荡着英文的女声,似乎在嗡嗡地说什么。

  徐长嬴皱着眉头,感受到飞机在轻微的颠簸中正在缓缓下降高度,他有些低气压地睁开了眼,然后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睡颜。

  明亮的光线中,应该在头等舱的夏青此刻正静静睡在他身侧,徐长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要过来。

  莫名的,徐长嬴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在跨越日本海的飞机上他们两人也是这样挨在一起,只不过他们俩的身份是调换的——那时机舱里的信息素纷杂混乱,只有Beta夏青的身侧是唯一安静清净的地方。

  徐长嬴看见夏青右边耳后亮着小红点,屏蔽等级拉满的黑色芯片,有些了然——这个夏青果然不喜欢当alpha.

  “是海。”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这时耳鸣好点的徐长嬴才意识到商务舱里大部分人早就醒了。

  他闻言下意识地扭过头,看向了舷窗外。

  只看一眼他就怔住了。

  广袤的天空下,湛蓝的海水与金黄色的沙漠交融在一起,形成了壮观鲜明的对比,似乎正昭示着这个世界的广阔和神奇,以及无限的可能。

  波斯湾到了。

  不知为何,看到沙漠的下一秒,徐长嬴突然想到了那暧昧不明的,四个国王的故事。

  沙漠,弥赛亚,国王,毁灭,以及那句刻在木桌下的谜语。

  有什么不对。

  有什么极为重要和致命的信息他漏掉了。

  但未等他再多思考,机舱里再度响起轻柔愉快的女声,提示着各位系好安全带,调整座椅准备降落。

  被打断思绪的徐长嬴就像是被猛地拉入了现实,他缓缓转过身,但在看向身侧时,他又忘记了刚刚的念头,轻轻笑了起来。

  “诶,夏青,醒醒,我们到了。”-

  此刻的徐长嬴并不知道,如果他相信自己的预感,在看见沙漠与海的这一刻选择独自返航,他还来得及规避人生中的第二场悲剧。

  但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与15年前一样,他这次依旧沿着命运的轨迹,义无反顾地走在了错误的道路上,并且越走越远,直至深渊,再无回头的机会。

  第102章

  他宽慰, 他谦卑,他惶恐,他明白, 他自己也是一个幻影,一个别人在作梦时看见的幻影。

  ——博尔赫斯《环形废墟》

  十月初的阿布扎比的地表温度依旧直逼40摄氏度, 干燥的沙漠气候使得每一块被太阳光直射下的地砖都炙热滚烫。

  朗伯是AGB欧洲分局07小组的组员, 他带着遮阳镜,穿着亚麻材质的手工西服,站立在广场前的遮阳伞下,有些郁闷地看着远处宛若宫殿般的辉煌建筑。

  那是这块土地上规格最高的星级酒店。

  “我和布莱克打了赌,”27岁的朗伯掀了掀自己的西装外套企图散热, 外套里面穿着标配的枪套背心, 所以并不能在外脱下,“我说今年的LSA大会一定是在伦敦,这个时候季节刚刚好, 还没有那么多雨。”

  “谁知道会在这个鬼地方办,”朗伯对着31岁的朱利安抱怨道,“阿联酋为什么非要办这个会议。”

  朱利安是法国人, 他耸了耸肩:“毕竟这次LSA会议注定会载入史册, 听说阿布扎比在竞标时下了血本, 出了比其他城市多一倍的预算。”

  “还真是阿拉伯人的作风, ”朗伯抬起眼看向喷泉旁树立的十几面国旗, 颜色各异的旗帜在炙热明亮的阳光下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都是为了闭幕式上发言的中国人吧,我本来以为美国人会更早做出来。”

  “基因小组的工作并不是竞速的,”戴着遮阳镜的朱利安看了看远处的阿联酋安保,低声道, “这是二十年前就由IGO理事会与LSA商议,在联合国的组织下,由各国的基因小组自主选择分工内容,而在当年选择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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