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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眯道,“所以我当然就叫‘纳兹’。”

  这时,香蕉船项目的老板检查完几人身上的救生衣,就将拉着蓝色的充气筏的快艇发动了,夏青牵着徐长嬴的手走进海里,海水一下就漫过他们的膝盖。

  夏青认真想了想,淡声道,“原来如此,我以为只有嚣张的意思。”

  “长嬴和长赢根本不是一个字啦,”徐长嬴抓狂道:“虽然我确实很嚣张,但你不能质疑我老爸的文化水准好不好!”

  说着,徐长嬴一边爬上充气阀,一边扭过头看向beta少年,眨了眨眼,美滋滋道:“所以,其实我的意思是,你看咱俩多配呀。”

  夏青坐在后排,歪了歪脑袋,“全世界姓夏的有很多。”

  “啊呀,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徐长嬴不以为然,并故作深情道:“虽然姓夏的人有很多,但是对我来说,全世界只有你一个Aao——”

  未等优性alpha将犯贱的最后一个字说出口,坐在快艇上的日本大叔就猛地一拉发动机的油门,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后,疾驰的快艇就扯着充气阀在海面上开始了疯狂打水漂。

  徐长嬴感觉自己的魂还停留在海边,但人已经被猛地拽进了近海,耳朵边全是美国老夫妻兴奋快乐的欢呼声,在挨了充气阀的好几个大嘴巴后,他就感觉自己被一股超过之前所有的力度抛上了空中,他的手再也拽不住安全带,就这样被狠狠扔进了大海里。

  徐长嬴叽里咕噜喝了好几口咸涩的海水后,终于感觉有一个人游过来将他拽出了海面,在救生衣强大的浮力下,徐长嬴抽出右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看见了一双熟悉的、含着笑意的琥珀色眼睛。

  Natsu酱就这样飘在海面上,呸呸呸了好几口海水,哭丧着脸仰天大声道:“所以都说我更适合玩海上摩托啦!”

  终于,到达海岛的四天后,徐长嬴彻底玩够了海边的所有项目,老老实实地躺在了青年旅社的房间里,他们的双人间里有一台可以放DVD碟片的电视,他的兴趣很快就转向从岛上的各个地方淘电影碟片。

  青年旅社的管理员只有两个人,一个是40岁左右的日本壮汉西田,他是旅社的老板,另一个就是60岁左右的食堂阿姨国子太太,此外还有一个帮忙的20岁女生友香。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劳拉的线人是谁,因此徐长嬴处处躲着西田,将所有社交能量都施展在国子太太身上,每日被哄得笑呵呵的老太太不仅会给徐长嬴找娱乐室里珍藏的香港电影,还会告诉他岛上哪里有影音租聘店。

  于是此后每天的日子就变成了固定的流程。

  每天早上,徐长嬴雷打不动地在夏青的床上睡得四仰八叉,无论夏青怎么扯他的脸皮,他都只是哼哼两声,就没反应了。

  等到了中午12点,他才准时睁开眼,冲进洗手间洗漱下楼,看见夏青取完两个人的午饭坐在鲜花门廊边上的桌子前,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自己。

  吃完饭之后,徐长嬴就拉上夏青去海水里泡着,或者在遮阳伞下继续睡午觉,一直到五点钟太阳的热量稍微减弱一点,两个人才踩着凉拖吃着冰棍,在咖啡厅和影像店里挑选觉得有意思的碟片。

  这座冲绳小岛上有趣的电影只有两种——香港三级片和美国B级片,只有很偶尔的时候,才能淘到一两部意大利或法国老电影。

  于是吃完晚饭,房间里的电视屏幕上就只有鲜血狂飙、怪物贴脸和擦边古装这些限制级内容,徐长嬴看得哈欠连篇,而夏青也不怕这些鬼片或者露骨的内容,坐在他身边,有时候两人会讨论,但更多时候不说话,等到徐长嬴昏睡过去,夏青就将电视机关了。

  当房间重归黑暗的时候,还没有陷入深度睡眠的徐长嬴能够感受到身边的床铺微微下沉了些,随即就是沐浴露的味道,还有轻轻印在自己眼睛上的吻。

  接着周而复始,又是新的一天。

  明明是枯燥无味至极的日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记得很清楚,以至于在很久以后那些被信息素折磨,谵妄与幻想充斥的混乱日子里,只剩下这段记忆犹如唯一没有被磨花的胶卷,一帧帧清晰地重复播放着。

  不过,生活毕竟不是电影胶卷,还是有打断循环的小插曲。

  徐长嬴记得那是他被扔在海岛一个星期后的一个早上,因为前一天晚上看的是咖啡厅老板给的无间道三部曲,所以徐长嬴对这个时间节点记得更加清楚。

  靠近赤道的海岛总是天亮的很早,又因为房间靠近大海,所以在徐长嬴睡着的时候,夏青会将空调关上,在9点之前打开房间的窗户,让清新的海风充斥在房间里。

  但徐长嬴一直保持着不健康的作息,所以他甚至都不知道夏青每天会专门进入房间开关窗户。

  这一天本该也如此,但是徐长嬴却破天荒的被吵醒了,这才第一次发现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

  敞开的窗户中间悬挂着一个正在晨风中摇摆的贝壳风铃,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清脆悦耳的声音。

  这个风铃是三天前徐长嬴与夏青在国子太太的指导下做的,用的贝壳全是他们俩人天天去海滩上捡的,不过鉴于徐长嬴动手能力比较灾难,所以大部分组装工作都是夏青一个人完成。

  风铃做好后徐长嬴就高高兴兴地拿回房间,挂在了窗框下。因此在之后的每天,夏青每次开窗户时,会多花上一分钟的时间看着风铃在风中摇摆,以及在叮叮铃铃里依旧呼呼大睡的徐长嬴。

  所以这天吵醒徐长嬴的并不是贝壳风铃,而是另一个东西——他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就又听见窗框被什么东西刮擦了一下。

  徐长嬴第一反应是鸟,但很快他就看见一个黄色的身影在窗台上一闪而过,他立刻清醒过来:“谁?”

  他的声音响起,那个身影就又隐在窗台外侧,只剩下贝壳风铃在窗檐下叮叮当当摇晃着,风铃中几个贝壳属于有螺钿的品种,所以此刻在阳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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