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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杏儿下落不明,周家人是当真认为青楼打死周杏儿,还要来讹他们。

  村子里闹闹哄哄,里正用力杵着地,问周大郎:“杏儿在哪儿?”

  周大郎指天发誓他们没偷走杏儿,若有谎言,天打雷劈。以他之为人,许下这样的毒誓,可见是没藏人。

  里正一扫先时沉默,对上催债人格外强硬:“你们已经把杏儿带走,你们同周家的债就消了,如今你们还来闹事,是真当瓶水村无人,任你们欺负了?”

  村里青壮不善逼近,几个催债人骇的后退,丢下几句狠话跑了。

  闹事的撤了,村里人也散了,连四郎被人戳胳膊肘,“怎么回事?”

  连四郎下意识讲述周大郎被坑前后,说了大半,觉得这声音陌生,扭头看来,发现是一张陌生面孔。

  他怪叫一声:“你谁啊。”

  连家其他人也看过来,孟跃拱手:“在下孟连穗,兄台有礼。”

  她说着官话,皓齿明眸,面如傅粉,一身八成新的麻衣,乌发高绾成髻,以宝蓝巾帻包髻,露发不露髻,俨然一位俊俏郎君。

  连家人惊异,下意识看向吕媪,吕媪上前,爽朗笑问:“从前没见过阿郎,不知阿郎是哪地人士?”

  孟跃用之前应付宋店主的说辞道来,随后话锋一转,露出愁色,道自己借利子钱做买卖,结果铺子没了,还倒欠钱的事。

  他心中烦闷,出来散心,走到村子附近,听见村里喧哗才过来看热闹。

  连家人倒吸一口凉气,连四郎咂舌:“最近什么日子,傻子那么多。”

  吕媪一个眼刀子甩过去,连四郎顿时闭嘴。

  吕媪叹了口气,委婉提点孟跃可能着了道儿,孟跃仿佛找到救星,上前道:“不知如何破局呢?”

  连四郎嘟囔:“跑呗。”

  吕媪瞪了四儿子一眼,却没反驳。

  树挪死,人挪活。

  连四郎嘟囔:“你那么年轻,甘心糊里糊涂把后半辈子搭进去啊。”

  孟跃摇头,连四郎哼哼:“这不就得了。”

  连家人:………

  吕媪干咳一声。

  连大郎和连二郎把连四郎拽进屋,女眷紧跟其后。

  吕媪进院门时,回头道,“小郎君,非常时行非常事。”

  院门关上。

  看似无情却有情。

  孟跃觉得连氏旁支挺有意思,又去寻其他连家人。

  孟跃走了,连家人还记挂他。一张好皮相,确实让人念念不忘。

  黄昏晚饭时,连四郎含糊道:“孟连穗长得可聪明,咋就干蠢事。”

  “行了,别说风凉话。”吕媪言简意赅道。

  “知道了阿娘。”

  次日天亮,连四郎搭上村里人的牛车前往县里私塾,他家里人都认得几个字,连四郎是最聪明的,所以家里供他念下去。

  用吕媪的话说,不管连四郎最后如何,多念书总是好的,哪怕以后拨算盘,也比其他人拨的响。

  除却瓶水村的连氏旁支,周围县镇也有几家,只是吕媪和连四郎先入为主,孟跃之后看其他连家人,总差了点意思。

  孟跃再遇见连四郎,是五日后的事情了,彼时,连四郎正与同伴去县城外的草场蹴鞠,看见孟跃也很意外。

  孟跃一张笑脸招呼:“你们蹴鞠,能否带上我。”

  这也忒自来熟了。

  但孟跃生的好,穿着整洁干净,连四郎的同伴也就应了。

  连四郎心中腹诽,孟连穗是不是脑子进水,被人坑了还不跑,玩什么蹴鞠啊。

  孟跃见他神情变化,猜出七八,却故作不知。

  他们到了城外,孟跃同连四郎分到蓝方,随着哨声响起,连四郎再也没空想其他,在场中快速奔跑。

  孟跃今日着布鞋,鞋底擦过柔软的草地,有时混有几颗石子,一脚踩上去,十分酸爽。

  她怀念起现代的足球鞋,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

  她一跃从红方手里抢过藤球,旁边传来喊声,“连穗,右边。”

  孟跃毫不犹豫把球传过去,连四郎接过球,来了一个倒挂金钩,把球踢进入球门。!!

  场中一片欢呼,这实在是炫技,蓝队众人把连四郎举起来,哈哈笑:“好小子,什么时候会的这招。”

  孟跃朝他比大拇指。

  连四郎得意极了。

  之后孟跃与连四郎配合默契,几乎都是蓝队进球,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只是对红队不怎么友好了。

  一场比赛结束,孟跃看见红队有些挂脸了。连四郎跑过去,不知与人说了什么,红队众人脸上阴转多云。

  孟跃挑眉。

  双方都是年轻人,率性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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