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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舞一顿,眼帘一抬,如风干橘皮般的苍老面容最后一丝和蔼笑意和困顿皆消失殆尽,眸光沉沉,沙哑的嗓音也跟着低沉下来:
“看来你是不准备交出来了。”
小毒物轻笑了一声,赔了个笑:“是晚辈不识抬举,您老多担待。”
暗地里浑身紧绷如一张拉满的弦,浓黑的双眸戒备的盯着火舞的一举一动。
火舞幽幽叹了口气,敛下眉眼:“婆婆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陪你玩,婆婆我也玩够了,也倦了。老毒物有这么好的衣钵弟子……真是可惜了。”
话落的瞬间,眼皮猛地抬起露出一双精光熠熠双眸的同时,左右两手各伸出两指并指微抬,小毒物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可要拔腿就跑却已来不及了,没想到被绞断肢解在地成了一堆无用烂木头的偶人还有机关,在火舞的施令下滚落在地的偶人头颅齐齐张开嘴,小毒物下意识遮住头面,本以为偶人口中还要吐出尾后针,没想到却是殷红色的毒雾,顷刻间就充盈在小小的农舍里。
登时身上方才被尾后针扎过的地方泛起奇异的痒,好像有无数蚂蚁噬咬,然只要吸食一口毒雾,那奇异的痒便能缓解一分,转而化作他形容不出的……有些飘飘欲仙又有似千斤重般的不适叫他脚底虚浮,踉跄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他这时才意识到,原来真正的“黄蜂尾后针”是要尾后针和毒雾双管齐下才能催动其真正的厉害之处。
难怪她道“从来没有人能在尾后针下存活”,他还以为自己毒缸里泡大的躯体恰能抵制尾后针的剧毒,其实到这时他才领教到真正的“尾后针”。
而领教过尾后针的想来都死了,或者说甚至都没挨到第二关,是以江湖没有流传出关于毒雾一事。
“小娃娃我知你百毒不侵,可你也知道,毒是最浅的一层,越是使毒的高手,比如你师父和婆婆我,是毒亦是解药。你逃不了的。你师父和婆婆我南北毒王,一个擅蛊毒控蛇,一个专炼偶人毒针,殊途同归,都是操控人心的玩意儿罢了。”
火舞兀自说话的期间,小毒物掩住口鼻施展轻功飞奔至门口。越强的毒越会令人致幻,他知道这毒雾越是吸入一分越是会被幻境纠缠,离死期便越近一步!他必须尽快离开这个被毒雾包裹的小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一脚踹开木门近乎飞扑去屋外早已暮色暗沉的乡野院落,不想却是堕入一方天青白日的高墙大院里!
飞扑的冲力让他一脚跌进皑皑白雪中!
明明是初秋的天……劈头盖脸的白雪包裹下,好像一盆冰水浇了下来,好半天他才缓缓从雪地里钻了出来,看着自己的僵冷的小小的小肉手,浓黑的双眸眨了眨一脸迷茫:
“我……”
是谁?
空中幽幽传来火舞带着轻咳的低笑声:
“小娃娃,真正的较量现在才算开始……”——
湖水畔边。
暮霭沉沉。
江铃儿握住荆钗缓缓更深地插进地清咽喉深处,半边脸溅上飞溅的血珠看起来就像是索命的修罗一般,盯着地清布满蛛丝、如铜铃一般的独眼一字一句:
“想起我是谁了么?”
“你……”
地清囫囵吐出一字,似乎是因为插入咽喉的荆钗让他无法说出更多的话,不光伤口处,嘴角也不断汩汩流出鲜血,额角暴起骇人的青筋,瞪着江铃儿的独眼几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江铃儿冷哼一声,丝毫没有手软:
“凭你做的恶,算便宜你了。”
身上竹笛留下的冥火如沙漏般飞速流失,为了赶时间她用荆钗想快速结果了地清,她猛地一使力想将荆钗彻底没入地清咽喉中却好似遇到了阻力,被巨石挡住一般,荆钗再也深入不了一分半寸,她微微一愣,眉头紧皱,于荆钗上更用上了三成内力然而不仅分毫未动,一股强大的力道反弹了过来,将她连同荆钗一齐震飞出三步开外!
荆钗落在了地上摔成两半,江铃儿摔倒在地吐了一口血,大脑空白了一瞬才将将回神。抬起头来却见——
本被她压倒在地的地清好像一座山一般站了起来,他左右掰了掰自己的脖子,脖颈间发出骇人的“咯咯”声,是骨骼置换的声音!颈上那本汩汩淌着血的硕大孔洞登时就止了血!
江铃儿蓦的想起何五叔何庸曾说过,江湖上有一类人身上任何肌肉、骨骼乃至穴位都会移形换位,诸如“分筋错骨手”、“金钟罩”,所谓的“铜皮铁骨”都是这个道理。
对付这样的人,那是放屁崩了脚后跟——倒了鞋(血)霉!
一般的杀人技不够,要找到其破功的罩门才是关键。
江铃儿“呸”了一口,将口中的残血吐了出来,暗骂了一声“晦气!”
囫囵用衣袖抹了下嘴角的残血便腾地从地上翻身而起,抬手一掌“惊雷”朝地清打了过去!
第42章 042可惜他再也瞧不见了。
当胸一掌带着雷霆之势直击腰腹之上,地清一时不妨受了一掌,闷哼一声后眉头倒竖,恼怒地向下一抓,而江铃儿脚踩地清双膝,一个借力泥鳅似的又钻到地清背后,一招“雷霆”直接拍地清后脑勺上,在地清痛呼时接连数掌,一套奔雷掌共七式掌法——“惊雷”、“响雷”、“闷雷”、“雷霆”、“重云飞电”、“风起灯乱”、“螣蛇无足”,
夹着电闪雷鸣虎啸龙吟之势全部招呼在地清视野盲区的后背上!
这是江铃儿和地清二次交手,吸取了第一次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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