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端着绿豆碗, 交头接耳,一脸羡慕。
“谁知道呢,对了,你们知道司礼监最近也闹得厉害。”又有一个人凑了过来,神色诡秘地抛出问题。
别看这些读书人平日里一说起起太监就一脸嫌弃,但只要每逢八卦,脑袋还是忍不住凑过来,一脸好奇地追问道:“怎么回事。”
“你没发现司礼监少了一位秉笔太监。”那人神秘说道。
“我们又不经过那边,怎么会知道。”有人嘲笑着,“你要说就说,别给我搞个神秘兮兮的。”
那人有点不高兴了,但还是继续说道:“听说司礼监三位主事联名上折子言:地方行政之多,镇守太监之权益越重,有违太、宗宦官出镇的初心,恳请陛下裁撤一二,给了几个名单,江西广西,湖光两地都在其中。”
躲在角落里一边摸着小猫,一边喝着绿豆冰沙的江芸芸忍不住抬起头来。
“司礼监换性子了!”果然,有人震惊,“好端端怎么裁自己的权利。”
“谁知道,那些太监狡诈得很。”有人嘟囔着,“不会背后还有什么幺蛾子吧。”
江芸芸悄悄叹了一口气,顺手把准备溜走的小猫抱回来,躲在角落里发着呆。
内阁和司礼监的交锋在陛下还未归去,新帝还未登基,就已经开始了。
谁都要做给太子殿下看,他们这些旧皇遗物也是一心为国事,不敢耽误片刻的。
至于这些事情的后续会不会引起波澜,怕他们也是来不及过多考虑了,或者说无法过多考虑了。
江芸芸摸着小猫尾巴,低声嘟囔着:“别把人逼急眼了。”
她说完自己也觉得可笑。
毕竟她现在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朱宸濠那个疯子手里握着她这么大的秘密,简直是如鲠在喉,如刀在脖,她稍微动弹一点,就能把人掐死杀死,她现在要求委婉低调处理,何来不是为了自己。
她把自己的衣服从小猫嘴里掏出来,和无辜的小猫大眼瞪小眼,然后掏出一条小肉干塞进它嘴里:“吃这个,衣服脏死了。”
那群中书舍人还围在一起说着闲话。
“不过内阁和司礼监怎么都往江西去啊?好生奇怪。”有人敏锐提出质疑,“之前就听说陛下似乎对江西的一些事情颇为不悦,难道两者有关系?”
江芸芸看向说话的人,正是顶替沈墨位置的冯志。
冯志家中有些财富和人脉,所以一考中就留在吏部的司勋司,之前江芸芸在吏部考功司任职的时候也有交集,现在能来到内阁也是耗了不少努力。
这人做事还算麻利也圆润,比起沈墨磨磨唧唧爱耽误的性子,他算是能力出众的那一批,不过瞧着刘阁老对他有些淡淡的,完全没有对待沈墨的爱恨交织。
“不是还有其他地方吗?怎么就针对江西了。”有人笑着打圆场,“江西那位置巧,正好都搭得上边而已。”
冯志冷笑一声:“真是糊涂,你且看看内阁什么时候和司礼监同一步调了,现在这是不是莫名都站在一起了,且都指向江西,我就是觉得江西有问题。”
众人齐齐看向他。
冯志得意起来,声音微微提高:“那个出事的司礼监秉笔太监陈宽就是江西人,怎么会这么巧,我瞧着江西要出大事了。”
江芸芸收回视线,暗暗点头。
——一个有点聪明却又管不住嘴巴的人,怪不得不讨刘健喜欢。
——别看沈墨八卦得很,但八卦的对象和时机都是恰到好处的,平日里那张嘴牢得跟粘了胶水一样,任谁来问都大眼睛扑闪扑闪着,一脸懵懂无辜。
有人讪讪一笑,缓和气氛:“反正都是为民办事,管他外面有什么风浪呢。”
众人面面相觑,但都没说话。
“而且我觉得十有八九和那个宁王……”冯志还想继续开口。
“哎哎哎,还有一点绿豆汤,还要不要,不要我都喝了。”有人打断他的话,站了起来,转移话题,“还怪好喝的,喝完我也要回去了,礼部给的东西还没备好了,现在可不能耽误了。”
“哎哎,我也是,浙江的事情马上就要收尾了,户部那边也有很多事情,李阁老催我好久了。”
原本躲阴的人都站了起来,三两成群说着话,很快就散去了。
冯志尴尬地站在原处。
“刘阁老对人要求颇为严格,我们还是早些做好手上给的工作,免得又被骂了。”也有厚道人安慰着。
冯志脸色立刻难看起来。
原本围在一起的人立刻散得差不多了,也有人发现悄悄躲在树后的江芸芸,笑着打招呼:“江秘书怎么坐在这里啊?”
江芸芸故作刚睡醒的样子,慢吞吞睁开眼,摸着膝盖上睡觉的小猫,笑说着:“有些困了,眯了一会儿。”
“那还是会官署睡吧,也有冰了,还凉快一些。”那人笑说着。
江芸芸笑着点头,目送他离开。
冯志的目光恰巧看了过来。
江芸芸只当没看见,抄起小猫就溜溜达达跑了。
——你说,这猫平日里吃什么了,怪沉的。
她嘟囔着,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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