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好自己,还害得安宁大晚上跑过来处理这种糟心事。
“她没死。”安宁平静地说,在童磨震惊的眼神中,她望向极乐教旁边的森林,“她……或者说,‘她们’会回来的。”
“嘎啊!”鸟鸣声从上方传来,安宁愣了愣,眼神一瞬间变得空远,肩膀上传来熟悉的重量,她侧过头,看到了黑漆漆的鎹鸦。
说不上来的遗憾与难过涌上心头,她将鎹鸦从肩膀上拿下,放在掌心中捧着,“抱歉,我马上回去,很快就把信交给你。”
鎹鸦又叫了一声,乖乖待在她手里跟她回去了。只有童磨还站在原地,思考着刚才安宁的言行举止。鼠刺
安宁说富江没死?还说“她们”会回来,是什么意思?
但比起富江的事情,更让童磨在意的是那只乌鸦停在安宁肩膀上时她的模样。
她像是透过那只鎹鸦看到了另一个身影,童磨和安宁待了这么长时间,从没见过她露出那样堪称哀伤的神情。
她在为谁伤心,她为什么要伤心?童磨能勉强理解安宁为一个人、为她的同组伤心,但为什么一只鸟也能勾起她的情绪?
童磨想不通,决定直接实践,信徒们把现场打扫干净后就离开里,他走到森林里准备随便抓一只鸟送到安宁跟前。
夜晚的森林格外瘆人,但童磨完全没有恐惧这种情绪,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直接跳到树上找了一个鸟窝。
突然,他听到树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个男人在低喃:“富江,富江……我终于得到你了,哪怕只有半个头……不能让别人发现你,我要把你藏起来……”
童磨在树上饶有兴趣地看着男人疯狂地刨土,再小心翼翼地将那坨肉块放入。做这些的时候,他警惕地观察四周,像一条藏骨头的狗。
等他把土地复原,终于放下心来准备离开时,童磨才跳下来杀了这个男人。他没有在意男人倒下时惊惧的表情,而是蹲在地上用脚踢了踢那抔土。
土坑竟然颤抖起来,好像有一颗春笋要破土而出,然而真正从土中探出来的却不是什么嫩绿的笋,而是一颗头。
“好恶心,好恶心!”富江的头大喊道,在看到童磨后,自然地指挥他:“童磨,你为什么只是看着?!把我拉出来啊!”
“居然真的能活啊。”童磨感叹道,笑嘻嘻地抱着鸟离开了,还不忘对她挥挥手,“你加油哦,我先回去啦。”鼠刺
“童磨——!”森林中传来富江愤怒的尖叫声,童磨还补上一句:“回来后记得给其他人找个合适的理由,不要给安宁添麻烦!”
富江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鸟群煽动翅膀从树梢上飞走的响动。童磨哼着歌回到极乐教中,正赶上安宁送走腿上绑了信的鎹鸦。
鎹鸦还很有灵性地打量了童磨一番,安宁要喂肉干,它却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啄了一口桌上的干果就飞走了。
安宁还捏着手上的肉干发呆,又听到一声鸟鸣,转过头,是童磨捧着一只小麻雀坐在她对面。
“你喜欢小鸟吗?”童磨把小麻雀放在桌子上,小麻雀“啾啾”的叫着,一个软乎乎的圆团子有两只细细小小的爪子,黑豆一样的眼睛好奇地盯着她看。
安宁伸出手指,小麻雀就跳了上来,亲昵地蹭着她。她的眼神不自觉变得柔软,“喜欢。”
“那你要不要养这只?”童磨兴奋地介绍道,终于能找到一件安宁感兴趣地事情了,“打扫喂食都不用操心。”
小鸟也在她的手指上跳了跳,各种生物都对柱族有天然的亲和力,它很喜欢面前这个温柔又美丽的雌性。
安宁摸了摸小麻雀软软的脑袋,“抱歉,我发过誓,再也不养鸟了。”
童磨的嘴角不再上扬,他安静地问:“有什么故事吗?”
小麻雀也不再鸣叫,歪头看着她。
它和她的阿布一点都不像,她的阿布是一头威风凛凛的雄鹰,翅膀张开的时候能把太阳挡住,鸣叫的声音铿锵有力……但她还是为了小麻雀与它相似的、依赖的眼神而眼眶发热。
“我养过一只鹰,后来……它为了保护我死了。”安宁草草地结束了这段故事,仿佛再多说一句就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出后,她才恍然想起,已经一万年没有和别人提起过阿布的事情了。
卡兹他们都怕她伤心,只要她不提,他们也不会主动说。她用另一具身体独自旅行的过程中,只要看到鹰就会停下脚步,远远地注视着它们飞到云中去。
自由的鸟儿啊,去天空中吧。而她最爱的那只鸟儿,还栖息在她的心底。
气氛沉默下来,童磨将小麻雀从安宁手中拿走,“你不养的话,就算我养的吧。”
小麻雀想从童磨手上飞回安宁身边,却被他按住。童磨笑出尖尖的两排牙:“你总是啾啾叫,就叫你啾太郎好了。”
“如果你死了,下一任就叫啾太郎二号、三号、四号。”童磨非常自然地宣布了他的命名规则。这时房门被大力拉开,女孩的尖叫响彻房间:“童磨!你这个混账!”
童磨笑眯眯地回过头,“你回来啦,富江二号。”
鼠刺
富江的身影又从窗边出现,她恶狠狠地说:“居然敢把我扔在树林里,早晚我要给你一个教训。”
又一个富江从门口走进来,她更直接地踹了童磨一脚,“废物!你怎么做的防范工作?!那些人如果进来对姐姐也下手了怎么办!”
童磨的笑容渐渐消失,“富江……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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