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

sp; 柳烟黛当时正鼓着一口气,奔到后院去。

  她借着这一口莽劲儿,将平时不敢干的都干了,先是将所有人都摒到院外去,后让八个男人在廊檐下站好,然后挨个儿盯着他们看。

  柳烟黛细细挑选之后,挑出来了一个长得最好的亲兵,瞧着也就弱冠年岁,高大威猛,让她很是满意。

  副将刚到,正趴在墙头上,顺着墙上的菱形镂空花窗往里看,他才这么一看,便听见柳烟黛指着一个男人说道:“你,现在去沐浴,马上洗干净,半刻钟之后跟我出来!”

  副将瞧见这一幕,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站都站不住了,转头就往王爷的厢房中跑去。

  完蛋了,世子夫人给夫人选上男宠了!还在镇南王的眼皮子底下啊!

  在这一刻,副将觉得自己的八辈族谱都在颤抖。

  真要是让夫人在镇南王眼皮子底下跟别的男人睡了,那可真是太岁爷脑袋上动土了,夫人不用怎么样,他这一身皮都不用要了!

  于是他连滚带爬冲回了镇南王的厢房里。

  他穿着铁靴,一跑快,便将那木制地板踩出“咣咣”的动静,一路跑到镇南王的厢房里,竟是直接扑进去,跪在地上喊道:“不好了,王爷,出大事了!”

  此刻,厢房间一片寂静。

  镇南王的床榻静了几息后,终于有了动静。

  那一直躺着的高大男人缓慢从床榻间坐起,一双轮廓锋锐的单眼平静的看向副将。

  他静坐于此,如巍巍高山。

  跪在地上的副将只觉一阵压力扑面而来,虽然镇南王不曾说一句话,但他莫名的觉得后背更重了几分。

  副将便低着头,将今日之事缓缓道来。

  “夫人今日——”

  “属下查了那酒——”

  “也不知道是谁竟这般恶毒,竟然给世子夫人和夫人下药,也不知道是想害谁!左右,现在中药的是夫人。”

  “夫人正在隔壁躺着。”

  “现下,世子夫人正在给夫人挑男人呢!”

  副将一句句说完,头都不敢抬,一直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他跪着,那坐在榻上的男人也不说话,整个厢房之中陷入了一片寂静。

  副将当时一咬牙,盯着膝盖下的地板,硬着头皮补了一句:“王爷,若是您不过去,夫人怕是要去恩宠一个她之前都不认识的毛头小子了!这岂不是便宜了那小子?”

  这一句话说完,副将是真的不敢动作了,只跪在地上听吩咐。

  如果副将敢抬头,大概就能看到镇南王面上的迟疑与茫然。

  运筹帷幄了半辈子的镇南王在这一刻竟然有些慌乱,他迟疑的坐在榻上,第一次觉得无措。

  他可以去战场上杀七个来回,血溅满身也从不说一个“怕”字,他可以任凭蛊虫撕咬他的血肉,然后面不改色的将腐烂生虫的地方挖出来,他可以从尸山血海里淌过去,一刀斩下南蛊人的头颅,像是从不知畏惧,痛和忍耐是他人生的常态,他早已习惯。

  但当他听到副将说,秦禅月现在身中媚毒,需要一个男人的时候,他却坐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他像是被困在一个死城里,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每一片土地都是他自己建造的,城门就立在他面前,但他没有推门出去的勇气。

  他怕秦禅月不能接受。

  他如果一直做她的哥哥,做她一辈子的哥哥,就能一辈子和她在一起,但他一旦吐露心声,按着秦禅月的性子,下半辈子一定不会见他。

  秦禅月是那样黑白分明的人,爱了就爱了,把最好的都给过去,不爱就不爱,绝不会和旁人有半点牵扯。

  他害怕,害怕不能跟秦禅月再相见,所以他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提爱。

  他怯懦的像是一个不战而逃的败兵,只能将那些念头沉沉的压在最下面,变成砖瓦,然后画地为牢,重新困住他。

  直到有一天,这扇门被他的副将叩开,与他说了一遭这样的事。

  他的妹妹被人下了药……现在需要一个男人。

  是谁都可以,只要是一个男人都可以。

  既然是什么男人都可以,那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他的外貌才情比不过周子恒,并不能讨秦禅月的喜欢,但是他还比不过一个小小的私兵吗?

  就算是不能与她久伴,就算是只做这么一回的——

  那些压在最下面的欲念开始翻腾,如同被煮熟了的沸水,咕噜咕噜的冒着泡儿,酝酿出某种饱含着欲念的水雾,钻遍了镇南王的骨血,在他的血液之中叫嚣,翻滚,催促。

  他应该做些什么。

  片刻后,镇南王终于缓缓站起了身。

  “去将下药的人抓出来。”他道。

  这件事他要亲自解决。

  跪在地上的副将挪着膝盖,无声无息的钻到了一旁去,让出了一条路来,随后低下头,应了一声“是”。

  镇南王早已走出了门外。

  与此同时,在隔壁厢房里,柳烟黛终于带着一个洗漱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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