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氓过路?
还是他献宝的事情和行程走漏了风声?
鲁直、颜枢和陶杯、陶盘,都簇拥到刘吉身边来,人人手握一把长剑,站在堂屋的门板后严阵以待!
鲁直气势汹汹:“郎君往后站,我等在前护卫!”
“汪汪汪!”
猛犬狼灰亦咆哮几声,做出迎敌之势!
【你可拉倒吧。真打起来,你们那五把长剑还没有我一口钢牙锋利。】
【差点忘了,你可是真·铜皮铁骨的机械狗。】刘吉摸摸身侧狼灰的狗头。
掌心毛茸茸温热的触感,就跟在摸真狗头一样,一时忘记了这是一条刀枪不入的仿生机械狗。
【那我们五个的安全,就全交给你了。】
系统狗:【虽然我的设定确实是护卫犬,但总感觉你真把我当狗用了。】
刘吉:把狗当狗,怎么了?
【狼灰你想多了,我是说情势危急之时,只有靠你力挽狂澜救我们于危难了。】
“砰砰砰!”
果然门外响起粗鲁的拍门声。
与此同时,隔壁家响起吱呀开门声,随后传来老翁的说话声:
“诸位义侠,老儿人老迟钝,起迟了,见谅见谅!可是有什么吩咐?”
“你老儿一双老眼倒不昏花,识得我等乃从河内郡轵县而来的义侠!哈哈哈!”
“哈哈,哈哈。”老翁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哈哈陪笑。
这乌漆抹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的,哪里识得你脸是什么样?更别说知晓来路了。
河内郡轵县……
刘吉咀嚼着这个地名。
老翁不过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一个农夫,当然不能仅凭一个地名,就知道是哪位游侠。
不过有醉醺醺的来人,他们会自报家门的。
“我等兄长大名,就是说来如雷贯耳,鼎鼎大名的河内郡轵县郭解!”
刘吉恍然大悟。
想想‘徙郡国豪杰及訾三百万以上’记载的时间,算上战线拉开的前摇阶段,郭解出现在这里没问题。
大佬如诗仙,都没能在以简练著称的《资治通鉴》中留下只言片语,郭解却占据千字之言的篇幅。
不愧是你郭解啊。
看上去一起迁徙的不止他一人一家,离乡背井追随的拥趸也众多。
黑夜的人群里,终于有人道出目的:“老儿,你家有肉没有?”
已有猜测的老翁闻言,声音苦涩:“老儿家贫,并无肉食,实在是一人带着一对半大不小的孙儿……”
“没肉就去杀豚宰羊!哪来这许多废话!”
终于,刘吉开口就是讥讽:“酒后吐真言,醉后现原形。”
嘎吱!
一把拉开门。
“从今夜看来,威名远扬的豪侠郭解,麾下竟也不过是一群酒肉恶霸,日常做一些强盗行径。”
陶盘点燃一根火炬,举在侧前方照明。
刘吉一张清隽的脸映在火光下,明暗不定,平添几分莫测危险。
拍门的人刚才被隔壁吸去了心神,听到门后清凌凌的讥讽,转回头来。
又听到了对方鄙夷的后半句。
“哪里来的奸猾匹夫!竟敢妄论我等兄长,舌头不要了就割来下酒!”
鲁直挺身斜出,护到刘吉身前,长剑一横,就要劈向对面,被刘吉一拦才暂时隐忍下来。
“哈!”直面劈头盖脸的威胁和唾沫,刘吉发出一声短促的笑。
“像杀死那位批评你们兄长‘专以奸犯公法’的儒生那样,杀死我?割下我的舌头?”
“嗯?”拍门的人看刘吉似乎知晓他们的来历,当即辩解:
“兄长麾下追随者众多,根本不知是何人犯下那事,兄长未曾指使,更不知情,如何能怪兄长!”
“郭解以布衣之身,窃据赫赫权势,因睚眦之事,便有人为他杀人。郭解虽不知,其罪却甚于郭解杀之!”
刘吉在这里化用了来日公孙弘对此事的评论,也深觉郭解其罪甚恶!
麾下众多,却不能约束规范麾下的行为,为祸之巨不下于土匪!
其实郭解的势力团体,本质上就是祸乱一方的黑恶势力。
郭解年轻时呼朋引类,快意恩仇,藏纳亡命之徒,作奸犯科,俨然一个违法累犯的小混混。
年长以后成熟一些了,看破了社会人世的真面目和潜规则,就开始检点自己的行为。
摇身一变,成了谦恭节俭、以德报怨、施恩不图报的模样,开始修德行、积人望。
——可却是以破坏‘公义’的行为,去修的‘私德’。
最终形成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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