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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叶子下面还有数张大额银票,沈雁喜笑颜开地抖开最下面的信纸,看到知云妹妹还在钱庄给她存了五百两黄金时大笑出来。

  “哈哈哈哈,好姐妹,好姐妹啊。”

  她揉了揉笑出来的眼泪,对看呆了眼的黄校尉说:“你去回你家夫人,就说不用担心,城内诸事有我,我保管哈哈哈哈,五百两哈哈哈哈”

  黄校尉警惕地后退了几步,看来这瘟疫还会损人心智。

  沈雁笑着挥挥手让士兵关城门,就在这时,一个士兵突然调转方向,飞快地朝野外跑去。

  黑影在沈雁眼里划过,她面色一变,城里的人,绝不能出去一个。

  她踩着门口的破旧牛车几步跃出去,长剑掷出,剑鞘狠狠打在那人肩上。

  惨叫声响起,士兵蜷缩在地上双手环着左肩,冷汗流了一头一脸。

  沈雁揪着领子提起他:“刘大柱,你想害死所有人吗?”

  逃跑失败,刘大柱面色灰败,被沈雁这样质问,他哇一声哭了出来:“我不想死啊,我爹娘还在老家等我呢,我不能死在这里啊”

  刘大柱嚎啕大哭,“勇子昨天死了,大栓也死了,我害怕”

  “住口!”沈雁反手打了刘大柱拳,“你害怕个屁,陈将军怜念你是独子,连疫区都没让你进去过,你还可怜上了。”

  “你想死我现在就能送你死,别带着大家一起死。”

  巍巍山脉与灰蒙蒙的天连成一色,灰色的天是因为有灰色的烟,成百上千死去的人化作烟,化作灰,飘在空中逃离了枯败死寂的城。

  染上瘟疫而死的人,尸首只能在火里湮灭。

  刘大柱绝望至极,活着不能回乡,死了也不能落叶归根,他爹娘甚至见不到自己最后一面,他何堪为人子。

  “爹,娘,孩儿不孝”

  沈雁嗤笑一声:“你真是有意思,自己是爹娘生养的,难道别人不是吗,吕梁城中近十万人,虞朝江山数千万人,谁没有爹娘?”

  “带着疫气逃跑,你想害死多少人?”

  沈雁见他眼里带着怨恨,知道和他说不通,剑背磕在他脑后敲晕了他。

  “绑起来拖进去。”

  “见笑了。”她对着远处的黄校尉略一拱手,抬脚踹了刘大柱一脚,“诸位大人走吧,我就不送了。”

  黄校尉看愣了。

  走进城门下,沈雁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笑道:“我要是死了,让你们夫人千万别愧疚,替我找到阿珂,逢年过节给我多烧些纸钱。”

  直到城门缓缓闭上,黄校尉才猛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他扑到城门上大叫:“姑娘,沈姑娘,你能听见吗,我忘了给你说了,你妹找到了!”

  一声踹门的巨响后黄校尉捂住鼻梁哀嚎不止。

  “你说什么?”

  “夫人,来了一个坐着轮椅的大夫。”

  “坐着轮椅?先请进来吧。”

  “是。”

  知云放下账册,从萧存玉身侧起身离去:“我先看看去。”

  “好。”

  知云走了,萧存玉视线转回到前线传回来的军情,面无表情道:“节节败退,真是好样的。”

  刘景周脸上看不出情绪:“阿史那孛遛他像遛狗一样,薛将军竟然看不出来。”

  存玉放下军报,指节在桌面轻敲,打不赢仗的将军,要他何用?

  她开始思考要怎样才能在损失最小的情况下换掉薛尉。

  存玉眼珠微转,看向刘景周,“刘将军,依你看,怎样才能破局。”

  “剑走偏锋。”刘景周毫不犹豫,“薛将军不懂变通,兵法循规蹈矩,就连偷袭也偷得毫无新意,这样的行军手段对上阿史那孛,简直毫无胜算。”

  “怎么说?”存玉问。

  刘景周见她想听,索性走到沙盘前开始演练。

  “大人请看,阿史那孛大军驻扎在这片空地上。”刘景周在沙盘上插下狼头旗,“薛将军从三绝山而行。”

  她用手在沙盘上划了一条线,自三绝山连到空地,“两军兵力相当,但却是背靠山脉,兵临水源的阿史那孛有优势,他没有背面来敌之忧,薛将军有粮草断绝之愁。”

  萧存玉点头,确实如此。

  刘景周眼神认真:“薛将军急功近利,他试图从阿史那后背饶过去,形成夹击之势,一举攻破敌军,此计中规中矩,原本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偏偏”

  刘景周左手做刀,在山脉上横劈下去:“山路上守满了人,薛将军将自己送到了乌木浑嘴里。”

  存玉看向刘景周,她盯着沙盘,眼珠转也不转:“两万人去偷袭,死了八千骑兵,其他人狼狈逃窜,残军回到大营,士气降到冰点,这几乎是绝境。”

  “既是绝境,那只能认输了?”

  “非也,虽说绝境,但有一招可解。”

  “哪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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