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让李氏带她去,也是怕闵氏在闹出什么幺蛾子。
冷玉修犹豫着,“只是外面都传我要嫁给林安屿,现在出去怕是不合适。”
老太太笑笑,“只是我们长辈随口的玩笑话,你出去,自然能打破流言。”
一番说辞,轻巧地解了冷玉修眼下困局。
也就是说,她跟林安屿只是表兄妹,没有拒亲一事。
她虽然才经历的庵里的事,没有心思去想婚事。
但她也知道在留在林府也不礼貌了。
她起身道谢,“谢过外祖母。”
老太太神色凌然,“你挑个正经夫婿,嫁过去好好过日子,便是对我最大的欣慰。”
冷玉修浅浅一笑,却不知为何,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张冷峻的面孔,心怦砰直跳。
可她清楚,那人绝对不可能成为他的夫婿。
又闲聊了几句,冷玉修便离开了。
闵氏看着三匹料子,知道老太太让李氏带着孩子们去,而且冷玉修也去,手里的帕子都被她捏得变形。
丫鬟道:“老太太说了,让大姑娘先选!”
闵氏咬牙笑道:“还是老太太疼佳佳。”
说完,她眼神示意林佳佳去挑。
三匹月华锦,一匹淡蓝色,一匹浅暖玉色,一匹海棠红。
林佳佳走过去,看了一眼便道:“要这匹淡蓝色吧!”
浅蓝色穿起来清纯乖巧,但难免不够吸人眼球,海棠红色夺目,反而更适合林佳佳。
闵氏上前一步,摸着布料,“我觉着海棠红更好。”
林佳佳转头给闵氏一个眼神,笑道:“倚澈哥哥更喜欢浅色。”
闵氏便不再言语。
等那个丫鬟出了院子后,闵氏才卸下笑脸,把手边的果盘摔在地上。
“这老太太胳膊肘都拐到京郊去了,一个商贾之女,却偏要给她抬身份,去百花宴的哪个不是官眷,她冷玉修凭什么能去?你好歹是林家嫡出的姑娘,她算个什么东西?”
“还有那个李氏,平日里做小伏低,现在接替我管家,还要接替我出门。”
“还有你这个不争气的,你为何要挑那批素锦,难道你想一出场就被冷玉修抢了风头去?”
林佳佳坐在闵氏旁边替她顺气,“母亲稍安,我听说这次五公主也回去百日宴,她每次出席都是盛装,又喜欢象征身份的红色,这些年的百日宴,哪家贵女敢穿红色跟她撞衫?”
“让冷玉修穿着去,自然是多了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替我们收拾她,在这五公主一直仰慕大司空,两层意思加起来,够冷玉修喝一壶的。
闵氏眼珠转动,林佳佳这么一提醒,她好像想起了三年前,有一家的庶女为了拨眼球,穿了一身海棠红的长裙,在宴会上被五公主当众戏谑,让她跳了一个下午的舞,回府的路上还被贼人撸去,至今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闵氏欣慰地拍了拍林佳佳的手,经过这段时间,她确实改进了不少,“佳佳说得对,我倒要看看,得罪了当朝最尊贵的五公主,她还有没有命活着回来。”
林佳佳轻声安抚,“母亲放心,百花宴上,我自是叫她有命去,没命回。”
二房的林佳乐选了暖玉色,剩下那块海棠红,被丫鬟送去了暖玉居里。
灵泉阁内,安嬷嬷正在喂老太太喝药。
老太太摆摆手,示意不喝了,忧心忡忡地叹一口气看向安嬷嬷,“安书,你觉不觉得魏拂尘待玉修不一般。”
从魏拂尘把受伤的冷玉修送回府,在到请她去暖玉居抄写经文,又为她讨来封赏,为她主持拒亲。
传闻中毒的魏拂尘是铁面阎罗,从来不讲私情的,却为了一个女人几次搅进来。
安嬷嬷一怔,放下手中药碗,不敢直言,“那日大司空来替姑娘做主,奴婢倒是没看出旁的什么”
见老太太还是一脸担忧,安嬷嬷又道:“那大司空是出了名的不爱女色,老太太又何必担心,依老奴看,不过是姑娘在泉州帮过他,他来还恩的。”
老太太显然不信,看着窗沿下的两只鹦鹉互相喂食沉默许久才开口。
“一来,魏拂尘身份尊贵,玉修嫁进去身后没有显赫娘家,会吃亏。”
“二来,我怕玉修也随她母亲一样,临阵逃婚,魏家我们可吃罪不起。”
虽然说林佳佳的未婚夫婿也是魏家人,但跟魏拂尘总是无法相比较的。
魏倚澈不过是魏家二房的庶出。
顶着定爵侯府的名头,却连正厅都进不了。
但这次她忽然想到了林丝雾当年逃婚时的场景,心里产生了浓浓的不安感。
片刻后,她吩咐安嬷嬷拿来了纸笔,给她的娘家写信。
老太太原是扬州府衙之女,兄弟姊妹未考取功名,都下在扬州经商,却也富足。
满满两页纸,写了半个小时。
等风干后,便吩咐安嬷嬷道:“去库房里取那颗夜明珠来,跟着这封信一起寄回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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