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沈婉宁下意识惊叫出声,低头看了看微凉的脸颊,顿时气的一塌糊涂:“你居然在我脸上写字!”
沈鸢乌眸明显一怔,“你遮住我的宣纸,我自然在你脸上落笔啊!难不成,我应该画自己?”
“你也太欺负人了!我今日可是用的名贵脂粉,全浪费了!”沈婉宁慌乱的用手绢擦拭,结果怎么也擦不掉。
沈鸢哦了声:“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话说回来,沈大人被降职以后,府上账房空虚,跟不上四小姐的用度,这一点点名贵胭脂,想必用着很心疼吧?”
见说不过她,沈婉宁急得直跺脚,无奈之下向沈琅寻求帮助:“二哥你快看看她!”
一直默默看戏的沈琅完全不想介入这场纷争。
他摆摆手向后退了一步:“我临时有事,先离开了。”
“二哥!”
沈婉宁回头瞪沈鸢一眼,无助的摸着脸颊,不知道她到底写的什么字。
站在一旁的流烟定睛一看,差点没止住笑。
刁。
是刁妇?还是刁民?
“母亲要是看见我的脸被你划花了,肯定会算账的!”沈婉宁依旧咄咄逼人。
沈鸢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模样慵懒的问:“灵秀寺的那件事,他们有来找我算过帐吗?”
记忆快速划过那个不堪的夜晚,沈婉宁双眸陡然睁大,指着她惊诧道:“果然是你!我就知道会是你!”
沈鸢眉尾微挑,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努力平复住情绪的沈婉宁胸膛仍旧颤抖着,她在心里猜想无数遍是沈鸢搞的鬼,听到她亲耳承认时,整个人快要疯掉了!
“沈鸢,你最好别挑衅我。”
“嗯?”
“是你从沈府被除名,是你搬出了那个家,父亲母亲对你有过一分的偏倚吗?在他们心里,真正的女儿应该是我!”
沈鸢静静看着发疯的沈婉宁,像在看一个傻子。
她嘴唇微动,重复着刚才的那句话:“即便如此,灵秀寺的那件事,他们有为你讨过公道吗?”
如果没有滴血验亲,想必沈庸和陈氏会忍不住将她绑起来抽打的体无完肤。
只可惜,没能如沈婉宁的意。
“你放心,我所受的侮辱绝对会原封不动还给你的!”她咬着牙发誓。
沈鸢耸耸肩,眨眼间的轻挑似乎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灵秀寺那一次就让她如此记恨,那么自己多年来的委屈和无助,又算什么?
很多次与沈婉宁凝视的时候,沈鸢都无法将她与杀害江家父母的仇人联系在一起。
可事实偏就如此。
“我等着。”
沈鸢随手拿起一块擦拭灰尘的手帕,随手扔在沈婉宁面前,“出去的时候,捂着点儿脸。”
流烟做出请的手势,含笑道:“四小姐这边请吧。”
沈婉宁原想着来看看破落户儿,没想到这芙蓉溪的景色别致,沈鸢也悠闲自在,完全没有被赶出府的挫败感。
这叫她如何心甘?
脚步刚跨出门槛的时候,沈婉宁又回头看来:“母亲整日念叨你,我想带着她跟你聚一聚,你同不同意?”
沈鸢蹙眉,这是什么无理的要求?
她果断拒绝:“不同意。”
沈婉宁冷呵一声:“那好歹也是你的母亲,不想见一面?”
沈鸢凝眸问:“我的父母,不是死在你指使的火灾里了吗?”
“我……”
不就是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养父母?死就死了,沈鸢该不会要向她索命吧?
沈婉宁不清楚她是如何知晓此事的,可既然知晓了,留着就是个祸害!
流烟将人送到宅门口后,小跑着回到屋子里来,满脸笑意:“小姐你是没有看见,四小姐出去的时候,掩着面不说,还将头埋的老低了!奴婢听说墨水是由煤烟和松烟做成的,没个几天时间,肯定洗不干净。”
沈鸢淡淡一笑:“她耀武扬威那么多年,也该吃些苦头了。”
自从裴忌传出断腿的谣言后,陈氏为了不让沈婉宁嫁过去,已经张罗了好几位年轻的公子相看。
沈婉宁那般注重颜面的人,要是当众名声扫地,在京城永远都挺不起腰杆儿,会不会更痛快一些?
“灵秀寺里的事情,是不是被封锁消息了?”她问。
流烟仔细思考:“奴婢的确是没在外边儿听见什么风声,就是不知道顾夫人和顾小姐她们……”
那日之事的旁观者只有顾家母女和裴忌,要是有任何风声泄露,很容易怀疑到他们头上。
沈鸢抬眼望向窗外。
“咱们也来做一做坏人,如何?”
城中落败的育婴堂居然开始动工了。
掌工的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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