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灵气,不让自身气息变得混沌不堪都是难题。
而这样一个活脱脱是从仙门灵池中浸出来的年轻姑娘,为何愿意与尊主来到魔界……
众魔修看向沈宴淮的眼神都不对了。
长弈低咳一声,示意众人将仿佛在谴责诱拐一般的眼神收起,自己则来到沈宴淮和玄露面前,“尊主,玄露姑娘。”
此时,只觉是故地重游的玄露,才刚刚将打量魔殿众人的视线收回。
她看得没错,魔殿里的这些面孔分明是上一世的熟人,多多少少叫得上名字。
赤厌也乐颠颠地跑过来与两人打招呼,接着在沈宴淮的授意下,向玄露介绍出现在这里的魔修姓甚名谁。
玄露目光扫过面前这些谨慎又紧张的魔修,轻轻颔首,“我记住了。”
得此回答,两名护法也不再多说,而是将近日的情况简略地概述了一下,但当要往深入里说时,他们又看向了玄露。
这意思,显然是不知该不该当面讲这类事情。
沈宴淮道:“你们直说就是。”说罢,他上前走到玄露身边,引她随自己来。
几人眼中讶然,他们显然低估了玄露在沈宴淮心中的地位,连魔界事务都能当面讲述……看来,就是连权势也愿意共享。
跟着沈宴淮在偌大魔殿中走动,玄露一边观望与记忆中重叠的景色,一边分心听着身后魔修的声音。
那些她上一世也算了如指掌的消息,虽说细节上有所变化,可大体还是按照同样的轨迹发展着。
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玄露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时战场的惨烈。她敢保证,面前这些魔修都受过她的亲手医治,但再如何努力,尚未完全从动乱中修养过来的魔界也无法抵抗联合起来的无数仙宗,最后死于宗门围攻下的也有十之七八。
这一次……她必然要改变结局。
玄露眼眸微微眯起,看向众人的目光有一瞬的坚定。
与此同时,魔殿中的众人莫名觉得身上冒出一丝凉意,但他们都没怎么在意,见长弈已经将事情尽数汇报完毕,自己又没什么要事,便在请示之后离开了魔殿。
还在魔殿的下属只剩长弈三人,顿时变得清净许多。
“小鹤觉得如何?”忽然,沈宴淮转过头来,笑眯眯地问。
玄露愣了一下,没懂他在问什么,“什么如何?”
“这个地方,还有这些人。”
玄露惊奇地看着沈宴淮,这种问题她还从来没被他问过——或者说,这些在魔界上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问她了?
心中古怪,她表面也只点了点头,“你觉得好就是好。”
沈宴淮无奈一笑,下一刻低垂了眼眸靠近:“小鹤答得如此敷衍,倒是让我伤心了。”
玄露推了推他,“哪有敷衍,我这是实话。”
沈宴淮任凭少女来推,从表情上未免不能看出是乐在其中。
赤厌惊掉了下巴,白琥非礼勿视地捂眼,唯有早就看穿的长弈冷静自制。
……
之后,玄露搬到了魔殿,与沈宴淮休息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她本想选的上一世住过的那间屋子,偏僻安静,位于魔殿一隅,可她实在耐不住沈宴淮反复念叨“若是小鹤不在身边我不习惯”,她便住到了离沈宴淮最近的地方。
这里也可以。玄露看着被特意布置过的房间,想着曾经战乱时她常常直接披着毯子在沈宴淮身边睡,方便及时救治濒危的伤者。
望着一看便知非常柔软的床铺,她愉快地一下子坐上去,而后倒下,挟着被子滚上一圈,将自己紧裹在里面,闭眼睡觉。
不远处,隔着屏风、模糊看见少女欢快扑腾身影的沈宴淮不禁发自内心地笑了一笑。
两人的住处实际上不是两个房间,而是被大致隔开的同一间屋子。
用尽办法才将少女安置过来的沈宴淮忍不住勾起唇角,仿佛又看到曾经依偎在一起的他们自己。
玄露搬来魔殿之后,沈宴淮便能更放心地出去了,也更能放手安排自己想做的事,只是表面上依旧隐秘。
平日呆在魔殿的几人却有别样的感受。
譬如现在,正在替沈宴淮处理公务的长弈汗颜地抬起头来,露出一抹礼节的微笑,“玄露姑娘,敢问有什么事吗?在下可以帮忙。”
身侧,倚在桌旁的少女几乎下一秒就能坐到桌面上,而令长弈感到压力倍增的,是她正直勾勾地低头盯着他——和他面前的文书。
自早晨起,对方已经在这盯了他一个多时辰。
要不是早知道尊主对他莫名的信任,他还以为是尊主终于对他起了疑心,专门让玄露姑娘来盯梢他的。
主要是……太近了些。长弈不动声色地往外挪了挪,少女这个位置离他极近,他几乎都能闻见对方身上传来的冷香。
他还想保住自己的命。
玄露却不满长弈远离的举动,再度靠近,目光直指被他批阅的文件,指尖也指了过去,“为何不直接将边域那些势力清除?而是找人驻守?”
长弈松了口气,原来真的只是在看文件,他定睛解释:“边域的魔修行踪不定,如今魔界正是忙乱的时候,没有余力跟踪清理,派人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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