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落地,窗口处就传来了低沉有力的女声:“那你想多了,我都没打算让你活过两年。”
蒋母:“……”
悲伤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 蒋母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醒了, 一个个懒货, 除了吃饭睡觉还会干什么?赶紧的, 趁着天黑下地干活儿去,天亮回来自己做早饭!”
蒋宗宝:“……”
踏马的黑心肝,天还辣么黑!
可母子俩没有一个敢于挑战女魔头的耐心的,皆忍着全身的酸痛和心灵上的惊吓爬了起来,待闻到灶屋那边传来肉粥的香味后, 肚子更是造起了反。
人嘛,活着就是为了干饭,因而这肚子一饿,人的大脑可能就不是那么的机灵。
蒋母鼻子嗅了嗅,就算被虐待了一个月,也挡不住她对吃饱肚子的渴望。
眼见儿子穿上衣服出去了,蒋母还想挣扎一下,因而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道:“她娘,我知道你是个好的,可是我都有这么大年纪了你说是吧?我要是活着,那吃得也不多,可万一因为吃不好饿死了,那这家里的家务可就没人做了呀!丧葬费也是要很多银子的!再说了,有我在,宗宝也不敢欺负你……”
“她奶,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南锦屏把窗户和门打开,冷风呼呼的往里头灌,险些没把蒋母给冻成傻子。
“不过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能活着就干活儿,要是不小心死了,别担心我会浪费银子,你放心,我可以直接把你扔山上的,绝对花不着一文钱!”
“说不定山上的野狼还会帮着沤出好肥呢!”
蒋母:“????”
沤出好肥?
踏马的小贱人你这说得是人话吗?!
蒋母听得心头一梗,偏又不想大早上的讨论这种不吉利的话题,便道:“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放心,活儿不干完我是不会吃饭的!”
南锦屏叹口气:“她奶,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昨天下药的事你可是主谋,所以蒋宗宝能吃早饭,你却是不能的,除非有人愿意把自己的那份让给你吃。”
蒋母:“……”
让?
谁愿意把到嘴的饭让给她吃?
宗宝吗?
那这个南锦屏就不管了,反正这边四个人吃完了早饭,家里的东西都锁到了东屋里面去,只给了他们一把米,怎么分配那就得看蒋宗宝的孝心了。
等碍眼的母子俩都走了之后,南锦屏瞧着太阳又出来了,让小丫自己在院子里玩,她还得赶着将衣服做好——反正闲着越是闲着,找点事干也好,等小丫再大两岁能跟着了,再想想别的来钱的法子,现在总不能撇下孩子去挣钱。
但这针线活儿是真不容易,别的不说,半天坐下来,脖子跟腰着实是受不了。
见她时不时的就要捏脖子捶腰,劈好柴的蒋一犹豫了一会儿,没敢直接伸手,而是看了看自家两米高的院墙,小声道:“我给你捏捏?”
似乎怕她多想,又补了一句:“我以前给我娘也捏过。”
南锦屏迟疑了一瞬,“不用了,我自己起来动动就好。”
换了别人的话,说不定还行,继子是真的不太方便吧?
“哦,”蒋一失落的低了头,可怜巴巴的跟小奶狗似的,“那我给你缝?我会做衣裳,以前我……什么都做,也什么都会的。”
南锦屏诧异:“你还会这个?”
见她没有拒绝的意思,蒋一又高兴了起来:“对!你拿来我缝给你看!”
南锦屏将衣裳递了过去,正要开口,蒋一又说了:“以后家里的衣服都给我做!我特别会做……会做小孩儿的衣裳,以前的家,弟妹们的衣裳都是我做的!”
南锦屏:“……”
你这一脸骄傲的样子叫人心里怪酸涩的。
“辛苦你了,我不太擅长这个。”南锦屏想了一会儿,“那往后你帮我们娘俩做的事,都折算成辛苦费,从我给你买地的银子里扣,你看行不行?”
白送是不可能白送的,升米恩斗米仇,她又不傻。
蒋一又露出了他那傻乎乎式的笑容,用力点头:“好!”
买地那么多银子,够他做多少年的衣服了?
那既然不用做衣服了,便也不用在家里待着,跟专心穿针走线的蒋一说了一声之后,南锦屏便揣上二十多两银子往村长家里走。
蒋家村里基本都是蒋氏宗族的人,外姓人不算太多,但好在民风还算淳朴,除了蒋宗宝这一支歪瓜裂枣的,其余都算不错。
南锦屏顺着记忆想了一下,似乎村长当初知道蒋宗宝讨了个差不多能当他闺女的媳妇时很诧异,还上门看了一番,言语间尽是打探,似乎有做主的意思。
但原主那会儿离被欺负都过去不少时间了,似乎是有了身孕之后才被蒋宗宝强行带下山来,本来年纪就小懂得不多,再加上害怕,还有似乎怀了孩子,多重压力下,便只能将这事瞒了下来。
后来的日子,也是村长让自家媳妇或者儿媳妇时不时的往这边转悠一圈,这才让原主和孩子在这有着两个人渣的家里能活十年之久。
知道村长算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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